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天光之中,眼前,是一座很大的宅院。
宅院大門高約三丈,威武嚴實。
院牆高聳,他們立在院外不遠處,也看不清裡麵當即景象。
辛夕扔了一把極品大刀給身邊那人。
“送你了,雖然未認主,無法最大發揮它的作用以及激發它的附加屬性”
“但比用你手上的那把應該要好點”
兩人到這機緣之地共患難了一個月有餘,就在剛剛,兩人相互交代了姓名。
目前為止,對麵這人的基本信息倒是可以湊齊了。
宋祁墨,外峰刀銘鋒弟子,木水雙靈根,骨齡四百八十二。
兩人在院外打探一番,這院外,看著四周白茫茫一片沒有儘頭,但活動的範圍卻是有限。
即,他們需要進入這個院落。
但幾乎可以肯定,這一次他們到達的這一個地方,遠不同於之前的那幾次環境。
之前到達的地方,所見到的,所觸摸到的,都是實實在在的。
但眼前這一宅院,很明顯,它就是幻化出來的,目的大概是用來承載那位布置這一切的那位大能所要留下的東西。
宋祁墨率先上前,術法運轉,大量水波衝擊向這扇大門。
大門紋絲不動。
辛夕也準備和他一起,先用術法,硬性轟開試試。
從大門的縫隙之內,突然彌漫出一股煙霧,兩人反應迅速,當即往旁邊逃遁躲閃。
煙霧散去,一龐然大物出現在那裡。
龍首龜身蛇尾,仰著頭,大張著嘴,爆裂的千萬枚冰針,從它的嘴中激射出來。
鐵冽玄武,九階靈獸,但好在,從年齡判斷,這應該還隻是幼獸。
至於成年後的鐵冽玄武,想都不要想,在它吐出那些冰針的時候,估計兩人已經凍死了。
鐵冽玄武壽命太長了,光是到成年,沒有幾十萬年,根本不成。
而且鐵冽玄武要破蛋而出,沒有十萬八萬年也不成。
所以,這種繁衍速度,讓鐵冽玄武這一種群的數量,少得可憐,跨遍天玄大陸的北原,你都不一定有運氣碰得到。
而幼年的鐵冽玄武,實力也就和一般六階靈獸相當。
和出竅初期修士差不多的樣子。
因此,很有可能,這一次,沒有任何技巧性可言,兩人要實打實滅了它。
宋祁墨動手很快,靈力灌注大刀之中,刀氣橫掃而出,空氣被震得發顫。
落到鐵冽玄武脖頸之上,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鐵冽玄武皮糙肉厚,又有能量護體。
雖然脖頸也算得上是它的薄弱致命處,但這點攻擊,對於它而言,也不是特彆嚴重。
但沒關係,他們有兩個人,可以慢慢磨。
鐵冽玄武受到了攻擊,也開始進行反擊。
頭一轉,嘴一張,密密麻麻一排冰針激射而去。
晶體般的冰針閃耀著冰冷光澤,鋒利無比,鋪天蓋地。
辛夕自然不會作壁上觀。
鐵冽玄武發動攻擊的同時,靈力調轉,巨大風刀凝聚,直斬而下。
和上次一樣,照舊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
鐵冽玄武沒有理會辛夕,照例不停對準宋祁墨發動攻擊。
高階靈獸一般都開了一定的神智。
二打一的情況下,肯定是要率先解決一個。
但辛夕的攻擊強度遠不如專門用刀的宋祁墨,且辛夕身法更為靈活,不好得手,故而率先逮著宋祁墨,將他滅了。
然後跟辛夕一對一,有實力上的差距,誰喪命還不一定。
