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他們化作一攤血與肉混合的汙穢之物。
而他...
在吸收汙染靈能之後。
隻不過是加快了這個塌縮的速度。
顧白也因此總結了一個規律。
尚未轉變為狂化者的人,可以吸收他們體內的汙染靈能,令他們恢複原樣。
可已經轉變為狂化者的人...如在會所的那些,他們的狂化程度未深,他可以令他們提前結束痛苦。
但是...
眼前的金大強。
他身上都已經附著了甲質。
向著某種非人的樣子轉變,或許這就是詩紫苑所說的異種。
這樣的狂化者。
顧白在戰鬥中沒有看到吸收汙染靈能的提示。
反倒是在殺死他之後,才出現了。
也就是說...
狂化過程可逆,而狂化者卻隻能令他們解脫。
顧白捫心自問。
為什麼是我?
為什麼!
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啊,成績不算頂尖,但是他依舊可以去一座不錯的大學,找一份不錯的工作,度過一個平淡而乏味的人生...
但是...
現在。
我...
我...
顧白蹲下身子,注視著金大強的屍體。
已經開始塌縮了。
我要...
我要...
顧白在心中自語“吸收。”
這一瞬間,他感受到了靈能湧入了身體中,同時他感覺到身體中有什麼東西在漸漸的蘇醒。
恍惚間。
他自無物中看到了一抹火光。
那是卑微,弱小,仿佛有一陣風吹過就能令其熄滅的火種。
幻覺轉瞬即逝。
甚至顧白都覺得這是他經曆了一場戰鬥之後,因為緊繃的心弦所導致的幻覺。
就這樣。
顧白起身,轉身,向著身後走去,同時在沒人注意到的地方,顧白緊握著拳頭。
憤怒在心中升起。
有的人不該做下這些錯誤的選擇,但是有人逼著他們做出了這些選擇。
而這個人卻始終躲藏在幕後,高傲的注視著這一切。
力量,權力,亦或是惡趣味。
無論是什麼。
他都為此感受到了憤怒!
無論他做不做的到,他都已經不能坐視不管了。
我要將火焰藏於心中,等待著他熾烈燃燒的那一刻。
“顧白。”詩紫苑忽然開口。
顧白瞬間抽回心神,“欸嘿,不用誇我,我知道我剛才又牛逼又帥氣。”
紫苑說道,“我是指,我的劍你還沒拿回來。”
顧白聞言,尷尬的撓撓頭。
哎呦我去!!!
顧白連忙轉身從一灘烏黑的玩意裡麵,把斬魄撿了起來。
有那麼一瞬間。
顧白感覺這把劍要不是沒沒長腿,它都想自已跳起來把顧白砍死!
老子好好的一把劍,你用完就不管了?
渣男都至少會提下褲子。
你倒好,彆說擦了,用完直接就一扔,頭都不回的,賢者時間掌控大腦了是吧!
顧白充滿歉意的來到已經虛脫的周遠麵前。
他還處在覺醒期呢。
雷極是一種消耗巨大的聖痕,威力大歸大,但是一發就會直接抽空全身的靈能。
等達到了第一能級升華以後,消耗也依舊很大,不過到時候就可以采取低爆發的續航性能模式,直接化身雷電法王。
現在的周遠平躺在地上,大口喘著氣,消耗一看就不小。
不過他還是強撐著身體,舉起了手臂,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咋樣,我牛逼吧。”周遠想要扳回一城。
顧白敷衍著走到他麵前,“牛牛牛...所以你這是消耗太大導致動不了了?”
“對啊...不過能取得勝利,那就是值得!”周遠驕傲的說。
顧白欣慰的點點頭。
蹲在了他的身邊,然後扯住他的衣服,在周遠目瞪口呆的眼神下,擦起了劍身上的汙穢。
周遠“?”
他忍不住的怒吼,“你他媽當個人吧!”
顧白搖搖頭,“我看不慣憑什麼你衣服是乾淨的。”
操,畜生啊!
這是人能說的話?
周遠差點一口氣就要過去了。
劍被擦得還算是乾淨,不過就是帶著一股很難聞的血腥味道。
好使。”顧白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就是擦不太乾淨。”
詩紫苑看著顧白,注視著他的眼睛,“殺人的感覺怎麼樣?”
顧白眨眨眼睛,“什麼,我嗎?不是我啊,是周遠,人頭是他的。”
“你裝什麼傻。”詩紫苑靜靜端詳著顧白,“難道你不是抱著殺死他的想法才出手的嗎?沒有猶豫,甚至都沒有膽怯。”
她看著顧白的眼眸說道,“你隻想殺死他...為什麼?”
顧白愣了一下。
嘟囔著說,“如果硬要說一個原因的話...”
在答案來臨之前,顧白的眼眸之中充斥著的是怒火。
“我隻是...看不慣這種事情。”
“看不慣?”
“對啊...你想想啊...雖然有人要殺我,我必須殺死他...可本不該這樣,我都和他們沒什麼交集的從一開始。”
顧白說“那句話咋說的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我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殺死那個人。”
“那個...”顧白頷首,不再掩飾眼中的火焰,“在幕後之中,高傲的注視著一切的混蛋!”
詩紫苑聽到了答案。
她站在原地,靜靜的端詳著眼前這個渾身都臟兮兮還散發著一股惡臭的少年...
她無聲的露出了微笑。
好像是愉快與欣慰那般的老母親同款微笑。
“既然是這樣的話...”
詩紫苑接過顧白手中的劍,轉身開口,“如果你做好了決定,那麼,身為你的直屬上司,我要是不表現點什麼,豈不是我很沒用?”
“給錢?!”顧白驚呼一聲。
詩紫苑猛地轉身。
你小子腦子裡隻有錢是吧!
“當然不是,我要給你的是一個機會,一個哪怕你有錢都買不到的機會。”
“什麼?!”顧白連忙說,“雖然你還算有姿色,但是我真沒這麼想過啊!”
詩紫苑“?”
小老弟你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向著顧白狠狠翻了個白眼,順帶著把這個仇記在小本子上的詩紫苑,說出了一個顧白從未聽過的東西。
“這個機會,是我借調來的聖遺物,其名為‘過去,現在,未來’。”
躺在地上的周遠,聽到這個聖遺物的名字以後,他愣了一下,並立馬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驚呼。
“臥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