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這種丟人家夥熟不了一點。”
蘇陽也有同感,“是啊,真有點丟人的,就是想不明白他咋當個搬運工當著當著差點被撅了呢?”
顧白眨眨小眼睛附和一句,“是啊,為啥呢?”
等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
顧白低頭看了眼沾染著血液的校服外套。
本來就沒有幾件衣服,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洗乾淨...
他一共就這一套校服,現在天還有點涼,要是不穿校服外套的,說不定會被當成刺頭數落一頓的...
顧白想到這忽然心頭有些複雜。
他被詩紫苑強行從學校裡帶走,估計比不穿校服這件事還要嚴重吧,說不定明天自已的班主任就站在教室門口等著他大駕光臨呢。
現在家裡也沒水...水費老早就已經不交了,用水都是從一公裡外的廁所裡偷啊不是...借。
顧白忽然想起了點啥,“臥槽,忘記交電費了!上一次交了一百,是啥時候來著,好像是三個月前...”
就像是人倒黴了喝涼水都塞牙一樣。
啪的一聲。
燈滅了。
隻有窗外皎潔的月光灑落在床邊,陳舊的窗簾搖曳著飄動的影子。
剛才他還在治安署裡麵差點因為周遠乾的事,差點笑出聲呢。
現在一看,自已好像混的更差。
至少人家的父母是外出打工了,哪怕停電了也有牽掛,而我似乎...
顧白笑笑,不以為意地摸著黑走向了自已冰涼的小床。
哪怕就已經這樣了,可生活不還該繼續過嗎?
有一個早晨,我扔掉了所有的昨天,從此我的腳步就輕盈了。
顧白躺在床上,看著璀璨的繁星,他舉起手,想起了自已對那個孩子說,‘醒來以後,你會發現世界依舊美好’的那一幕。
他輕聲呢喃,漸漸陷入夢鄉,“為什麼...我會成為超凡...我需要去做些什麼呢?”
夢...
顧白做了一個美夢。
他夢到了有兩個人對他說“我們始終都是愛你的,從未變過。”
顧白追逐著,越來越遠的這兩個人,竭力地呼喊著,“你們去哪了?為什麼不回來找我。”
這是夢。
過去也做過這麼一個夢,當時他在哭泣中驚醒。
不過這一次,顧白駐足了腳步,遠遠的對著他們呼喊,“
今天我可是救了整整兩個人呢。”
“所以,不用擔心我了。”
“因為我...或許,大概,可能。”顧白笑著說,“已經長大了。”
溫柔的晨曦灑落著和煦的光芒,照映在少年的睡臉上,仿佛為他鍍上了一層金色的薄紗。
樹枝上嘰嘰喳喳的麻雀將顧白從睡夢中喚醒。
少年揉著惺忪的睡眼,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
他的心情有些愉快。
因為...他做了一個很甜蜜的美夢。
——如蜜糖般甜蜜。
當然了,如果沒有看到那個穿著圍裙的少女端著一盤烏漆嘛黑的玩意站在自已麵前的話,這個夢就更甜了。
“主人,你醒啦,快吃你家女仆為你精心準備的烤麵包。”少女臉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少女很美,聲音很甜,隻是那盤子裡麵的玩意好像能毒死一整頭山羊!
烏漆嘛黑,黑不溜秋,秋風落葉,葉落歸根...甚至仿佛能夠聽到所謂麵包在臨死前的哀嚎與尖叫。
精神判定,大失敗!
顧白都好似幻聽了少女剛才這句話。
她是不是在說“大郎,快吃藥?”
怎麼在這?!”顧白發出了一聲尖叫,連忙把被子蓋回自已的身上,捂在胸口。
“哎呀,我這不是想要體驗一下普通人的生活嘛。”
“畢竟。”少女扭頭看了眼牆角放著的吉他包,“我的吉他都被人給借走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