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了一級術師之後的生活,變得比以前更加的繁忙,我開始接到指名的獨立任務,任務密度也之前直線上升。好消息是,悟允許傑陪伴我外出,雖然他是小貓咪一隻,任務還是要自己完成。但是有了傑的指點,我的工作效率變的格外優秀,甚至一天裡可以連續完成好幾個任務。
一直到暑假最後一天還在外地出差的我們,任務完成後終於趕著新乾線的末班車回了家。洗漱完癱在床上,我撐著疲倦的眼皮打開手機,看到惠給我發的消息,才意識到明天要去高專正式報到了。
悟還在出差,但他也給我留言,說明天會趕早回來,帶我和惠去校長處接受入學麵談。他還特彆告知我,傑當詛咒師的時候和二年級的學長學姐們發生過衝突,要我好好克製自己,就算發生爭吵也不可以在學校裡放火。
我看了看傑,他蜷縮在我枕邊,正在等我一起睡覺,看起來那麼乖順可愛。詛咒師什麼的都是他上輩子的事啦,傑都為此死了一回,已經得到懲罰了。他現在就是隻柔弱的小貓咪,就算悟要我克製,要是真遇到誰敢欺負傑,我才不會放過對方。
我把手機放在床頭,湊過去抓著傑的肉墊親親,他順從的展開爪爪,輕拉著我的臉和他靠在一起。我順勢親了他的嘴,他也回親我一下,我們例行黏糊了一陣,相互擁抱著就不知不覺睡著了。
咒術師的數量一如既往的稀少,我和惠是這一屆唯二的兩個一年級生。因為我升一級之後就沒和他再一起出過任務,我們有差不多半個月沒見到彼此了。惠看起來又長高了一些,他最近都是跟著悟出差,似乎整個人都被欺負得很憔悴的樣子。
悟帶我們去和夜蛾校長麵談,惠的麵談很快就結束了,之後就輪到我,我抱著傑,跟著悟一起走進麵談室。
夜蛾校長是個看起來高高壯壯,戴著墨鏡好像極道人士的中年大叔,但是因為術式的原因,一直在製作羊毛氈一樣的可愛咒骸。我上次來挨批評的時候,就被他這個反差給震撼到,這次來,他還是老樣子,用針在羊毛上戳戳戳。
見我們進來了,他抬頭依次看了看我們三個,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問我為什麼當咒術師。
我看了看傑,又看了看悟,他倆也靜靜等著我的回答。我之前從沒想過這個問題,隻是這麼一路走來就已經是咒術師了。我皺著眉頭想了一會,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隻能告訴校長說我也還不知道。
夜蛾校長搖搖頭,告誡我咒術師是個充斥著遺憾和意外的工作,沒有思想覺悟的話,他不會允許我的入學。我當場呆住,來之前我以為麵談就是走個形式,沒人和我說還有可能被拒絕入學。
我用求助的眼神望著悟,他肯定看到了,但是隻是微笑著站在一邊,沒有轉頭回應我。我又盯著傑,他也一樣,當作沒看到,還抬手在我懷裡舔爪子。
噫!好氣!這兩個靠不住的男人和男貓!
我糾結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說,隻能順從心裡的想法,說我想變強,想當上特級,以後保護傑和悟,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他們。
因為現在自己的水平不夠,在彆人麵前說這種大話讓我感覺特彆羞恥。我說完了,就低著頭站在那裡,一麵暗落落用手揪傑的尾巴毛泄憤,一麵做著被勸退的心理準備。
夜蛾校長看了看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我這樣胡說一通,他居然算我合格了,叫我先去門外等著,說要和悟還有傑私下說點話。
我出門和惠站在一起等,我問他當咒術師的理由是什麼?他猶豫了一下,似乎不是很想說,但最後還是告訴我,他想要找到解開他姐姐詛咒的辦法。惠和我說,他有個父親再婚後,繼母帶來的姐姐,父親和繼母沒在一起很久,就拋下了他們不再回來,一直都是他和姐姐兩個人相依為命。而他的姐姐,在我轉學來前不久,受到了詛咒,昏迷至今。
我第一次聽惠說他自己的事情,他以往給我的感覺是個安靜寡言的男生,我沒想過他有這麼難過的往事。我想起了表姐的死,不禁有些感同身受,想安慰他,也不知該如何開口,乾脆不說話了,隻是伸手拉住他的手,衝他笑了笑。
惠在我拉他手的時候愣了一下,看見我的笑,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也微微笑了一下,沒有甩開我的手,我們就這樣拉著手站在門口,默默的等著悟和傑出來。
他倆又過了一陣子才出來,臉上的表情似乎都有一種釋然的感覺,看到我們拉著手傻乎乎地站在那裡看著他們,悟還笑我們像兩個幼兒園小朋友等家長來接。我鬆開惠,跑過去抱起傑,他舔舔我的臉,我能感覺到他的心情很好。
因為高專是寄宿製,我和惠從今天開始就要住在學校裡,不能每天回家了,伊地知先生早就很貼心的幫我們把行李寄到了宿舍。我們先把惠送到男生宿舍那邊讓他先去收拾,然後悟又帶著我來女生宿舍這邊。
很慶幸這裡是一人一間的獨立寢室,傑可以繼續和我住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來,我早就習慣了要抱著他才能睡著,如果要和他分開,我可能真的會受不了。
但是和悟卻真的要分開了,在家的時候都不是每天能見到他,如今住在學校裡,見麵的次數肯定又會減少。我心裡很舍不得,又想到我也不是悟唯一的學生,沒資格一直霸占著他的關注。我心裡又酸又澀的,臉色也不好看。
“這麼不想和老師分開嗎?”悟看見我可憐巴巴的望著他,好像也有點不忍心了,“真是拿你沒辦法!放假了還是可以回家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