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最後兩場,能到達這裡的人,都是些經驗豐富之人。
偷襲、臨時聯盟、倒戈等都見識過了,該怎麼做每個人心裡應該也總結了一套方案。
當然,在這裡,築基巔峰的人並不是最多的。
混戰這種方式很有趣,不確定性很高。
記得昨天下午的第一場,當時裡麵有三個築基巔峰的,她那個擂台的人像是事先約好了似的,一開始就全部向這三人攻擊。
修為是高些也經不起這樣的狂轟濫炸,一開局,那三個築基巔峰的就被淘汰了。
下午第一場開始。
辛夕還是采取老辦法,在整個擂台上遊走。
等到他們結盟之時,還是不參加。
不過這次的臨時聯盟中,有上次在擂台中碰到的一人。
那人很是不恥她這種漁翁得利的做法,一組好聯盟就招呼著夥伴追著她打。
她身輕如煙,將這些人往正在對戰的兩組人那邊引,那兩組人見又有一組人來,當即不對打,同仇敵愾,聯手將這組人趕了下去。
不似上次那麼好運,解決完這組,又有一個三人的臨時聯盟追著她。
不知是看她單人好解決,還是也在上一場擂台中吃過同樣的虧。
見過她對付上一個聯盟的方式,對打的兩組他們也不靠近,自己稍稍遠離一些又追著打。
“前麵的慫貨,有種你就不要跑”
經過擂台邊緣,身後的聯盟中的一人喊道。
“好啊”
辛夕還真的停了下來,當即就是凝聚四分之一靈力,風掌平掃而去,速度之快,讓人咂舌。
習慣性追著她跑的幾人沒料到這人會突然攻擊,還以一敵三,瞬間就被掌風推了下去。
此時,擂台之上恰好剩下三三三的三個臨時聯盟,加上她一個,恰好十人,她再次成功晉級。
觀戰台之上。
兩個年輕俊美的男修並肩而坐。
一位白衣出塵,薄冷如北原萬丈冰山之巔的雪蓮,高不可攀。
一位紫衣尊貴,眉間桀驁,似翱翔九天的真龍,一嘯動千山。
正是白浚上尊和玄易真君兩師兄弟。
“懷真,你看十二號擂台,單個的那個女孩,你覺得怎麼樣?”
楊懷真是玄易真君的本名,從入門起,其師兄就喊他懷真,後來位及真人,有了道號,也沒有改掉這個習慣。
玄易真君本來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
剛收徒,要為好好去與徒弟溝通了解然後為拜師大典費心準備一番。
但一般這種比賽都不屑於出席的師兄,今年自己邀請他來一起觀戰,不僅沒拒絕,持續到了現在還沒走。
這可是遺世獨立,不問世事的師兄啊。
按捺不下好奇心,於是他也沒走。
往師兄指的方向望去,是那個很古怪的女修,寬大的黑袍加身,襯得她骨瘦嶙峋,臉上用黑巾蒙著,眼角還有一猙獰的疤痕。
“這個人我也早就注意到了,倒是個心思活絡的人,她那種以最省力的方式層層晉級,想要人不注意到也難。”
“也是悟性好,將天級身法融會貫通到這等地步”
“確實是很不錯,根基也很紮實,看得出平常修煉用心踏實,渾身靈力十分精純渾厚,是同階層的兩倍之多,比之高一兩階的也毫不遜色,不然也不會直接一擊就將三個人擊落下台”
白浚上尊嗯了一聲,又道,
“你瞧著七十三號擂台也單個的那個男修呢?”
玄易真君循聲望去,
“我看下哈,應該表現很是普通,我倒也沒什麼印象”
發現是個長相豔絕卻氣質清淡的男修,也是組成聯盟,攻擊強度適中,確實也不見得有什麼特彆。
但師兄問了,也不好直接這麼說。
“發揮挺穩的”
目光收回時又察覺不對勁。
“咦,不對,這人施展的功法全是上古時期現在失傳的,還有那把弓,不仔細瞧,居然還不知道是件洪荒古寶”
“還有這人不知道施展了什麼秘術或者身上有什麼寶貝,我怎麼查看他,得到都是一片空白”
“倒是個有趣之人”
想到什麼,隨即他轉頭正視身邊之人
“夜兄,你不會也動了收徒的心思吧?”
白浚上尊本名夜長淵,神隱夜家嫡出子弟,但不同於其餘世家老祖在昆侖不停的給自家子弟開綠燈,這些他從不曾過問。
見自家師兄眉宇間有所波動,又道
“收弟子是很麻煩的”
“我當時也是鬼迷了心竅,見那女弟子在擂台之上戰敗後眼中濃烈的不甘,又回憶起上次遇見她之時恰逢被人坑害,一時憐惜便收了徒”
“不過她人確實也不錯”
白浚上尊點頭,視線沒從那邊撤回。
“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