於是目前就呈現出這樣一幅場麵,辛夕施展術法攻擊鐵冽玄武,鐵冽玄武不停吐冰針意圖絞殺宋祁墨,宋祁墨不斷逃遁。
但宋祁墨到底沒有在速度這方麵下過苦功。
在如下雨般的冰針圍剿下逃竄,不過幾個彈指的時間,身上就有了好幾處劃傷,手臂上也紮了幾針。
辛夕看不下去了,禦風凝絲訣施展,纏繞上鐵冽玄武的脖頸。
用力一拽,它腦袋的方向偏離,它的冰針攻擊失了準頭,施展一空。
宋祁墨得了喘息,準備調轉靈力,做一次反攻。
靈力調轉到一半,就見那龐然大物,騰空而起,直接朝他撲來。
這鐵冽玄武少說也有五六百斤。
若是真壓到他身上了,也隻有一個靈氣罩破碎,他被活活壓死的結局。
運轉身法逃到一邊,鐵冽玄武落地,震得整個地麵顫了兩顫。
掀起巨大能量餘波,他剛落地,身形正不穩,當即跌倒在地。
神識感知到那邊那鐵冽玄武再度騰空而起,又是要向他這邊而來。
他不敢耽擱,翻身而起,再度運轉術法。
剛落地,耳邊風聲尖厲,他下意識仰麵彎腰。
卻還是慢了一步,背部傳來一陣劇痛,呼嘯風聲伴隨的失重感過後,他重重砸到地上。
居然忘了,那畜生尾巴跟鋼鞭一樣,又長又硬,不失為一種攻擊利器。
神識察覺到鐵冽玄武再度撲過來。
顧不得那種仿佛五臟六腑移位了一樣的疼痛感,強行起身,飛掠後退。
另一邊看著戰局的辛夕也十分焦灼。
對於鐵冽玄武這等攻擊方法,她惱恨至極卻又無可奈何。
她手勁再怎麼大,不可能將這一整大個畜生拽過來或者甩開。
如果用攻擊性陣法的話,她又怕沒把控好,傷了宋祁墨。
正絞儘腦汁想著解決辦法的時候,辛夕看見,宋祁墨剛往後飛掠一段距離,身上飛出了一物件。
是一巴掌大的銀色硬幣。
厚度約莫一分,也就是三毫米左右,中間鏤空,側麵光滑。
他頓時停下身法,不管不顧地騰空而起,要去抓住那物件。
眼見著那鐵冽玄武就要壓下來。
辛夕想著應對辦法的同時,也一直關注著這邊的戰局,見此,法則之力運轉。
在鐵冽玄武離宋祁墨不過分毫的距離處,堪堪靜止。
緊接著手中無數絲線蔓延而出,把人帶到了這邊來。
抓住最後一點法則之力的效力,她扔了一個十階殺陣陣盤。
陣盤抵達那邊,眼見著就要啟動,那鐵冽玄武卻恢複了狀態。
口吐冰針,一瞬間就將陣盤紮成了刺蝟,失了作用。
就差那麼一點點。
辛夕惋惜的同時,心裡在滴血。
這麼多年的時間,大大小小的經曆,她身上湊齊的十階殺陣陣盤總共也才十九個,就這麼在這裡,浪費了一個。
正想著,手中被塞了個東西,身邊那人又一下子沒影了。
是個十階殺陣陣盤。
同時還有他的一句傳音。
“再用一次,不必擔心我,我躲得開”
既然對方已經發話了,辛夕也沒有什麼好顧慮的了。
看準鐵冽玄武再一次騰空而起,撲向宋祁墨目前所站的位置。
靈力灌進陣盤,往宋祁墨現在站著的位置一扔。
鐵冽玄武剛落地,來不及進行下一步,成功被困在陣法裡麵。
兩人又繼續在陣法外麵往陣法裡麵或扔術法,或用刀法的進行攻擊。
又兼之殺陣的作用,在三股力量的折磨圍攻之下,鐵冽玄武最後體內能量耗儘,哀嚎一聲,不甘倒地。
鐵冽玄武死後,宅院大門不消他們轟擊,就自行打開了。
宋祁墨大步流星朝那邊走去。
辛夕也趕緊跟上,她與宋祁墨非親非故,也不好讓人家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