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愣了一下,“封了?怎麼柳家的靠山不管用了,他們因為什麼被封的?”
蕭明遠嘿嘿一笑,故意賣起了關子:“這一切啊,還得從咱園主帶回來一個人說起。”
洛言迫不及待地催促:“彆賣關子了,快直接說!”
蕭明遠這才不緊不慢地解釋道:“前兩天咱們園主找來了盛春園之前的管家,之前大家都以為他是放火之後就畏罪自殺了,卻不想園主想去尋一下他的家人看看需不需要救助,卻不想接觸之下竟然咱園主發現對方是詐死逃走!”
“前段時間,園主說服了他做人證,並把人接回了城裡,還寫了訴狀狀告柳白蓄意縱火傷人。衙門那邊接了咱遞上去的訴狀,承筆司又以盛春園盜用司屬著作為由,向上請命暫封盛春園。”
洛言聽不明白了,“盜用著作,這個名頭好坐實嗎?盛春園一個戲園,如何能盜承筆司那些古文文書不太容易取信於人吧?”
“並不是古文文書。”蕭明遠搖頭,“園主把‘訣戀’那首曲子上交給承筆司了,承筆司拿到了作詞譜曲全過程的證據,從此以後,‘訣戀’將為承筆司以及城主府所有,其內容受承筆司管轄和保護,柳白以後還想借此斂財,那是做夢!”
洛言心頭一緊,看著桌麵上滿滿的留影石,憂心忡忡道:“那我們以後豈不是也不能用了......那這些‘電影’怎麼辦,這裡麵的內容可是根據‘訣戀’演變而來的啊!”
蕭明遠嗤笑一聲,拍著他肩膀安慰他:“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咱園主早就和承筆司那邊談好了,可以通過征收使用金讓我們能合理合法地借用‘訣戀’繼續經營我們的戲園。而且這都是做給外界看的,實際上契書上的使用金一百年僅為十兩,幾乎形同於無。”
洛言一聽,臉上滿是崇拜:“哇,阿姐太厲害了!這招真是絕了!”
蕭明遠也忍不住跟著誇讚了兩句:“林曉園主確實高瞻遠矚,深謀遠慮。不過……”
隨即他又歎了口氣,接著說道:“可惜啊,本來衙門那邊是要向柳家提人的,但監商司那邊以沒有人員傷亡,且涉事案件多及商業為由,請命將兩件事情合並交給他們處理。”
“那邊本來就和柳家有瓜葛,結果就罰了八十七萬三千八百兩的罰金,這點錢對柳家根本算不了什麼,還有那以示懲戒的二十大板想都不用想肯定都是水分。”
洛言握緊了拳頭,輕捶了一下桌子:“這監商司和柳家還真是蛇鼠一窩,沆瀣一氣!”
而在一旁默默看書的阿默,這時候淡淡看了洛言一眼:“不要,亂動。”
洛言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連忙收回了手。隨後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臉吃驚地轉頭看向旁邊椅子上的阿默。
蕭明遠也一副見了鬼的表情,“默前輩,您今天竟然主動跟我們說話了?”
阿默淡定地翻了一頁書,被兜帽遮住的臉看不出絲毫表情,“我們,做好這些。柳白,交給她。”
聞言,洛言和蕭明遠對視了一眼,紛紛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狐疑之色——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他們竟然聽到阿默主動說話了,還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字?
不對勁,絕對有情況!
洛言和蕭明遠心裡頭好奇得跟貓抓似的,可誰也沒那個膽子去直接問阿默,便開始眉來眼去地互相暗示。
蕭明先用胳膊肘輕輕地懟了懟洛言,嘴巴努了努:洛大少爺,要不你去旁敲側擊一下?
洛言哪能這麼容易就上當,淡定搖頭,也跟著努了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