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中,有一圈一圈的圓環,它們中間圍了一個大圓盤,圓盤上,一劍修雕像周圍散發出出竅中期的威壓。
不同於塗翌有法寶庇護不受威壓影響,辛夕一到這,喉頭就出現一股血腥味。
同剛到第四層一樣,她當即就盤坐下來,慢慢去化解這威壓帶來的影響。
她感覺到有人抓了一下她的法衣袖口。
“冒犯了”
然後手腕處,形成了一個淡淡的透明光圈。
然後周身所有的威壓,都不再對她造成影響了。
辛夕站起來,誠摯道謝。
塗翌語氣淡淡地表示她客氣了。
他們現在是在最外圈的圓環之上。
向內兩個圓環,均勻懸浮分布著五塊水晶。
分彆是黃色,綠色,藍色,紅色,棕色。
辛夕知道,這分彆代表了五行,金木水火土。
破解這關的關鍵,是要看圓盤中心的雕像是什麼靈根。
原著中,雕像之下的圓盤是紅色,顯示是火靈根,因而要打碎這五塊水晶中的紅色和綠色水晶。
具體那是喬辛樺他們分析的原理記不清了,大致是是火水晶中含火能量,木能滋生火,木水晶中的能量也可以給雕像帶來加持。
沒了這兩個水晶,這劍修實則能力不過元嬰初期而已。
第一塊水晶打碎的那一刻,雕像就會開始動了。
“需要我解釋原理嗎?”
旁邊的人出聲問道。
辛夕搖搖頭,看著和原著中描述的一樣的紅色底盤。
“你數一二三吧,數到三,我打碎綠色水晶,你打碎紅色水晶”
塗翌應了聲好,又不忘囑咐道,
“你千萬要小心,知道將那個劍修解決的最後一秒,都不要打碎那個藍水晶”
“劍修的劍氣倒不用怕,那水晶自動免疫”
辛夕點頭,塗翌飛身到她對麵,數到三,同時打碎紅綠水晶。
雕像剛開始動,數道無色弧形靈力迅猛斬下,雕像之上出現幾道裂痕。
此時的雕像早已不複他們來時身上的那陣威壓,氣息萎靡了不少,防禦上遠不如上一層的雕像。
上一層塗翌附著靈力在彎鉤之上,劃過那些劍修,劍修身上一道紋路都沒有。
這劍修衝向塗翌的速度,動作的靈活度,也遠不如上一層。
儘管他在修為上,與上一層的劍修雕像是一樣的。
辛夕手中出現數根細線,在這劍修離塗翌還有一段距離時,硬生生將它拽回原處。
塗翌的攻擊繼續施加在此雕像之上,此雕像不斷往那邊衝,辛夕不斷把它拽回來。
幾番輪回下來,雕像身上的裂痕不斷加深。
仿佛是真的開了竅,這劍修終於決定不再用近身戰,開始爆射劍氣。
這劍修正朝著塗翌攻擊,辛夕手上結印,周邊風靈力如滔滔江水般湧來,凝聚成一個條紋繁複的圓盤。
頃刻間,該圓盤以摧枯拉朽之勢橫掃而去,正中雕像後背,裂紋又加深幾分。
雕像迅速轉身,周身火焰高漲,似在表達它的憤怒。
手中長劍更是如乘風迎龍,淩厲劍氣登時若流星飛泄,暴射而來。
再怎麼被削弱至元嬰初期的實力,明麵上也是出竅的修為,辛夕不敢輕視,當即運轉身法,逃遁開來。
與此同時,塗翌那邊,氣流攪亂,浩蕩的力量帶著氣吞山河之勢,縱橫而去。
兩人就這樣反複拉扯該劍修。
儘管這劍修比兩人高了兩個境界,卻在水晶能量的壓製和此番接連不斷的攻擊下,最終化為粉末。
傳送陣出現,兩人在剛才靈力體力耗費不少,不約而同地偏頭說自己要修整。
辛夕笑笑,坐了下來,開始灌靈酒。
見身邊之人手中出現藥瓶,估計是服用回靈丹。
辛夕手上出現一壇上等靈酒逍遙釀,然後遞給旁邊之人。
“送你了”
塗翌看她一眼,也不推脫,接下後直接道謝,拿出杯子灌了一杯,封好後收入儲物法器。
服用靈酒不同於丹藥,還要化解藥力,運轉靈力在體內幾個周天。
酒下腹中之時,丹田中的靈力就自行充裕起來。
考慮到塗翌上一層躲避四個出竅中期劍修兩刻鐘,沒休息就直接在這一層開始廝殺。
她也沒催促現在就急著走,讓他恢複恢複,至少也休息休息身體上的疲乏。
坐著坐著兩人就聊起閒話來。
“你之前在傷門跟你那兩個人說了什麼?他們轉述之時,對你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是嗎?我統共隻說了一句話,沒想到這句話的影響有這麼大,都讓他們對我感激了”
辛夕聽了點頭,
“可不是”
當即就把彼時餘博凡的話語和神態,繪聲繪色描述了一番。
“你到底和他們說了什麼,怎麼說的啊?”
塗翌思考一番,然後回答,
“當時約定每支隊伍要出人後,我就轉頭看著他們兩個,說”
“到時候我去,如果出了什麼意外,你們直接走便是”
辛夕仔細聽了那一句話,語氣平靜,還有幾分交代意味,也沒多煽情。
“你事先沒告訴他們你能夠征服那些火海的把握吧?那把握,也挺高的吧”
塗翌點頭,
“是沒告訴,也算挺高的吧”
她就知道,估計那幾個人把他當做是從容赴死了。
“不過你那兩個下屬,還真是不夠了解你”
“他們不是我的下屬,我這名額是托人幫忙給的,他覺得我靠譜,就讓我做了領頭人”
塗翌聞言搖頭聲明。
“我個人自由無拘束慣了,沒能力也不喜歡打理一個團隊,約束著一堆人”
“甩手掌櫃那樣的隻拿錢,偶爾出力其餘都不管的可以考慮考慮”
說著說著,他聽到喬辛夕笑了,然後突然靠近,一雙澄澈明淨如秋水的眼睛直視著自己。
“感覺你真的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他沒作聲。
“氣質,思維方式,處事風格,都挺像的”
“但感覺你比他多了幾分人情味”
她又回到原來位置。
“不過我和他也不是太熟,他給我的印象很多還停在主觀臆斷”
“比如和彆人打交道方麵,可能是我見他真正出來領隊伍次數少,故而就主觀認為他沒有人情味”
塗翌突然站了起來,
“休息也足夠久了,現在我們走吧,免得那邊後續又追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