“周睿明,雖然他看上,一副不怎麼靠譜的樣子,但是...他在天工織造當中,能成為教授已經足以證明他的實力了。”
顧白好奇的問了句,“你剛才說的那個解構學是什麼?怎麼感覺周遠這個二叔一副見鬼的表情。”
詩紫苑平靜地說“解構學...通俗的理解便是結構萬物...是探求真理的一個學科,他們在探求萬事萬物運行的真理。”
“簡東光的萬象重構...令物質重新構造出新的形態,這就解構學的應用。”
“欸,等等,怎麼感覺和我的靈能化刃有點像?”顧白問。
“不僅僅隻是像...你的靈能化刃與這一學科有著很深的聯係...”她說,“兵擊...乃是武學,但結合了解構學。”
顧白的動作稍作停頓。
察覺到了不對。
稍瞬。
他猛地扭頭,“等等,你知道兵擊?!”
紫苑點頭,“兵擊是傳承下來的武學,而你的父親,曾是這一脈的大弟子。”
這是從未從自已父母口中得知的消息。
仔細想來。
確實有點地方不對。
顧白對小時候的印象很模糊,隻知道自從自已記事以後,就已經住在了道館當中。
在這之前...似乎自已的父母從一開始就住在青城。
詩紫苑這樣說,難道...
“我其實是有個師爺的?”顧白難以置信的開口。
“算是吧。”
“算是?”顧白不理解。
“因為你父親為了和你母親過上平靜的生活,選擇了...離開師門。”詩紫苑講述“你父親本該是當時兵擊一脈的扛鼎之人,可惜...他離開了師門。”
“換而言之...他已經不算是兵擊一脈的傳人了,若是論傳承來說,掌握了兵擊化刃的你...確實得叫你父親的師父一聲師爺。”
顧白撓撓頭,“我這師爺是個啥人?”
“古樸,刻板...”詩紫苑頓了頓,“以及強大。”
“兵擊作為武學,在一眾武學之中,也有屬於它的一席之地,不容小覷。”
聞言。
顧白想起了自已父親那一手酷炫的萬劍歸宗。
自已這靈能化刃也是仿照自已父親弄出來的。
不過區彆就是,老父親玩萬劍,自已連構造第二把劍都比老太太上炕還費勁。
詩紫苑笑笑,“兵擊的傳承,天工織造的內推...無論是哪個,都是彆人夢寐以求的東西,更何況。”
她看向顧白,“你還有盜火者的認可,她身為第五能級,竟然會為你而出現,並賜福,甚至將教授都無法看透的滌罪之焰交予你。”
“顧白,你仿佛是被命運選擇的幸運兒啊。”
顧白自嘲的笑了笑。
“是啊,幸運兒,可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他說,回家。”
詩紫苑沒有說話。
像是陷入了回憶那樣。
良久。
她忽然說,“是啊,回家。”
“啊啊,終於送走了。”門被周遠推開了,“顧白,剛才我遇到那個醫生了,他說...你們...額?”
周遠的腳步一頓。
不是。
啥情況。
這個病房的低氣壓低的好像要死個人一樣。
你們在乾嘛啊!
周遠尷尬的想這會兒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他媽剛才為啥不敲門進來啊。
可惡。
好在這個狀態沒持續太久。
“她說什麼了?”顧白問。
“額,你可以出院了,不過這周六得回來複查...還有,她警告你,彆亂跑,彆亂動,更彆亂用靈能,要不然她會提著槍趕來槍斃你。”周遠趕忙道。
錢霞的怨氣已經濃重的要從周遠的嘴裡跑出來了。
“那個...”顧白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詩紫苑。
詩紫苑不在意的揮手,“去吧,現在沒你的事了...這段時間,你可以回歸你平時的生活。”
“不過...倘若你想要在名為超凡的路上走的更遠的話...”她說,“就給我發消息。”
顧白點點頭。
“那我走了...”
目送著顧白離開。
詩紫苑一個人平躺在床上。
說真的。
她很羨慕顧白。
羨慕的他的天賦,羨慕他現在擁有的機會,更羨慕他...可以去複仇。
隻是...
就如她一樣。
哪怕擁有了常人夢寐以求的東西,他們卻連最普通的事情都做不到。
她輕聲呢喃著陌生的詞語。
“回家...”
於是。
呢喃著,呢喃著。
再也沒辦法在顧白的麵前硬撐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了。
忍受著身體中傳達而來的已經習慣的劇烈痛楚。
她陷入了沉睡。
...
離開醫院的顧白,看著街道上有序的善後清理和修理工作。
他的腦海中冒出了問題,“你說,明明事情都鬨這麼大了,為什麼...感覺人們不覺得奇怪和恐慌呢?”
“因為一件聖遺物。”周遠說。
“什麼?”
“其名為——塵世之鎖。”周遠說。
顧白微微頷首,“這怎麼像是某種抽卡遊戲裡麵的武器名字啊?!”
“你彆說,確實有點像...”周遠咂咂嘴,“雖說如此,如今超凡能夠隱匿於普通人當中,靠的就是它。”
“咱們所處的世界,為了區彆於靈淵所取得名字——塵世,就源於這件聖遺物。”
“掩蓋萬象,遮蔽認知,便是它的作用。”
周遠形象的描述,“比如剛見到狂化者還有異種的時候,人們會產生恐慌。但是隨著時間推移...他們就隻記得,當時發生了一件大事,好像是有嗑多的瘋子組團製造混亂了。”
“就連目睹繁育之蛾這種怪物,他們也會下意識地認為,他們隻是見到了一個很巨大的撲棱蛾子。”
“媽耶!”顧白忍不住驚呼,“也就是說受傷的就隻有超凡?!”
“對啊。”周遠無奈攤攤小手,“這就是咱們的宿命啊。”
在感慨之餘,周遠看著顧白,“你接下來要做什麼,那位醫生建議你要休息,去上學嗎?雖然剛發生了件大事...但是已經發通知了,明天就能正式上學了。”
顧白點點頭,“在這之前,我有件事得調查下先。”
“什麼事?”周遠好奇的問道。
“你說...”顧白疑惑的開口,“藍天是那個幕後黑手,十年前的時間,積累了如今令青城混亂的汙染靈能。”
“但是..
.十年前,那一場慘案...卻沒有像現在這樣有所征兆。”
“那麼當時他是如何做到的?”顧白困惑的說,“十年前,他是如何獲得了足以布局的汙染靈能數量呢?”
顧白眉頭緊皺的問,“周遠,你知道嗎?”
想起自已和二叔在醫院門口那番對話的周遠,強撐著鎮定,身子僵硬的看向腳下的路。
他已經汗流浹背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