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25章(2 / 2)

陶阿奶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昨日裡的山雞和兔子,今日的獐子腿,她瞧著徐澤活像瞧著個財神爺。她見陶枝從堂屋出來,就招呼陶枝,“大丫,愣著做什麼,快去給你男人打盆水來洗手。”

陶阿奶的熱情也是把徐澤弄得有些招架不住,手裡的菜刀被奪走了,他也隻能依言去洗手了。

陶枝在簷下的大水缸裡舀了幾瓢水,趁著徐澤洗手的工夫,小聲說,“我同你去打獵的事,我沒告訴我娘,你也彆說漏了嘴。”

徐澤抬起頭,眨了眨眼睛問,“為何不告訴他們?”

“我自有我的道理。”陶枝給他遞了一條汗巾擦手,又把盆裡的臟水潑到牆根底下去,這才去幫著陶阿奶燒火。

陶阿奶蹲在地上砍兔子的時候嘴也不閒著,囑咐陶枝要好好伺候自己男人,有什麼好事要想著家裡,也彆給家裡丟人。

等菜端上桌,也才剛過晌午,一家人圍坐在堂屋內,陶老爹取出徐家下聘時送的燒酒,拍開了封泥,給徐澤倒了一碗。

陶老爹不善言辭,端起酒碗在桌子上磕了一下,“來!喝!”

“多謝嶽丈給我倒酒,往後我就是您的半個兒子了,會好好待您的閨女的。”徐澤端起酒碗一乾而儘,說出來的話也中聽,引得在場的幾個長輩都舒心一笑。

陶阿奶把裝兔肉的缽子往兩個喝酒的人麵前挪了點,又招呼眾人都動筷子,趁熱吃。

一頓飯喝酒談天,徐澤算是把陶老爹這個莊稼漢給拿下了,兩人喝到興頭上,陶老爹還讓徐澤也帶他進山捉野豬,徐澤自然應了好,說趕明兒就帶老丈人進山。

女人們先下了桌,陶枝又去灶房煮了醒酒湯送過來。翁婿倆喝了半壇子酒,陶老爹是喝醉了,已經被扶進了臥房。徐澤喝完陶枝送來的醒酒湯,臉上仍舊飄著一團紅霞,站起來時還東倒西歪的。

陶枝上前扶住他,徐澤便像渾身沒了骨頭似的靠了過來,又將腦袋埋在了她的脖頸間,呼出的熱氣便熨燙著她耳邊的肌膚。

陶阿奶有些擔心的說,“大丫,要不把徐二扶到你房裡睡一會兒?”

徐澤聽了又掙紮著站了起來,大著舌頭說,“阿奶,不用了,我們回家休息就成。”

陶枝有些懷疑,不知道徐澤是真醉還是裝醉,也沒吭聲。

如今陶枝睡過的床榻是陶桃在睡,袁氏想著還是不太合適,出言勸道:“既然他們小兩口想回去,那就讓他們先回去罷,也就是幾步路的事兒,往後記得多回家看看。”

陶枝應了聲“是”,又攙著徐澤向阿娘阿奶告了彆,這才出了陶家。

陶枝扶著徐澤走到了陶家後頭的村道上,才停了步子,扭頭看著將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的人,問道:“徐澤,你是真的醉了?”

徐澤方才是真有些醉了,喝了她端來的醒酒湯才清醒了一些,可她身上又軟又香,柳條似的手臂小心的摟著自己腰,他寧願再多醉一會兒。

於是他便吐詞不清的說,“我沒醉,我能自己走……”

放在陶枝肩膀上的手卻一點沒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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