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的濤哥樂的不行,連連說道“這下可有意思了。”
但是說歸說、鬨歸鬨,濤哥做起事來確實相當的靠譜,毅哥向來隻專注演戲,旁的雜事,全都是濤哥在打理,也是夠辛苦的。
到現場,我跟著濤哥裡裡外外看了一圈兒下來,才終於明白為什麼都說導演才是劇組的核心靈魂人物。
原來事無巨細,大到每一個場景,演員要如何去演、攝像師如何布置機位,以及用什麼角度去拍,要拍出哪種效果。
小到門口掛一個什麼樣的道具,前遠景放什麼東西更能烘托氣氛,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導演去操心。
導演把自己腦海中想要的效果具象化之後,再將相應的要求告訴演員以及執行導演。
執行導演就如總導演的口舌和手足一樣,會根據總導演的規劃和指令,專門負責現場各部門的調度與安排。
要所有人共同努力,才能拍出一部完整的影片,而最終的成片效果好不好,卻不是靠一個兩個人就能決定的。
所以拍戲為什麼困難,一場戲出鏡人物有時候可能不下幾十個,有時候還會有小孩、小動物……
彆說主演演的好不好了,就是其中任何一個環節出點差子,都得全盤推倒重新再來。
而且由於拍戲天然的複雜性,基本每個劇組一天的工作時長都在十二小時以上。
各部門起早貪黑都是常事,十分考驗大家的體力和耐性。
而毅哥今天要拍的,是一場成親戲。
這場戲講的是在司鳳強行吸收鈞天策海的力量,並用自己的金翅鳥翎羽封印琉璃盞之後。
他自覺命不長久,又加之被璿璣傷透了心,心灰意冷之下,便獨自一人四處流浪了兩年。
後來打探到在西穀鎮有可以緩解他體內鈞天策海力量的九環靈芝,便在西穀鎮化身為會捉妖的翼公子,慢慢等候九環靈芝成熟。
這段時間,西穀鎮突然出現了一隻專殺新娘子的妖魔,弄得大家人心惶惶,鎮上的適齡青年都不敢說親了。
阿蘭是西穀鎮土生土長的一個很可愛的姑娘。
她聰明伶俐、精靈古怪,第一次看見司鳳化身的翼公子,便情根深種、再也不能自拔。
為了抓住那個妖怪,他們將計就計來了一場假成親,想誘那隻妖怪前來,一舉將其擒拿、為民除害。
豈不知,無巧不成書,這場假成親,卻正好被前來尋找司鳳的璿璣和螣蛇給看見了。
於是全片裡,司鳳最高冷的片段就在今天晚上要開拍了。
下午,毅哥先是在化妝組小哥哥的幫助下,花了好久時間,才費力將頭套戴好。
古裝劇男生的長發看起來仙氣飄飄,戴起來可真是麻煩,一點一點用酒精膠粘在發際線的位置。
還要一根一根去捋,哪一根沒有梳理好都不行。
幸好毅哥對酒精膠不過敏,隻是大夏天戴那麼厚一頂“頭發帽子”,我看著都替他熱。
毅哥卻仿佛已經很是習慣了,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看著劇本,任由化妝師幫他做著發型。
由於我們來的時候錯過了劇組的午飯時間,我在看毅哥戴頭套的時候,濤哥去外麵給我倆買了盒飯。
等他回來的時候,化妝師已經離開了,我們三人便就地吃起飯來。
可是濤哥端給毅哥的卻隻有一碗水煮青菜,裡麵隻放了幾片可憐的白水煮嫩牛肉。
可憐的毅哥,為了拍戲要保持身材,平時隻能吃這麼簡單的食物。
看的我心疼的都沒有胃口吃自己的那份飯了。
毅哥卻以為我是吃不慣盒飯,見四下無人,低頭同我說道“果果,你將就吃點吧,劇組其實很辛苦,要不明天我還是叫濤濤找人帶你去外麵玩,吃點好吃的。”
“不要!”
我連忙揮手道“哥哥,我不辛苦,我也不挑食,我隻是看你這麼大個個子,卻吃的那麼素,有些心疼。”
說到這裡,我眼眶都發紅了,濤哥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到了外麵的通道裡,仔細的觀察著那些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
毅哥見我原來是心疼他,趕忙舉起胳膊,向我炫耀式的展示起他手臂的肱二頭肌來。
又有點得瑟的說道“啊呀,你看看我這身強體壯的,平時吃的一點也不差,很健康的。”
說著,他又用筷子夾起一塊牛肉,特彆滿足的放進口中。
一邊吃一邊舉起大拇指向我誇讚道“嗯,真的很好吃,果果你嘗一下試試。”
白水煮的肉能有什麼滋味,他顯然是在安慰我,見狀我隻好也收拾起自己的不高興,像他一樣開開心心的吃起飯來。
畢竟一會兒就要拍戲了,可不能因為我破壞了哥哥的情緒呀。
吃完飯,我跟濤哥將垃圾收好,就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等待著,沒再打擾毅哥背台詞。
濤哥時不時的還要在現場走來走去的忙些什麼,我便隻能在原地乖乖坐著,好奇的看著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