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她與此人僅有過幾麵之緣,傳言他冷血冷情,殺伐果斷心機頗深,是天子近臣頗受信賴。
徐清筠回想著剛剛與他對視的那一眼讓她心中有些許緊張,他的眼神太過犀利猶如利劍穿過,仿佛能看透自己內心所想。
此人危險,她遠離為好。
徐清筠很快有了判斷,她收回思緒,聽著外麵的交談聲。
“如此便多謝了。”
沈言卿主動讓路迎親隊伍,他退至路旁等待。
喜轎行至沈言卿身旁時,晴空中拂過一陣微風,小弧度掀起了轎簾,轎中一襲嫁衣如火的女子,額前金冠玉簪支起頭頂的刺繡紅蓋頭,她麵容昳麗,嘴角微微上揚,整個人顯得溫婉大方。
與剛剛那個眼中恨意難抑的女子仿佛判若兩人。
沈言卿思緒微動。
等待迎親隊伍過去。
“走。”
沈言卿薄唇輕啟。
兩隻隊伍背道而馳,在烈日中越來越小。
行至安國侯府,門口早已集聚不少人。
“怎地才來?今日來了不少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要是過了吉時該如何是好!”
侯夫人小聲詢問著剛下馬的林義安。
“母親放心,兒子自有分寸。”
他輕拍著母親的手背,安撫著。
徐清筠不想與他拜堂成親,她想著法子該怎麼才能避免。
突然她靈光一現,伸手擦拭著嘴唇上得紅色口脂。
外麵傳來熱鬨的聲音,林義安大步走過來,在他即將要伸手掀開轎簾把徐清筠接出來,千鈞一發之際,她調整呼吸,一手扶上胸口。
“清筠。”
一道溫和的男聲透過簾子穿到徐清筠耳中。
林義安手已經伸到了她的麵前,徐清筠剛要把手放上去,突然她往後一靠,另一隻手緊緊攥著胸前的喜服。
林義安見狀,麵色一怔。
“清筠?”
無人應答。
他抬手喚來一旁的白露。
“來看一下你家姑娘怎麼了?”
白露走上前,輕輕挑起簾子,小聲喊道:“姑娘,姑娘。”
徐清筠把眼睛露出來,示意白露自己在裝暈。
白露眼中訝然,麵上顯出不解的神情,但按照徐清筠的吩咐退出去告知林義安。
白露是徐清筠幾個丫鬟裡最聰慧,且擅長打人際交道的,隻需一眼,她便會明白自己的意思。
“我家姑娘昨夜不慎受了點風寒,剛剛路上又經曆一番顛簸,氣血不足昏了過去。”
聲音不大,周圍幾人聽的清清楚楚。
安國侯夫人麵露不安,拉著林義安低聲說:“這可如何是好啊?”
“母親莫慌,您先把府內賓客安撫一下。”他清朗的嗓音不緩不急:“兒子把清筠帶到房裡休息一下,說不定一會兒她就醒了。”
徐清筠幾個丫鬟聽到此番話,心中愈發覺得未來姑爺是個禮數周到,並且待姑娘極好的人。
轎中的徐清筠心中冷笑一聲,林義安還是一貫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