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要躲開?”他又開口,語氣中有些不滿。
“那你又為何突然伸手嚇我一跳?”徐清筠忍了忍,眉頭緊蹙反擊了他一句。
“我……”
林義安自知理虧,轉過身靠在一旁也不說話了。
車內無言,徐清筠摸了一下後腦勺檢查著,沒有鼓包也沒有破,應當無礙。
很快,馬車停在安國侯府。
林義安先行下車,他麵色不佳,也未等身後的徐清筠,徑直朝著府內走去。
白露伸手扶著徐清筠下來。
一旁跑來一小廝:“夫人,世子交代奴才轉告您,他今晚不回院裡了,讓您早些就寢。”
“嗯。”
徐清筠巴不得他不回來,省得她還要費心思,如此甚好。
徐清筠剛走到院內,侍衛淩風便出現了。
“姑娘。”
“可有什麼發現。”
“果然不出姑娘所料,世子在怡昌苑有一女子,隻是此事過於隱秘,屬下還未查出此女子是何人。”
徐清筠聞言,眉頭輕挑,清亮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不屑:“不急,就這幾日,魚兒要上鉤了。”
“你繼續看著,如若查到彆的消息,速來彙報。”
“屬下知曉。”
說完,淩風便一閃消失不見了。
站在她身邊的白露和立夏,眼裡流露出愕然。
“姑娘,你怎知……”
“過幾日,你們便會知曉。”徐清筠坐在妝奩前,抬手拔下頭上的雲祥金簪:“明日我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如果猜的沒錯,明日安國侯夫人便會派人來請自己,目的則是為了鄭月音。
她應該很透了自己,不過徐清筠不在乎,她就是要讓他們所有人嘗試一下得到又被毀掉的滋味。
不知不覺間,已至深夜,外麵偶爾傳來幾聲蟲鳴聲,伴著泠泠月色促使人入夢。
翌日清晨,天剛朦朧亮,徐清筠便聽到院內傳來說話聲。
“勞煩通傳一聲,我們夫人讓世子夫人用完早膳到永康院一趟,她有事告知與她。”
說完,她便離開此地。
徐清筠起床梳妝時,立夏又跟她說了一遍。
待她用過早膳便帶著兩個丫鬟,向永康院走去。
剛到門口,屋內傳來一道柔弱還夾雜著哭腔的女聲。
徐清筠心中暗諷,好一個梨花帶雨的美嬌娘。
“世子夫人來了。”
通傳聲打斷了裡麵女子的哭泣。
徐清筠邁步入內,隻見鄭月音正站安國侯夫人身旁,垂頭拿起手裡的帕子拭著眼角的淚水。她一襲杏白襦裙頭上未簪任何發飾,隻有一根同色係發帶垂在身後,顯得整個人嬌弱不能自理。
徐清筠淡淡瞥了她一眼,俯身行禮。
“夫人。”
安國侯夫人擺手讓她坐下。
待徐清筠坐下,她剛想拿起手邊的茶盞,安國侯夫人突然喊她的名字。
“徐清筠!”
她抬眸望去,安國侯夫人一臉嚴肅:“你已嫁做人婦,為何還梳這種發髻,你存心的是不是?”
徐清筠麵不改色,嘴角微微上揚:“夫人你莫不是忘了,當日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