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隊男修無奈,看向辛夕,“那你要如何?”
辛夕冷冷道,“要我留下,除非讓吳永祥跟我道歉。”
說完又狠狠掃過其餘人,“你們最好也將那些眼神和心思收一收,否則,我當即讓你們心底的想法成真。”
聽她這麼說,吳永祥徹底坐不住了。
他本是個刻薄多舌之人,結果這一性子,總是引發他和道侶的矛盾,最終導致和離。
為了追回道侶,他收斂性子,學著做道侶最喜歡的翩翩公子裝扮。
但到底時不時還是會暴露出一些本性,比如之前的對辛夕傳音。
他當即對著辛夕又是一陣譏諷,最後對領隊男修道,“就這麼一個不三不四的貨色,咱們陣營隊伍值得為她鬨成這樣嗎?”
辛夕攤手,對著領隊男修道,“既然如此,我先走了。”
在這臨時成立的隊伍裡,領隊男修能級最高實力最強,其次就是那位膚質極好的女修甄榮。
就在辛夕和一乾人爭執之際,甄榮一邊看著一邊擰眉思索。
本來她以為對方陣營都組成隊伍了,這次陣營劃定之中,人數不是八二分也該是七三分,沒出現這種情況,隻能說明,對方陣營的隊伍,之前的搶劫其實是表象。
實際上是直接通過粗暴擄人,在壯大隊伍,削減敵人隊伍。
故而最糟糕的情況是,他們現下這批隊伍裡,有著拿著自己隊伍能量卡牌偽裝成自己隊伍的人。
如果這番推斷是真的,她的視線瞥過辛夕,這位的一舉一動還挺契合的。
可是也不至於,對麵居然派這麼一位就速度上出眾了點的低能級遊界者來做臥底,究竟怎麼想的?
她搖搖頭,不對,若是對麵就看她能級低,廢掉了損失也不大。
不過以上說到底還隻是她的猜測,也有可能,全是她多想,畢竟外邊也還有著幾位獨行俠。
她頭疼地揉揉眉心。
才剛放下手,就見辛夕朝她走來,同時在手心喚出能量卡牌。
辛夕道,“我尋思著,能量卡牌帶著也是個累贅,說不準空手出去還能置換回來一張敵方陣營的能量卡牌,所以人美心善從未瞧不起過我的姐姐,能幫我保管我的能量卡牌嗎?”
甄榮有些猶豫,萬一對方真是臥底,能量卡牌一給自己對方就是空能,此時一使用置換卡牌,自己就得成為廢人了。
其實她也不是沒嘗試過搶取卡牌,但先前對麵組成的陣營不希望看到這點,她被中途截胡幾次,如果不服真和對麵一群人乾上,她自己的卡牌也要不保。
辛夕見甄榮不接,也不以為意,更是不在乎其餘人嘲笑的眼神。
徑直走往領隊男修那邊,“那勉強算得上客觀公正的哥哥你呢?願意幫我保管......”
甄榮實在怕領隊男修那個空心腦袋就直接接了,然後他們隊伍的最強戰力被廢,這不僅僅是一種損失,更是對團隊信心的最大打擊。
於是她立即喊停,“辛夕,你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你帶著自己的能量卡牌走吧,大家相信你沒問題的。”
算來算去,還是將這個不確定的炸彈送走最為穩妥。
假如這位真是臥底,那麼正如對麵所料,這麼低能級的一個人物,就算是廢了她所獲也是甚微,比起讓她繼續在自己這裡進行糟踐,不如損失一點趕緊送走。
辛夕嘴角揚起弧度。
晚了,她出其不意將置換卡牌貼到領隊男修身上。
早在自己陣營木臉高個中年女修劍意曜□□得眾人不得不眯眼退卻幾步之時,她就將帶來的敵方陣營的手裡唯一一張能量卡牌順著最後一位測試者送了出去。
所以她現在是空能卡牌狀態,之前喚出的能量卡牌隻是一張偽造的紙片罷了。
由於畫得極其相像,又加上一點輕微到不被察覺的幻術,以及無人真的去仔細辨識真假。
她以假偽真,成功蒙蔽在場之人的雙眼。
置換卡牌一出,領隊男修的能量卡牌歸於她手的同時,領隊男修徹底變為凡人。
在敵方陣營其餘修士朝著自己而來之時,辛夕調動融合的那位遊界者的能量,成功拖延至腳下傳送陣啟動,帶著辛夕逃離當場。
*
“可以啊,沒想到你真的將敵方陣營的最強戰力給廢了,還把對方的能量卡牌給帶回來了。”
“我們現在是有著絕對優勢了,接下來一直苟著躺著,等到了在最後關頭的澆灌能量樹再絕計小心一點,都沒問題。”
紫發男修摩挲著辛夕遞過來的能量卡牌,不住讚歎。
辛夕拍掉因為吸收靈氣進行恢複而變成粉末的極品靈石,歎氣道,“也是得虧我手段多,那邊測試出來的隊友也給力,中途沒出什麼岔子,那張能量卡牌真的送出去了。”
紫發男修詢問,“那些人你也認識了,要和他們彙合嗎?”
