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猜測,這裡它應該每邊會放五到十個人,更多的是心理拉鋸與方法之間的比拚,你看啊,如果我沒有統計錯誤,特殊點的個數恰好是雙數且分布均勻,對決的時候他完全沒說平了會怎麼樣,如果平局可以晉級,那這關完全可以合作,兩方將特殊點平分占領”
“但是就是保不齊兩方明麵上這麼說,暗地裡會各自耍手段想方法怎麼去取勝,畢竟讓對方少占一個特殊點太容易了,拔掉旗幟就行了,但對方占領一個特殊點所花費的時間可不短”
說完,胡憶之直起身子離開靠著的樹乾,忍不住搓了搓胳膊,然後突然指尖冒出一簇火苗。
“沒辦法,感覺這整座山太陰森了,點個火抗爭一下”
微微有些獸化的她額角被鱗片覆蓋,她的第三個獸化形態是三品碎土蝕焱蜥蜴,所有點個火什麼的對她很是輕易。
“話說,特殊點也找完了,咱們下午該做些什麼”
辛夕聞言挑眉,“你就休息好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下午還有事做?不是,還有什麼可做的,難不成還真去搶占特殊點然後守著特殊點啊?”胡憶之大為不解。
辛夕也不多說,獸化之後直接將槐樹拔起後扔開。
說來也是奇怪,這槐樹居然沒有根係,樹下直接是一個黑魆魆的深不見底的大洞。
胡憶之毛骨悚然,“難怪我之前總覺得陰森森的,原來你早就知道這裡有問題,還特意選的這裡”
隨即她看怪人一樣的目光投過來,“你說你壓根不害怕的麼,當初對著這樹又摸又靠的,還有,關於這些你事先怎麼也不提醒一聲,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辛夕不好意思笑笑,“我以為你壓根不信那些也就不會害怕那些”
“而且整個偽世界不是都被那些大人物處理過嘛,我認為按照常理絕對不會有危及我們性命安全的事情發生”
見對方立馬要暴起,她當即改口,“我錯了,真的,我保證下次我一定事先聲明”
三人先後依次進入洞口。
在胡憶之手中的火苗照耀下,三人往前行進著。
還沒走多遠,就看見了前方再次出現了三個隔開的洞口,儘管胡憶之將火變得更大更亮堂了些,也看不出三個洞口之內分彆是什麼景象。
“要不隨便挑一個?”,胡憶之摩挲著下巴看著三個一模一樣的洞口,“我覺得此處可能和整個偽世界的根源有關,就像喬辛夕之前說的大人物會處理,這種地方更應該是重點關照的部分”
“所以最差最差的結果,也隻會重傷被扔出去,反正不至於喪命”
於是三人隨意選擇了最左邊的那個入口。
進入洞口的時候感覺是穿過了一層薄膜,其餘並沒有什麼感覺。
但周圍的場景倒是大加變化。
三人竟是出現在一塊巨大的田地之中,周圍還有不少打赤膊的壯漢在忙碌,頭頂日頭正烈,滾燙的溫度自腳底傳來。
田地遠處還有一棟棟連成一片的房屋,各處田埂小路大路交錯,十分發達。
那些忙碌的人也跟完全沒發現此處多出現了三個人一樣,繼續勞作。
辛夕看穿了這大抵都是幻象,朝著正在乾活的一人走去並打招呼,對方沒有理會,再走近些,對方直接像透明人似的讓辛夕穿了過去。
於是她又走回另外兩人的身側,道“是記憶碎片之類的東西,估計上演一段就會自動消散了”
話雖是這麼說,但是這個場景持續的時間還挺長,良久看著一群人做農活也是實在無聊。
忽然胡憶之倒是咦了一聲。
看到另外兩人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她解釋道,“沒啥沒啥,我隻是感覺眼前這段記憶所對應的時間段可能距離現在比較久遠”
隨著她的話落,有一婦人匆匆趕來,“你們快彆忙活了,上頭當官的又來請族長出山了,千萬不能讓族長被說動了,要是族長經此一役丟了性命...”
“這年頭,大家也知道,四處打仗,咱們這一方要是沒了族長的庇護,哪裡還會有太平?”
早在聽到那婦人說第一句的時候,就要不少漢子停下手裡的動作,動作快的沒等到婦人徹底說完,早就帶著工具走在婦人的前頭了。
其中不少壯漢抱怨著,咒罵著。
“怎麼還來?上次不是幫那一族奪回了那麼大一塊領地那麼多的城池嗎?”
