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意外,不是奇跡吧?黎錦心想。
“沒有啊。”黎錦說道,“我憑著感覺拋一拋釣魚竿,然後就釣到了幾條魚而已啊。”
“這就釣到了?”連琥簡直有些失望地說道,“這也太不合理了吧。新手、而且還是小孩子的話,怎麼可能在連釣魚竿也不會用的情況下,釣到魚嘛。對了,我不是在質疑哦,我隻是因為覺得不公平而抱怨而已,為什麼我就沒有這種能力嘛……”
看來質疑是連琥的本能,黎錦很高興,自己之前打了個“禁止質疑”的預防針給連琥。
不然的話,連琥可能會認真地質疑起來吧。
“但是,我就是釣到了嘛。”黎錦很遺憾地說道,“雖然我當時不會使用釣魚竿,但把它握在手裡的時候,就有一種領悟了‘它應該如何使用’的‘錯覺’啊。雖然可能是錯覺,但它當時帶給我的感覺卻十分靠譜。讓我有一種,‘自己隨即掌握了釣魚技巧’的感覺。所以,當時的我,就釣了一條很大的魚,一條很小的魚以及不大不小的魚。”
“這……這如果是真的話,也太神奇了呢。”連琥說道,“到底是怎麼做到,憑空學會從未學習或練習過的事情的呢?真是一種‘難以解釋和理解’的感受呢。”
“領悟獲得‘釣魚竿使用方法’的這一神秘過程,就是‘直覺’了哦。”黎錦說道,“直覺就是這麼沒法解釋的東西。所以,我才覺得對於沒有這種東西的人來說,解釋真是很難的事情。”
“我好像沒有你這樣的經曆啊。”連琥頗有些遺憾地說道,“這應該是超出我認知的事情了。所以,我暫時放棄了理解。”
“是的,‘直覺’的存在並不重要。”黎錦點點頭說道,“不是什麼有趣的事情,也無法學習和模仿,僅僅是一種天然存在的‘感覺’吧。”
“也許吧。”連琥很不清楚地搖了搖頭,說道,“那麼,釣魚這件事,姑且算是‘直覺’的一種了,還有彆的嗎?總覺得,聽起來過於‘瞎蒙’了啊。”
“咳。”黎錦輕輕咳嗽了一下,無奈地說道,“但我的‘直覺’相關經驗就是這樣的啊,我也沒有辦法。我總不能編造些本就不存在的經曆告訴你吧……”
這時,連琥的好奇心似乎又自然生了出來,她問道:“你還有彆的‘直覺’類的感覺嗎?”
“比如說……有一天,我無緣無故地換了一條道路,出發去熟悉的某處。沒走多遠,就立刻遇到了奇怪的事情,之類的?”稍作思索,黎錦如此說道。
“遇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連琥不可思議地挑起眉頭,繼續追問起來,“細說下去吧,彆總是養成釣人胃口的習慣啊,聽起來很不通順流暢呢。”
“也沒什麼啦……”黎錦略帶靦腆地說道,“結果,我那次就在這條不常走的道路上撿到了錢。你信嗎?是不是太假了點啊?”
“這有什麼好不信的?”連琥很詫異地說道,“誰沒有撿到過錢啊?”
“我撿到的錢,是十兩銀子哦。是一錠銀元寶呢。”黎錦說道,“這就不是人人都有的經曆了吧?”
雖然十兩銀子是很大的一筆錢,但黎錦卻回憶不起來具體的撿錢過程了。
由於黎錦是一個經常能撿到錢的人,因此很難記憶每次的經曆中到底撿到了什麼。
“那你可真行。”連琥仿佛有些忌妒地說道,“雖然也隻是十兩銀子而已。但對平民來說,似乎……應該是很大的一筆錢吧?那麼,你就此收下了嗎?”
“沒有。”黎錦搖了搖頭,又再說道,“我當時,雖然把銀元寶收了起來。但我並沒有據為己有的意思。恰恰相反,我沒有辦法安心離開,就坐在了路邊發呆。”
“為什麼在路邊發呆?”連琥很疑惑地問道,“你當時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我在看守‘遺失物’呀。”黎錦說道,“不是自己的東西,就不應該占為己有;但如果置之不理或扔到路邊的話,就會被彆人撿走,同樣不會回到失主手上,那也就沒有‘物歸原主’的意義了。所以,我就坐在路邊,等待了好半天。我試圖觀察到,這裡有沒有丟了東西之後,趕來尋找的人。如果有這樣的人的話,我再詢問他幾個問題,他都通過了的話,應該可以證明他是失主吧。這樣一來,我待在這裡的目的也達到了。”
“為了彆人的事情,耽誤自己的時間?你可真是個奇怪的人!”連琥驚訝地說道,“後來呢?你等到失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