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逢生(2 / 2)

“真是可惜了,喬辛樺在心裡又是憐憫又是惋惜,這麼好的資質的人就這樣香消玉殞在這裡,而且還是以這種被羞辱的方式”

之所以說鋪路,這就要牽扯到後期女主到魔修雲集的地方與這位魔修的交集。

至於她剛才和喬辛彤的衝突,小說隻字未提。

關於喬辛彤這個人,完全沒出場,連路人甲都算不上,如果不是原主的記憶,她都不知道這少女姓甚名誰。

至於本來的原主遭遇了這件事會怎麼做,喬辛彤本來命運如何,書中未記載,她也不知道。

想到這裡,她又有些懊悔,就這麼一個在小說中從未出場的人物,浪費了她的上品法器和六級陣盤。

不過初來乍到,事情穩妥一些總歸沒錯,若是她真材實料地動手,到底還是第一次,也不能保證全身而退。

至於她口中的那個軒哥哥,在小說中也有名字不知道幾號男配了,應該不足為懼。

緩衝了大段時間,漫無邊際想著,她也是逐漸能夠接受自己穿書了這個事實。

萬妖山魂斷崖人跡罕至,就連妖獸不知為何都不敢靠近,再加上喬辛彤死亡,因而現在她最好還是遠離此是非之地,根據原主的記憶先回到喬家再說。

還沒有邁步,一股強大的威壓鋪天蓋地兜頭而下,辛夕猝不及防,隻覺體內氣血翻湧,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出。

她依照原主記憶,慌忙拿出赤陽鐘,靈力催動它變大將自己覆蓋在內。

這是原主身上唯一一件極品法寶,可攻可守,每當啟動之時可變得像寺廟裡撞鐘的那口大鐘。

可以將敵人籠罩覆蓋在內,其內的人不僅會靈力散失還會遭到音波攻擊,也可以直接作為防禦法器抵禦靈力和威壓。

她抬頭望向威壓的來源,原來不知何時,對麵高空中出現了三個人影,兩個穿灰袍站在一邊,一個穿白袍站在另一邊。

兩方貌似是處於對峙狀態,戰鬥一觸即發。

她又附著了一層靈力到赤陽鐘上,這至少是一場元嬰期之間的戰鬥,但她感覺起碼要高上元嬰一兩個境界,因為這威力壓恐怖如斯,絲毫不亞於毀天滅地。

果真,沒過多久天空中浩瀚如海般的威壓儘數橫壓而下,好似穹天坍塌,背負千鈞。

雲天之上,雙方交戰速度極其之快,根本看不清如何動手,隻依稀看得到人影閃動。

被二打一的是那道穿白袍的身影,身姿偉岸,遭到多方圍攻卻顯得遊刃有餘。

戰鬥之中時有餘波激蕩潰散,所過之處,群鳥驚飛,山崩地裂,飛沙走石。

倏地,雙方陡然拉開距離,氣勢卻是不減,靈力劍氣四處波及,空間大片開裂,狂風大作,日月無光,鬼哭神愁。

天空逐漸陰沉下來,原本風和日麗的景象消失不見,烏雲層層疊疊堆積,天地色變,颶風暴起,虛空撕裂,一道道溝壑崩碎延伸,強烈的能量在暴動。

下一刻,兩灰袍身影旁邊形成能量漩渦,手中之劍劍光衝天而起,穿透雲霄,一揮而下。

刹那間,巨大的劍氣頓生,朝著白袍身影橫掃而去,摧枯拉朽般將沿途所有事物碾碎,空氣被割裂開來。

與此同時,天昏地暗,山河變色,播土揚塵,漫天細密劍光席卷。

劍境!

在這個修仙世界,有一種修士叫做劍修,除了作為道修的基本境界之外,他們還自成一套體係,依次是劍氣,劍意,劍境,無劍。

劍境是指對劍的見解領悟可以形成一個獨特的領域,甚至可以構造一個獨立隔離的境域。通常而言,劍境之下無敵手。

因為在劍境化作的境域裡麵,所有事物被鎖定,能力控製了如指掌,無人逃脫,無法逃脫,不說必死,重傷無疑。

辛夕看向另外一邊的人,他看起來十分平靜,劍光一近身就悉數消融,他在密不透風的漫天劍光中卓然獨立,衣袂翻飛,恍若神祗俯瞰眾生。

巨大的劍氣亦然已然將衝至他麵前,電光火石間,一股強勁暴虐的弧形靈力自他身上而出,掀起如有實質的滔天巨浪,朝著巨大劍氣洶湧澎湃而去。

宛如九天雷鳴般的巨響爆發,震耳欲聾,蠻橫劍氣與暴虐靈力因相撞而迸發的光芒璀璨煊赫,與他們相近的一座山轟然湮滅,儘數化為齏粉。

其餘眾山之上草木紛飛,連根拔起,垮塌的磚石泥土不計其數,地麵震動之聲響徹。

辛夕隻感覺赤陽鐘鐘身幾近透明,搖搖欲墜。

她已經完全沒了心思關注戰局,一心一意隻為穩住這鐘,保住小命,終於熬過這場打鬥的餘波,再往穹天之上望去之時,已無人跡。

不過旁邊一座山上好像有人。

修士較之常人,不僅更加耳聰目明,就算閉上眼,還可以感知周圍一定範圍內的情況,這裡的人管這叫神識,隨著修為的提高,神識也會提高,感知的範圍擴大。

糟了,隨即她意識到,在用神識探查他人的同時,他人可能會察覺到在被打量。

這個念頭剛從腦海劃過,空氣的爆鳴聲便響起,沿聲望去,一把透著淡淡寒光,薄如蟬翼,其上靈力凝聚的劍飛速呼嘯而來。

更加恐怖的是,她感覺到一種境界的壓製,渾身完全被鎖住,完全動彈不得,隻得在原地一動不動。

而現在能夠保護她的,不過是麵前這一觸即碎的赤陽鐘罷了。

她有些絕望,一天之內感受兩次死亡,好不容易重生,在這個世界還沒有待上半天就得去見閻王爺。

眼看劍尖離自己不過半尺之遙,就在此時,側邊橫飛來一根樹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恰與劍身相撞,劍身之上火花四濺,隨後,整個劍身碎裂,殘片紛紛墜地。

一個墨色身影出現,肩膀寬闊身材高大,束冠綰發,下巴堅毅,此時他正怒眼圓睜,不忿質問

“為什麼阻止我動手?”

另一個身影緩緩顯現,一襲簡單樸素道袍,辛夕驚訝,竟是原來高空之上被二打一的那個一。

在她這個角度,隻看得到對方的一個背影,雪衣烏發,纖塵不染,給人一種空靈曠遠之感。

身姿挺拔玉立,氣質淡然出塵,一頭如錦緞順滑的長發用一根同色錦帶係起,隨風微拂。

此情此景,倒也應得上那句“白衣描似畫,橫霜染風華”

此時這人麵對墨衣男子的質問,頭也不回,連個正視的眼神都不給。

“你在對一個孩子殺人滅口”

聞言,墨衣男子或許也是覺得尷尬,不吭聲。

“他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最多隻會來找我”

他仍舊沒轉身,邊說邊隨意地理了理衣袍袖口。

“該走了”

說罷,更是不顧墨衣男子的反應,徑直消失在了當場。

墨衣男子冷哼,上前,也消失在了辛夕視野中。

待得二人離去好久,辛夕才緩過神來。

她有些受不了,一天之內,連番接受這麼多刺激,到時候回家族之後也不知道是一番如何的景象,但目前她也隻有先回家族,走一步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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