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嗬……”於凡乾笑了兩聲,“兄弟我就開個玩笑,你不會認真了吧?”
韓江遇沒有言語,臉色沉的嚇人,一副風雨欲來的模樣。
於凡和柳柯不約而同地向尚千棲遞去求助的眼神,他們都知道 ,能輕鬆化解韓江遇情緒的,隻有尚千棲。
尚千棲收到他們的暗示,眼睛微動,思考了兩秒,然後伸手撐住了額頭。
“唔……”
他悶哼了一聲,韓江遇頓時臉色一變,急忙轉過身來,扶住尚千棲的手臂,低頭查看他的情況,語氣焦急,“怎麼了?”
尚千棲慢慢搖了搖頭,悶聲道:“沒什麼事,可能就是有些暈車。”
韓江遇用手撐住尚千棲的額頭,扶著他的肩膀小心把他按到自己身上,一邊對著開車的司機說:“師傅,麻煩你開慢一點,再稍微開點窗透氣。”
他原本一身駭人的怒氣,但此刻語氣卻相當客氣禮貌,司機也是個和善的人,“哎”了一聲,把靠近尚千棲的窗戶打開了一小半。
柳柯和於凡齊齊給尚千棲豎了個大拇指,下一秒就聽到韓江遇說:
“你倆有暈車藥嗎?或者柚子、橘子、薄荷糖也行。”
柳柯和於凡是直接從宿舍出來的,連書包都沒帶,翻了翻口袋,更是比臉還乾淨。
尚千棲靠著韓江遇,及時地說:“我好多了,可能是剛剛空氣不太流通的原因。”
“真的?”韓江遇有些不信,湊近了仔細觀察尚千棲的臉頰和嘴唇。
尚千棲膚色雪白,但卻是被韓江遇養的水水潤潤的那種很健康的白皙,嘴唇也一向紅潤,整個人如同一塊瑩潤細膩的暖玉。
韓江遇一撐過身體來,幾乎籠罩了尚千棲全身,兩人麵頰的距離不過幾指,而鼻尖更是幾乎蹭在了一起。
尚千棲頓時感覺呼吸有些困難,在空調暖風的吹拂下,韓江遇呼出的氣息更顯灼熱,幾乎燙到了尚千棲的肌膚。
大腦仿佛真的出現了瞬息的暈眩。
想,被他擁抱,被他親吻……某一瞬間,這種渴望達到了極致。
在這寒涼的冬日裡,他的願望如此滾燙,如洶湧的岩漿,從心口噴薄而出。
心情,有些奇怪。
尚千棲慢慢垂下了眼。
韓江遇的確沒從他臉上發現類似於暈車的反應,卻發現他嘴唇有些乾燥,起了一點皮。
他眯了眯眼:“為了躲我一大早就跑出去,是不是連唇膏都沒塗?”
“……”尚千棲有些心虛地挪開了眼。
柳柯轉過頭來瞧了瞧:“這裡不比南方,空氣比較乾,小棲是不是沒有塗唇膏的習慣?”
“我帶了一支,你要不要用。”
尚千棲還沒回答,韓江遇就已經開口:“不用,我這有。”
他從羽絨外套裡翻出一支唇膏,細長的一管,落在他手中被襯得格外小巧,還是粉色外殼,與他冷硬的氣質非常不相稱。
柳柯有些驚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