“是啊是啊,族長回來的時候都受了那麼重的傷,那段期間,好些族群以及一些土匪窩訛走了好多糧食哩”
帶著齊齊的不滿,一行人到了他們口中族長的住處。
辛夕三人倒是不必走動,這些畫麵還真是畫麵,畫中人的走動隻是帶動場景的轉換,就跟現代看電影差不多。
族長麵對這麼多人的反對,先是告知了大家,他與那些人商議的好處。
此戰一旦告捷,將敵人打至甘華關外,他們這個種族將不僅僅是現在的被允許劃入這個族群,他們在族群裡的地位將會提高,以及他們將會搬到城池中去,總族將會分配商鋪於他們,他們將不再困囿於這片荒郊,隻能種地。
但恐怕這次不僅僅是他一人前去,族裡一些能力強悍的人都要跟著一塊去。
到了這裡,辛夕看得有些困惑,好在胡憶之察覺了,給她解釋到,在九州大陸不知道多少年前,那時候的人類並非像是現在,可以選擇四種自己想要的形態而最初融合對應的血晶,以後的血晶融合隻要有一定層次的相似還可以轉化形態。
這可能還是跟人類的進化了有關。
曾經的人類無論融合多少血晶隻能表現出一種,且那段時間的先人是按照這唯一能融合的血晶相似度來劃分族群。
族群裡麵又根據融合血晶的種族來劃分高低地位。
目前這一種族所獲得武技可能在太平年代比較沒用,於是不被其餘族群接納,隻能四處遊走遷徙漂泊。
好在這一戰爭時代他們這個種族湧現了不少卓越人物,比如族長,就通過上一次戰爭讓他們被允許融入某個族群,但地位還是比較低,於是準備通過這一次戰爭提高種族的地位。
辛夕明了後又繼續看向前方畫麵。
畫麵上此時那些人聽族長這麼說,紛紛都沉默了,可能是世世代代的屈居底層到底還是讓他們心有不甘,於是這一種族的人答應下來。
再然後,畫麵就終止了,等反映過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
胡憶之燃起火苗,眼前又是三個洞口。
辛夕往最左邊那個洞口走去,沒有進去,而是指著最左側的壁麵上的三道劃痕道,“看來我們之前恐怕選錯了,我們回到了原地,之前我做的標記還在這裡”
這一次三人選擇了走最右邊。
和上次一樣的體驗,除了一種穿過薄膜的感覺沒有其他。
而這次三人麵前不再有場景的轉變,出現在三人麵前的赫然還是那三個洞口。
但是顯然還是不一樣了,因為最左側壁麵和最右側壁麵辛夕做的標記不見了。
胡憶之笑道,“看樣子這裡是真的挺好,沒什麼危險,選錯了看一段記憶回到原處,選對了直接邁進一段路程”
“小心點為好,萬一所有記憶全看完還沒抵達終點呢?”
一路沉默的慕容淮突然出聲。
聞言胡憶之的笑容僵住了。
於是辛夕在一旁找補道,“行了行了,等到了那個時候再說,再者,說不準記憶片段的長度會根據我們前進的距離進行調整也說不定,等記憶看完了也就抵達終點了”
三人繼續做標記後往前。
事件片段不斷補全,那一族從族中商議挑選了十幾位青壯年後,和族長一起跟著外來者用混沌至寶瞬間離去。
這麼一走就是接近兩年,這段時間裡除了每月一次的書信,就再無其餘聯係。書信裡的內容也是格外簡潔潦草,可以看出前線的艱難。
直至有一天,那邊送信的人並沒有帶著一遝信回來,反而宣告了一個消息。
說他們這一族根本就是徒有虛名,戰場上他們一族過去的人已經死絕了,更是因為好幾次他們族長作為統戰的錯誤指揮,造成他們族群勇士的大批傷亡。
於是正式宣布他們種族被從這一族群裡麵除名。
失了頂端戰力又沒了族群名聲這兩項庇護,周圍另外的種族以及一些流民山匪得知後,不斷對這一種族進行欺壓,該種族迫不得已隻得遷徙。
但這一種族中始終還有一些少年不相信帶回來的消息,他們堅信自己的父親兄長等在戰事上的天賦能力,於是某個夜晚幾個少年暗中集合瞞著家中人留下一份信後親自踏上去前線的旅途。
這一路非常艱辛,早年的九州大陸並沒有被頂尖人物分割成裡外兩個世界,魔獸和人類混居,並不安全,除了要應對野外生存的危險,就他們這幾個人,一旦和另外種族對上隻有逃竄以及上交食物的份。
就這麼磕磕絆絆,路途上還犧牲了幾個人,他們總算抵達了當初族裡地圖上顯示的前線。
他們用食物以及從路途中或偷或搶得到的法寶去交換獲得了不少信息。
得到的消息讓他們怒火中燒。
兩個族群戰爭爆發之後,有自己族人加入的這邊勢如破竹,一路推進,軍隊中還有幾位特彆以驍勇機敏聞名,被當地人所愛戴的勇士。
據當地人的外貌特征描繪,他們紛紛能對應上族中的人。
就算這些錯了,關於統戰是他們族長這點總不會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