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第二百四十六章(1 / 2)

“原來是這樣啊……”阿誠若有所思地說道,“謝謝將軍的指點,阿誠現在明白將軍的意思了。”

果然不能指望他流露出類似“恍然大悟”一般的反應吧,黎錦心想。

如果,阿誠是那種、時刻通透清爽的性情的話,也根本不會問黎錦這種問題了。

不過,生氣歸生氣,黎錦倒是不討厭,阿誠偶爾出現的、這種異想天開的疑惑就是了。

畢竟,在大多數的時間裡,黎錦對阿誠是十分滿意的。

阿誠身上這種“白璧微瑕”式的小毛病,在某種意義上,反倒讓黎錦感到親切安心。

畢竟,黎錦自認,自己也並非是什麼完美無瑕的聖人。

既然如此,與過於完美的人相處,是會帶給黎錦巨大的精神壓力的。

要朝夕相處的話,對方還是稍微普通一點兒好。

雖然這樣一來,就會有時不時的惱怒、羞恥或是沮喪,需要作為代價來承受就是了。

“彆客氣,這也不算什麼指點……你真的明白了嗎……”反複思索中,黎錦不由得歎出一口氣。

“將軍要是不問的話,阿誠就覺得‘已經明白’了。”阿誠說道,“將軍若是深究的話,那就是‘沒有明白’吧。”

真是的……就知道結果會是這樣……黎錦又不由得輕歎了一口氣。

稍作停頓後,她說道:“算了。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就姑且認為你明白了吧。”

“那麼,所以……”阿誠又再殷勤到近乎多嘴地問道,“將軍到底要不要喝湯呢?還是說,因為嫌棄,所以要倒掉?”

“你快住口吧,彆說了……”對阿誠的話語,黎錦感到極為無奈。

她甚至為了表達自己反感的態度,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不過,這個捂耳朵的姿勢,也隻不過是個“態度”罷了。

當阿誠說話的時候,黎錦依然能清楚地聽到。

“阿誠要住口到什麼時候呢?”阿誠疑惑地說道,“將軍的意思是說,一直到將軍說阿誠可以說話之前,阿誠都持續不能說話嗎?還是說,過了某個時間段之後,阿誠就可以說話了?”

所以說,“捂耳朵”這個動作,也不過是個“表演給人看的動作”罷了。

即使捂住耳朵,黎錦還是能聽到阿誠的話語。

而且,阿誠也知道,黎錦還是能聽到他的話語。

既是這樣的話,那果然還是指望阿誠自己“閉嘴”,還比較靠譜。

“那麼……時間限製就到‘我主動與你說話、或是詢問你什麼事情’之前吧。”黎錦又再補充說道,“到那一刻之後,你就可以自由地開口說話了。當然,我正在對你說的這句話不算在內。你應該能明白吧……”

在“允諾”或是類似的事情上,阿誠倒確實是說到做到。

聽黎錦嚴肅正經地那麼一說,阿誠真的就不說話了。

就連,根據黎錦的經驗、阿誠經常都會總結般地說出、作為確認的那句“阿誠知道了”,阿誠都沒有按慣例說出來。

兩人間的空氣,也在這一刻變得相當安靜。

事到如今,此時的這種狀況,倒是讓黎錦感到悵然若失了。

沉默中的黎錦,隻得開始思考一個無聊的問題。

這鍋阿誠熬製的雞湯,自己該不該喝?

從感情上說,黎錦是不想喝的,畢竟自己還在生著阿誠的氣。

並未徹底無話可說,所以並非“冷戰”。

但也沒有激烈地衝突、或是爭吵的表現,因此也不算是“熱戰”。

總而言之,兩人之間就是處在這種不太愉快的狀態下吧。

雖然,一覺醒來之後,黎錦就已經不生氣了。

但是,如果僅僅因為這樣簡單的理由,就宣布自己沒在生氣的話,這在黎錦的感覺中,是難以接受的。

原諒對方的契機,必須是對方做出了犧牲、賠償,或是足夠充足的道歉,這種“戲劇性的轉變”,才符合常理。

一覺醒來、自己不生氣了,這是自然流逝、因而撫平創傷的結果,和阿誠的言語與行為沒有一點關係。

怎麼能由於“自己現在不生氣了”這個原因,就原諒對方呢?

如果因為這麼簡單的理由,就原諒對方的話,那自己之前又為什麼要生氣?

總不能是為了“無理取鬨”這種目的吧?

儘管如此……自己想要的結果又是什麼,到底想如何收場呢?這一點,就連黎錦自己,也無法回答。

算了。

黎錦的思緒,暫時從儘管難以釋然、但解決方式實在複雜遙遠的問題中,抽離了出來。

此時,她的注意力,又集中到了眼前的這鍋雞湯上。

從“氣味”以及“味道”上考慮的話,黎錦肯定是想喝的。

她可以清楚地聞到,這鍋湯濃厚香醇的氣味。

從聞到的香味推測的話,這鍋雞湯比起普通的雞湯,也許更為接近“藥膳”的味道。

不過,如果與一般的“藥膳”相比的話,這鍋雞湯的風味,應當又會顯得簡單清淡、質感稠厚一些。

雖然,在調味方麵上,阿誠比不過黎錦;但是,他在其他方麵的表現,都是非常突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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