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不住韓江遇的軟磨硬泡,尚千棲終於道:“我沒跟你說,是我錯了好不好?以後我做什麼都會告訴你的。”
“那我還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
“是。”
“你的心還是不是在我這?”
“……是。”
韓江遇這才勉強放過了他,恢複了情緒。
剛剛覺得韓江遇眼熟的那個男生撞撞林子清的手臂,小聲說:“我說怎麼覺得眼熟呢,那個人就是數學係大名鼎鼎的韓江遇啊。”
“早就聽說他跟我們係的本科班係草是發小,天天走在一起,這麼一看,關係確實好。”
林子清沉默。
“不過我聽說韓江遇是鋼鐵直男,子清,你不用擔心。”
“我看千棲和你更聊得來,韓江遇那個性一看就太強勢了,就他剛才朝我們走過來那模樣、那氣勢,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想一個打我們五個。”
“跟人當朋友都這麼霸道,不敢想談起戀愛來得有多累人。”
“千棲性子這麼柔軟,你主動一點,肯定有希望的。”
林子清看著前麵幾乎疊在一起的身影。
不置可否。
*
班車行駛了四十分鐘,一行人來到山腳下時,已經到了十點半。
山路不寬,一排僅容兩三個並行,而且有些陡峭,爬起來不是特彆容易。
但山路兩側的風景,卻遠比尚千棲想象中好看得多。
落了葉的不知名樹木分展出細密的枝乾,枝頭掛著點白霜,遠遠望去,有了點雪落枝頭的感覺。
樹下積著層層疊疊的枯枝與落葉,不小心踩到,發出簌簌的響聲。
這是屬於北方的蕭瑟冷冽的冬景,因為一行人笑鬨的動靜,染上聲音與溫度,並不會讓人悲從心起,反而湧出一股獨特的暖意。
雖然為的是上山許願,但路上風景也迷人眼球,大家走走停停,時不時拍照留念。
韓江遇要給尚千棲拍照,先是讓他站在一棵巨大的樹木前,又招著手讓他走到一棵桃樹下。
因為他時常給尚千棲拍照,拍照技術修煉得非常高超,柳柯和於凡也嚷嚷著要讓他拍。
韓江遇本來不想給他們拍,但尚千棲說了一句,他就隻好拉著臉把兩個活寶叫過來,讓他們擺拍照姿勢。
尚千棲站在石子路旁,輕笑著看著這一幕。
叫他們一起來,其實也挺不錯的。
如果都是不熟悉的人,尚千棲很難這麼放鬆。
他正看著,背後突然響起一聲尖叫,然後尚千棲感覺自己肩膀被猛地撞了一下,身體一個踉蹌。
“啊啊啊!有蛇!”
“他媽的!大驚小怪什麼,就是一根粗樹枝!”
“鬨鬨鬨,把人撞倒了!”
尚千棲本來就站在石子路邊上,被這麼突然一撞,根本維持不了平衡,徑直摔在了地上。
眼前一陣人影晃過,頭頂焦急的聲音響起,“千棲,你沒摔傷吧?”
“來來來,我扶你起來。”
尚千棲跌在地上,不知道被誰攙住胳膊,那人試圖扶他起來,但這麼一動作,他的腳腕處突然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痛得他嘶了一聲,臉瞬間皺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