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山門廣場,此次任務幾人的聚集處。
辛夕到來時已有幾個人到場,盤腿坐著在打坐等著剩餘的人的到來。
目前到場的已經有三男一女,都距離彼此挺遠。
令辛夕驚訝的是,這裡麵有一男的她認識。
他同其餘人一樣,安靜地盤坐在那裡,好像除了人長得好看了些,沒什麼不同。
今天他穿了一身樸素黑袍,墨玉一般流暢的長發不紮不束,就這麼散亂的披著。
側顏英俊,輪廓完美,無可挑剔。
上次在餘關鎮見到他,自己也猜到他大概是哪個宗門的弟子。
就是沒預料到這個宗門就是昆侖。
距離上次見到他,已經過去四年。
這人通身淡然的氣度不變,也仍舊有一種讓她輕易就可以精神恍惚的魔力。
她收回目光,搖搖頭,定然是這人的長相惹的禍,長這麼好看就算了,還要和她的上一世有所牽連。
離約定出發的時間也快到了,這麼一點時間,她就不修煉了。
她漫不經心地欣賞著昆侖的山景,離約定時間過了一刻有餘,剩下的五人終於姍姍來遲。
他們是結伴而來的,連這次的隊長也在裡麵,在場的四人連同辛夕也不好說什麼。
十人出了山門廣場,隊長帶頭,禦劍飛往目的地。
期間她與原先先到場的三男中的兩男並排,聽見有一個在嘟囔
“什麼破爛運氣,碰見組團的還碰見易展途”
旁邊一男的勸慰道
“這沒辦法,組團這種團夥數據又不會顯示”
“小心謹慎一點,數據也不是一定的,也不要太絕望”
另一男的憤憤道
“從大概率上來說就是這樣,我們兩個這次就等著喪命於此吧”
說完就加快了速度,將身邊人甩到身後。
辛夕正想著前麵這些人對話有什麼深意,那些數據在執事殿的哪裡看,就突然感覺到身邊有一人靠近。
是那五人中的一個。
“你就是那次跟蕭師兄站在一起的女人?”
身邊這人挑剔地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遮遮掩掩,臉上還有疤,看來你對自己的容貌還是有自知之明”
“那你也應該明白,蕭師兄是不會看上你的”
說完就也加快了速度,跟在前麵的隊長的一小步後麵。
*
一群人在那個所謂的山洞前下了飛劍。
隊長在幾人麵前站定,
“這次的任務就是由我們十個人共同來完成,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資源,我們會平均分配,遇到困難,不允許臨陣脫逃”
“一切行動聽指揮,聽明白了嗎?”
也不需要他們這些人的回答,他又繼續說道
“現在,自我介紹一下,跟我說清楚你們的名字和靈根屬性,修為如何”
“我先來,龍弘毅,金丹初期,土金雙靈根,然後距離我從近到遠接下去”
然後就是各人的自我介紹。
關於組員的這些信息,隊長拿到的名冊都有,通過自我介紹,隊長會將這些人對應起來。
這組隊伍中,修為最低就是辛夕和那五人中的隊長的道侶,都是築基中期。
修為最高是隊長龍弘毅的金丹初期,其餘都是築基後期和築基大圓滿。
令辛夕詫異的是,那位在餘關鎮遇到的男修就是易展途,單火靈根,築基後期修為。
其實早在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她第一時間就想到會不會就是他,畢竟長相有七分相似,名字差一個字也是理所應當的。
但她實在無法將劉曉口中的那種人和他對上。
應該是劉曉口中的話有待證實,她在心裡默默想著。
“從先前那些弟子的描述和宗門給出的信息中,首先進入這個山洞就有古怪,修士容易被控製心神”
“喬辛夕,你先去進去這個洞口兩裡,再回來告訴我們,你發現了什麼異常”
“希望你回來的時候能給我們滿意的答案,能夠讓我們下次一同進去時,隊伍裡麵沒有一個人被控製心神”
正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辛夕突然被點名去做出頭鳥。
她壓下反質問回去為什麼是自己的衝動,平視龍弘毅
“關於這個山洞,還有什麼信息嗎?”
“沒有”
她也沒報多大指望,徑直走到山洞前。
既然有弟子被控製心神的現象,那麼必然就有原因。
她自己更傾向於認為是空氣中有什麼的緣故。
故而她決定,先封閉嗅覺再進去,行進半裡路無異常情況再解封。
如果解封後繼續行進卻察覺到不對勁,那就確實證實了是空氣中有問題。
雖然不知道被控製心神具體怎麼樣,如何醒來,但隻要她一察覺不對勁,及時封閉五感,給自己全身上下套上靈力結界。
按照這個想法,她先封閉了嗅覺,大步邁往洞穴。
走了一段路程,她忽然感覺腦袋開始昏沉,二話不說,她給自己全身上下套上了結界。
她邊繼續走邊想,看來不是嗅覺的問題。
難道是有什麼肉眼見不著的細碎的粉末與修士相接觸後再起作用?
她保持著覆蓋全身的結界,再五感恢複,也不知道走啦多遠,腦袋又開始昏沉。
如果不及時封閉,昏沉的程度再加重。
感覺到昏沉的程度再加重就不是她能夠把控的了,她又將五感封閉。
看來也不是粉末接觸皮膚的問題。
味覺不可能,看來問題就出在視和聽上。
她分彆嘗試,最終發現隻有封閉聽覺,才不會出問題。
這就奇怪了,這洞穴明明安靜得可怕,隻偶爾有些滴水的聲音,問題怎麼會出現在聽覺?
她盤腿坐下,感觸著周圍空氣的波動。
她突然發現,空氣的波動時不時是有一定頻率的。
對的,她忽然想起人的聽力範圍有限,儘管成了修士,更加敏銳了些,但聽力範圍還是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