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曉一直蹲著撿枯樹枝,再次抬頭的時候,鬆樹已經倒地上了,而雲映安拿著砍刀站在鬆樹旁。
陸曉張大了嘴,滿眼不可思議。
“正常操作,正常操作。”程嘉樹略帶炫耀的和陸曉說道,“映安她力氣很大。”
嗬嗬!
陸曉很想誇獎一下,但是不好意思她誇不出來。
“村裡不讓砍樹的。”
“啊?”程嘉樹傻眼。
“那你們帶砍刀上來乾嘛?”
程嘉樹看雲映安,雲映安歪頭看陸曉。
陸曉哭笑不得,指著樹乾上的枯樹枝,道“砍這個啊!這個可以砍。”
山上的樹都是屬於集體的,沒有打證明是不能砍樹的,就算批準,也是指定具體的數目去砍伐。
因為如果不禁止的話,村裡人會大肆砍樹囤房梁。
但是修樹枝卻是可以的。
“那現在怎麼辦?”程嘉樹問道。
總不可能剛來村裡,就犯事了吧!
對於孩子來說,犯了錯,第一反應絕對是跑,離案發地點遠一點,說不定就好運的沒有人看見呢!
“跑!”陸曉背起背簍,飛快的往山裡跑。
程嘉樹反應也快,跟在陸曉的身後,跑了起來。
他的速度很快,但是卻沒有雲映安的速度快,在陸曉那個‘跑’字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她就以多年廝殺喪屍的反應,腳步就已經跨出去。
並且,雲映安跑走的途中,還沒有忘把證據拖走。
那麼大一棵鬆樹,在她的手上,像是沒有重量似的。
本來陸曉跑的方向和雲映安有距離,但是,陸曉和程嘉樹跑出去還沒有五米遠,他們就感覺身邊猛的有什麼東西飛過。
然後他們就看見雲映安拎著鬆樹,跑的飛快,那手上的鬆樹,在她手中和一根草沒什麼區彆。
對於雲映安的力氣,兩人再一次清晰的感受到。
一直跑了好一會兒,陸曉年紀小最先吃不消的停了下來。
“可以了……不用跑了。”氣喘籲籲的喊著前麵的兩人。
聞言,程嘉樹和雲映安也停了下來。
程嘉樹也是累得不行,再也顧不上乾淨,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是,我說,我們為什麼要跑啊!走遠一點就好了啊!”
陸曉也坐在地上,聽到他的話,指著臉不紅,氣不喘的雲映安,“剛剛那裡太靠近村裡,如果有人上山的話,一眼就能看見,我們本來跑開一點就好。”
“可是……”
陸曉沒說完,但是程嘉樹也明白了。
雲映安把鬆樹拖著走,他們一時就顧不上太多,隻想跑遠一點。
“映安,你……你力氣真大。”本想問她為什麼要拖著鬆樹跑的程嘉樹,轉而誇起她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