辛夕搖搖頭,又對準躺著的敵方陣營四人的相應穴位踹上幾腳,“咱們這五人,一天多時間的試探考驗下來,沒有任何亂子,算得上絕對值得信任了,人多了反而容易出亂子。”
“不過還是得碰個麵,讓他們心甘情願上繳些能量卡牌上來。”
“咱們現在手上,有著兩方最大的能量澆灌,數目還是九張,總體的澆灌量拿下第一有很大可能卻不能穩。”
掛著的卡牌隻要保證自己陣營數目多於地方即可,自己這邊的五張,先前已經反複確認過了是同陣營,加上敵方最大能量和一般水平能量的三張,統共九張。
辛夕越想越覺得不能放鬆,“還有敵方陣營那個在外的,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情況,我也得去摸明白一番。”
這一天半下來,她全部的休息時間隻有回來之後補充靈力的時刻,現在又要往外跑。
但她的縝密是有用的。
她發現敵方陣營遺留在外的那位,居然有著極佳的易容術,而且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能力也絕佳,一天半時間裡發生了些什麼,竟一清二楚。
辛夕前腳走沒多久,後腳這位就偽裝成辛夕前來。
若不是走前對著另外四位隊友千叮嚀萬囑咐,謹慎小心彆放鬆,能量卡牌絕對不能給,也就沒讓這位得手。
再加上辛夕是個疑心重,事事經常回過頭反複確認的性子,走後沒多久,又折返回去,跟那易容的假自己好一番交手。
否則就算能量卡牌沒損失,在他們控製之下的敵方四人也得被救走。
這四人當然不能走。
畢竟最後還有生命樹澆灌一環節,加上對方已廢的最強戰力,以及生命樹有兩棵,敵方陣營對他們最後環節的阻攔也是極其有限。
後續事情發展就極為順暢起來,沒有意外,辛夕的陣營成功獲取勝利。
等出來的時刻,基於上一輪的性質,場上人少了一半。
辛夕轉頭尋找,跟她身具塑料友誼的那位女修已經不在場,身邊倒是留下了幾道留訊符和一道傳音符。
留訊符之一上書,“你碰瓷啊,我好心給你禮物做個惦念,你給我這麼大一個驚嚇?能看到應該是醒了,被傳送進去下一輪了沒有?”
又一留訊符上書,“啊,團隊賽啊,你小子下一輪說不準不用淘汰了,咱們出來說不準還能見上一麵,願老天奶,給我匹配一個好一點的隊伍啊!”
最後一道留訊符,“這都要傳送了,你小子還不醒,我先走一步了,你自求多福,如果最後不幸我被淘汰你卻出來了,就忽略掉這些吧。”
與留訊符不同,傳訊符看起來就極其高級,與留訊符不是一個檔次的,高階到能夠撕裂空間來到主神領域這邊還不算,這傳訊符周圍還自帶防禦結界。
看起來剛發出沒多久。
“醒了沒啊?哎喲誒,看我這都結實些什麼人,還要操心萬一你被淘汰傳送到先前的世界裡被人殺了怎麼辦。
我這防禦最多抵擋抵擋土著,對遊界者也沒轍啊。隻能希望你小子躺著通過了吧,最不濟,也能支撐到醒來看見我的這道傳訊符。”
那種剛出來對這位塑料友人不在的茫然孤寂感被悉數衝刷。
辛夕笑笑,將留訊符和傳送符取下,收入空間之中。
她現在還沒有這麼高級的傳訊符,等她有了,也得第一個給這位妙人發一個。
下一局的形式又回歸到了針對個人,遊界者被傳送到一個演武場裡,被告知要和無臉虛擬修士交手十場,獲得十場勝利之後,便算過關。
交手之時沒有顧及,對方斬殺於你,你不會有生命危險,隻是被淘汰,從哪裡被傳送到主神領域就會被傳送回哪裡。
辛夕看到這些規則,捕捉重要關鍵詞,進行總結,要在演武場殺死十次無臉虛擬修士,才獲得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