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高中生活開始之前,我們還得處理暑假期間爆發式增加的任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氣太過炎熱,人們的情緒容易暴躁,咒靈好像井噴一樣產生,走到哪都能看到。
悟又開始無限出差,傑則不知道什麼原因,食欲和情緒都顯得有些低迷,雖然他安慰我說隻不過是有些苦夏,可是我依舊擔心的要死。每天換著花樣給他做他喜歡吃的東西,還連續把好幾個分配給我的任務,都拜托給惠幫我處理,隻為了在家陪著傑。
我的陪伴大概起了一些作用,傑慢慢恢複了精神,不過出於擔心我還是把傑的情況告訴了悟。他在百忙之中抽空回了家,把傑抓去幫他一起乾活,還說傑就是太閒了才會這樣,要傑也來好好體會一下他這些年的辛苦。
我還來不及操心傑跟著悟會不會被欺負,我和惠就接到了我們第一個一級任務,要在一位成年術師的帶領下,前往一處深山中的村莊,處理近來多位術師連續在此失蹤的事件。
負責指導我們的準一級術師叫做橫綱大田,年紀看起來在四十歲左右,不僅名字叫的像個相撲選手,身材也非常高大魁梧,還留著力士那種團起來的發髻。橫綱先生第一眼看起來不好惹,實際上卻是一個非常親切的人,對我和惠非常的照顧。他自我調侃說是因為沒當成力士才來做了術師,還在出行的途中給我們講一些他過去的趣聞,我們聽的興致盎然,一下子就緩解了對於未知任務的緊張感。
因為任務地點非常遠,輔助監督沒辦法開車送我們,經過三天兩晚的換乘趕路,我們才終於在黃昏時分到達了這個深山中的小村子。很難想象在當今這個時代,還會有如此與社會脫節的地方,這裡不僅不通水電,連進山都沒有一條能通車的路。我們在山下遇到等待我們的委托人後,在他的帶領下徒步攀爬了三小時的山路才進入村莊。
連日趕路和爬山大量消耗了我們的體能,橫綱先生這樣的大塊頭比我們更加不適應這種高消耗的活動,到達後我們三個就圍在村口的大石頭旁喘著氣。帶領我們爬山的委托人是這個村的村長,是一個看起來有些精明的中年男人,他自我介紹姓森下,看著我們疲憊的樣子主動邀請我們先去他家休息。我們相互對視一眼,考慮到我們現在的狀態確實不適合執行任務,橫綱先生果斷答應了他的邀請,我們便跟著森下村長一起前往他家。
森下村長的住處雖然也和村子的整體風格差不多,是一處老舊的日式排屋,不過內部空間很大,空房間也很多。他很熱情的為我們準備餐食,並給我們安排房間放置行李和休息。
我們在森下村長家吃晚餐,橫綱先生一邊吃一邊向他了解先前幾位術師失蹤的情況。森下村長表示,這個村子從幾個月前開始,到了晚上林間就會起霧,如果在此時外出,就會如圖被霧氣吞噬一般,從此不知所蹤。在連續有村民失蹤後,他們請來了咒術師查看情況,但是前來查看的咒術師也都一一迷失在霧氣裡。直到我們的到來,已經是第四撥前來處理的術師了。
雖然已經挺餓了,但是森下村長做的飯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我吃了幾口就默默放下了筷子,惠也皺著眉頭沒有吃太多。橫綱先生消耗比我們大,他吃完了自己那份之後,看我們都沒怎麼吃,就把我們剩下的飯菜也一掃而空。
吃完了飯,我們三個坐在一起商量如何處理,大家都感到毫無頭緒,因為我們方才趕路穿過山林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詛咒的氣息。我們討論不出結果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累了,沒過多長時間我們都有些犯困,我坐在那裡,腦袋一點一點,惠也開始打哈欠,橫綱先生更是連眼皮都快合上了。我們努力想保持清醒,但是實在太困,最後決定用手機設一個鬨鐘,先睡一會,晚上再去林間探查情況。
手機鬨鈴響起來的時候,我迷迷糊糊的好像還在夢中,想伸手關了鬨鈴再睡一會。可是我一活動就發現了異常,我的手居然動不了,是有人反綁了我的雙手!
我猛然驚醒,周圍一片漆黑,有一股難聞的氣味。我發動咒力,提升手腕的溫度燒斷了繩子,然後在手掌上凝出一團火焰托著照明。這才發現我已經不在村長家的房間裡了,而是身在一處昏暗狹窄的地窖。橫綱先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村長也不見了。惠倒在我身邊,他也被綁住了雙手,和我一樣剛剛被鬨鈴給吵醒。
我趕忙給他鬆開繩索,我們關了鬨鈴才發現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我們居然毫無察覺的睡了整整兩個小時。我想給橫綱先生打電話,卻發現手機完全沒信號,惠提議我們先出去,他再叫出玉犬來尋找橫綱先生。
一離開地窖,我們才發現原來我們還在村長家的後院裡,周圍一片寂靜,屋子裡一個人也沒有。惠給黑白玉犬聞了聞橫綱先生的行李,它們帶著我們飛快的往山林間奔去。
如村長所說,林中霧氣彌漫,這時我們才感覺到了濃鬱的詛咒氣息,立即都警惕起來。玉犬突然在一處林間的空地停下了,我緊張的望過去,頓時感覺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