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按照現在的送吧,好像就是10塊錢左右嘛!”
“嗯,那就說好了,咱們就送十塊錢嘛,太多了也不好。”
李禹鼎倒是還有些錢倒也無所謂,黃嘯鷹家裡邊一般,十塊錢也還好,現在活動資金最多的反倒是我。
我平時後賺的錢基本上都存銀行了,家裡邊隻放存折,而且為了防止存折被偷,我還藏在了比較秘密的地方,就是店裡邊一根較粗的裝卸板下麵,不注意根本不會有人看到裡邊,所以一直都是最安全的地方,除非把那個地方拆了,否則也很難看得到。
中午,我們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坐上了汽車,準備出發,最近可能是自己坐車太多次了,也就有些習慣了,不在像以前一樣暈車了,不過路上同車的還是有幾個大媽暈車了,直接吐了臭得全車都是味道,把我也熏吐了,最後司機直接停車散了散味道才接著開車走,還以為能早到,沒成想這麼一耽擱,又是快七點鐘才到縣城。
因為知道我們要去,他們安排一個麵包車來縣城裡邊買菜,就一直等著我們,最後接頭成功,我們仨坐在一對菜葉子裡邊,勉強每人抱著一包菜才順利的開車,這蔬菜的味道,比起那大巴車上的要好得太多太多了。
四處顛簸的麵包車坐起來還是很難受的,等我們到他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來鐘了,他們正在進行著法事,看到我們來他起來招呼我們,他說他今天已經跪了四個小時了,腿都瘸了。
知道我們沒有吃晚飯,本來宵夜是麵條的,但是買菜的兩位大哥也沒有吃,所以他們留得有一鍋菜等著我們來,本來是不餓的,但車站上基本把肚子裡邊的東西都給吐完了,所以現在都有點餓紅眼了。
我們三個人,加上去買菜的,算是陸忠的堂叔和寨子的長輩,直接就招呼我們開始喝酒,因為這兩天已經開始吃素了,所以今天晚上的菜就是一鍋素白菜打底,上麵是豆腐,一碟炸土豆和一些花生米作為下酒菜。
本來頭就暈,現在這酒下去,我都分不清楚是喝多了,還是暈車發作了,反正最後腦子都快炸了。
他們兩個也沒比我好到哪裡去,也一直在捂著腦袋,喊頭痛,不過,年輕就是恢複好,喝了兩碗之後,他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所以就沒喝了,我們還是吃了三碗飯。
所謂“人死飯甑開,要吃隨便來。”這句貴省諺語的意思就是,有人去世了,那麼做飯的甑子就要甑得滿滿當當的,讓來幫忙的人們吃的飽飽的,其實也就是為了能夠讓寨子裡邊來幫忙的人們吃飽。
都是苞穀飯,裡邊夾雜一些米飯,吃急了很噎,吃慢了也很噎。
吃完飯,我們才去到靈堂,按照規矩是應該先到靈堂拿孝布(包在頭上的白布,類似手臂上的白花一般。),上香磕頭之後,才能吃飯,但是我們也不屬於內親孝子家的人,可以不那麼計較。
現在看到這靈堂,我一點空間的感覺都沒有,靈堂已經用竹篾紮好了架子,用漿糊糊上了白紙,加上紅紙、綠紙、黃紙裝裱,看起來尤為氣派,這最後一天都要燒了,代表著給過去的人一個住著的房子,那時候還沒有直接買的紙糊的房子之類的東西。
我們上著香,磕頭之後,佩戴好孝布,這幾天還在倒春寒,所以還有些冷,靈堂裡邊為了給孝子取暖,還燒了一大盆的炭火,幾個稻草墊子圍著,便是守夜的所有裝備了,旁邊陪著一個大水壺,裡邊全是蔣,薑湯祛寒,所以這壺裡邊一直都是熱薑湯。
我喝了一口熱薑湯,看向四周靈堂掛著的神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