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他胸膛起伏得更加劇烈,但她似是絲毫不覺,隻若有所思地望著他的唇。她鼻尖正對著他的薄唇,呼吸之間呼出的熱氣裹挾著海棠香重重擊在他的唇上。
他微掀唇道:“賀之盈!”
卻不防脖頸被一道力猛然扯下——
轟——
少女的雙眼迅速撞進他的滿帶震驚的眼中,唇間一陣濡濕傳來,一陣酥麻迅速地從脊椎骨處密密麻麻地爬起。
賀之盈她雙臂環著他的脖頸,用力拉下對準那兩片唇瓣後迅疾地閉上雙眼,她將勇氣都用在了前頭,此刻她勇氣耗儘,不敢去看他的反應。
暖黃寢房之中,嬌小的女娘就那樣坐在高大郎君的腿上,衣袖下滑落出一節藕臂,那女娘微微仰頭,與郎君雙唇緊貼,平日本就嫣紅的嘴唇,許是因為此刻心中激蕩,血脈之間加速湧動流向麵部,變得更加嬌紅。
她做了活了十六年,快十七年來最大膽的事,而她卻不知自己為何如此,隻知道此刻胸腔處是一片充盈,有枝枝春花肆意盛放。
或許,也許……她確實,在她未感覺到的時候,在暗流湧動之下,對他生了幾分真心?
極度的緊張令她隻是貼著他的唇,不敢再多動一絲一毫,纖細的身軀此刻以著一個略顯詭異的姿勢,如被寒涼冰雪凍在大雪紛飛之中般僵住。
唇間柔軟的觸感帶來陣陣潮水,不斷地侵襲著她,她五感中除了觸覺似乎都被潮水覆蓋淹沒,不——她驚訝發現,還有聽覺存餘。
心跳轟鳴,混沌之間,不知是她的,還是此刻與他雙唇相貼的郎君的。
周遭氣息在不知不覺間停止了流動,凝滯在二人之間。
賀之盈悄悄掀開眼簾,麵前的郎君似乎陷入了沉睡,身體止住不動,麵色淡然,唇部更是絲毫未動。
就像她在強迫他一般。
賀之盈頓覺無趣,神識在此刻逐漸回籠,原本激蕩的心情被幾分羞赧覆上。
女娘雙臂一鬆,頭微微後仰,就要分開黏連的雙唇。
腰間猝然一緊,原本一動不動的郎君忽地傾身向她,那薄唇也有意識地追著她,壓了過來,呼吸間又黏連在一處——
她瞪大杏眼,與郎君湧著奔騰的浪潮的一雙眼相撞,如天雷重重滾過,賀之盈頓時忘記了呼吸。
她的皓齒因突如其來的力道重重地磕上他的唇,一股鐵鏽味頓時彌漫在二人相貼的雙唇間。
但此刻,誰都未有心思顧及,在心跳怦然間,隻憑著本能交換唇間的濡濕,他笨拙地吮著她的下唇,一口利牙將她唇周磨得疼痛熱辣。
相貼的肌膚一片滾燙,熱意在唇齒間流轉。
分明隻是兩唇相碰,但賀之盈卻有溺斃之感,一道嬌吟溢出唇角,即刻被吞沒在唇瓣相交間,腰間被收緊,她上半身緊緊地貼在容惟身前。
意亂情迷之中,她似乎無意中壓到了郎君受傷的腹部,他皺著眉悶哼了一聲。
賀之盈一個激靈,情潮褪去,立刻後仰將二人分開,不顧眼中壓著驚濤、追唇過來的郎君。
“蘭衡哥哥,你的傷……”她氣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