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對感情方麵不是很敏感,我表達有度的話既釋放了我的感情,也不至於給她造成影響。”
“倘若今後我另娶她人,也不相欠,倒還可以做朋友”
司燕在一旁感慨,
“我就知道你這人心裡明鏡似的,自會有一番權衡”
“好不容易遇上個中意的人,結果也隻是資源人情上饋贈隨意些,追求上是不會退讓半步”
隨機又像是想起什麼,道
“誒,你說萬一她要是真的,表現得特彆出色,歐陽芸那邊怎麼辦?”
“表現特彆出色不是更好?”
“歐陽芸本就不怎麼受她師尊重視,這次讓她師尊刮目相看後,不知道要獎勵多少東西”
“至於露餡,內外門大比一結束,她就可以以有所感悟的借口閉關”
“她師父也要修煉,也要閉關,她們那種老怪物一閉關,少則十年,長則五十年,出來時還會記得這茬?”
正說著,兩人發覺有人從這邊經過。
玄色長衫,禦劍迎風而立,墨發在白色緞帶的束縛下仍舊翻飛。
麵色漠然,仿佛對事件萬事毫不在意,他就那麼站在劍上,仿佛一幅淺淡的山水墨畫,襯得周邊都失了顏色。
易展途。
這裡是山邊偏僻小路處,一般不會有人經過,兩人話語間自是十分隨意。
不過這易展途凡事不按常理出牌他也有所耳聞,故而也沒有十分驚訝。
像是注意到他的視線,那邊的人望過來。
這一眼,清清淡淡,十分平靜,卻讓他莫名有一種洞察一切的錯覺。
就一眼,那邊的人又立馬回頭,轉眼就消失在了這裡。
“要不要我去解決了這人”
司燕在一旁提議。
“不用,他不一定聽得懂我們說了什麼,再者,聽懂了,他也不會出去亂說”
*
辛夕拿著上麵刻著歐陽芸三個字的身份玉牌,得到下一場對戰在四十七號擂台。
這是今天的最後一場,前一百進五十。
辛夕過去詢問擂台號碼的時候就掃過周邊的人,幾乎全是築基後期到築基大圓滿,像她這種築基中期巔峰的還真是寥寥無幾。
如果要進前二十五,這場要贏,明天上午的第一場要贏。
她揉了揉眉心,告訴自己,不能退縮,她這樣的機會也是十分難得,不能辜負。
躍上擂台,總裁判可以開始的話音傳遍整個山門廣場。
這次對麵是個修為築基大圓滿的男修,雙方見禮後,天空立馬一把巨大土劍砍來。
辛夕施展風過無痕身法躲過。
躲了幾個回合之後,辛夕弄清楚了,對麵之人是純粹的法修,可能劍術是他的弱點。
擂台之下的人看得煩躁了。
“總是躲個不停是怎麼回事,那你乾脆認輸算了”
對麵男修也十分煩躁,手中結印,四麵八方土靈力翻湧彙聚,空氣不斷震顫,看樣子是要用絕技,好速戰速決了。
就在此時,整個擂台彌漫起一大片濃霧,擂台之下的人看不清擂台之內的情況,擂台之內的男修也是滿目白色,看不清對手。
同時漫天黃土從此男修的頭頂而下,不斷像對麵噴薄進發,可惜,黃土全部撞在了擂台隔絕陣法上。
此時的台下觀眾,看到了些動靜,卻隻是防禦陣法上起了陣陣波瀾,其餘什麼都看不到。
“這怎麼一回事?算了,這個擂台怪沒意思的,換一個去看”
擂台之下一陣騷動。
擂台之上半天沒有其餘動靜,男修也知道這一擊注定落空,開始小心翼翼防備著周圍。
一個掌印倏地向他衝來,他慌忙凝聚土牆。
轟隆一聲,土牆碎裂,掌印消失。
耳邊風聲又變得尖銳,男修慌忙躲避,卻還是被斬下了幾根頭發。
而對手,又不見了蹤影。
男修手中掐訣,空氣中出現一塊塊土塊,他不想被動,於是決定將這人砸出來。
土塊四處飛濺,仍舊沒有絲毫動靜。
又一次耳邊風聲乍起,一把長劍砍來,男修迫不得已,也祭出法劍相抗。
一時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響在整個擂台回蕩。
男修知道自己近身劍術不行,當然,遠程也不行,他到底不是劍修。
對方修為比他低,法術上確實可能不能與他相抗衡,選擇拚劍是個明智的選擇。
但對手水平好像也和他差不多。
兩人這麼僵持是沒有結果的,但對麵之人為什麼還是這麼持之以恒呢?
是因為這是唯一可以和他旗鼓相當的一點了嗎?
正想著,他腦袋突然像針紮一樣疼痛,待得疼痛緩解過來之時,他睜眼,已經在擂台之下。
迷霧散去,此擂台的裁判宣布著勝利者歐陽芸名字。
台上之人朝他點頭,口型上是承讓二字。
原來,那人早就清楚了這一切,比劍之時一直在引導著他向擂台邊緣靠近。
因為濃霧,他看不清,最後那一下,應該是神識攻擊。
手段層出,明白自己優劣勢在哪裡,不動聲色地引導戰局。
難怪作為少數幾個衝進前一百的築基中期之一,他,輸的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