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溫潤……
溫潤還沉浸在他自創的粉紅色的泡泡裡呢。
陷入愛河無法自拔。
滿眼放星星。
讓他去驗傷也不肯去。
就捂著自己的胸口紅著耳朵杵在角落裡,目光追隨著薑原,一步不落。
跟精神病似的。
裴無歇默了一瞬,轉而看向許歸,隨即再次沉默下來。
——這位麵帶笑意淡定如斯和每一位警官都頜首道謝的小朋友,身後還領著那樣三個人。
怎麼看怎麼像護士長。在精神病院裡管理著一群神經曬暖散步的那種。
熬了一宿,裴無歇先將幾人送回到學校,隨後又通知了輔導員,前來處理被遺留下來的杜科等人。
杜科還在那兒嗷嗷叫喊著冤枉,說撐死了這也就是個打架鬥毆,而且他們受傷更重,憑什麼他們要被留下繼續接受調查。
披星戴月感到現場的輔導員得知事情始末後,氣得牙癢癢。
臨近大四!馬上就要畢業的關頭!
怎麼他所帶的這群學生裡還給他惹出這麼大的事件來?!
尤其是在他看完監控之後,簡直更氣了!
監控視頻中,畫質雖然不太清晰,因茂密竹林的遮擋,待人群進入到竹林後便進入到了監控的死角中,沒有後續的畫麵。
但是視頻開頭裡牛頭和馬麵那麼大兩個麵具實在是太好辨認出來了!
再加上後麵烏泱泱跟著的一群從頭黑到腳的人群,手裡拿的那都不是木棍、那叫凶器!
他們就這麼光明正大的舉著凶器、氣勢洶洶地就往那四名大學生的腦袋上去啊!張牙舞爪的!直接把人全圍堵到了竹林裡,久久都沒有走出來。
那細杆的竹林嘩嘩地倒。
今夜還並沒有大風!
這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要把人打死呢!
輔導員哆嗦著手給裴無歇傳了個簡訊過去,以示感謝。
謝他在事情發生後先給他打了通電話,沒有直接上報到校領導那裡,因此還能擁有一個轉圜的餘地。
不然就算隻是行政處罰,以江大的校規,這群學生也根本保不住了,會被直接開除。
十年寒窗苦讀、外加這三年的大學,全白念。
待見到杜科後,輔導員氣急,對著人一通教育。
杜科還嘴硬呢,非說自己是挨打的那個,這處罰結果一點兒都不公平。
輔導員氣得直翻白眼:
“你說他們尋釁滋事?他們四個那叫被!害!人!”
“什麼?!他們結夥鬥毆?”
“那你們這一群人叫啥?叫涉黑嗎?!”
“人家遭受的可是暴力侵害!哪兒來的雙方互相施暴?!”
“你懂法還是人警察大哥懂法?!”
“你快閉嘴吧你!!!”
見杜科冥頑不靈,非說人家四個把他們一群人給打了。
輔導員都要氣笑了,“誰信呐?監控視頻都給那兒擺著呢!”
杜科還奇怪呢說那監控早就被他們給弄壞了。
隨即得到警察大哥義正嚴詞地給他普法:什麼叫破壞公共設施罪。
突然被罪加一等的杜科哭著閉了嘴。
那邊的黃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