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覺察到了陸靳深目光深處隱藏的東西。
灼燙的,壓抑的,侵略性的某種情愫。
蘇落猶如觸電一般,立刻閃躲開了他的視線,看向了一旁的地板。
“好了陸總,沒彆的事情就不要堵在這裡了,借過。”
說罷,蘇落便低著頭,準備繞過陸靳深,離開這裡。
然而下一秒,她的手腕便被男人一把鉗住。
沒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便被一股霸道的力道拽向了旁邊的消防樓梯通道。
厚重的消防大門被砰的一聲關閉。
瞬間內外隔絕,昏暗的樓梯拐角仿佛形成了一片寂靜而獨立的世界。
這片世界隻有兩人。
心臟速率狂飆。
腎上腺素激增。
擴張的血管,粗重的呼吸,瞬間把人體的每一處感覺,每一寸神經末梢的感觸都拉升到了極致。
兩人麵對麵而立,身體之間不再像之前那般保持著陌生人一樣的安全距離。
此時此刻,兩具軀體,隻剩下了一層衣服的阻隔。
兩雙眸子,也隻剩下了彼此的倒影。
黑暗和酒精一樣,是強力的麻醉劑,能夠吞噬人的理智。
兩個人,整整三年,都保持著幾乎清修般的生活。
異性肌膚之親這種事情,蘇落沒有過,陸靳深更沒有過。
食色性也。
欲望在人的身體中,隻能被壓製,卻無法抹除或消失。
但它就像是一個魔鬼,禁錮的越狠,那當它突破囚籠的那一刻,就會越發失控。
此刻,它,就在失控的邊緣。
“哎?你注意到陸總去哪裡了嗎?”
“沒看到,剛剛好像是出去了。”
“你說陸總又出現,是不是因為那個叫蘇落的女老板?”
“誰知道啊,不過不是傳兩人有曖昧關係嗎?”
門外,腳步聲和說話聲由遠及近。
門內,兩人的呼吸已經糾纏在一起,鼻尖碰著鼻尖,唇瓣隻剩下了最後一絲安全的距離。
再近一點,那個魔鬼便可以撕碎所有理智。
兩個人,十指交迭。
那雙纖細的指尖在推拒。
隻是力道越來越小。
而那雙粗糲的手則越發用力。
它包裹著那雙柔軟纖細的手,堅定地,將它的抗拒一點點蠶食。
然而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一聲低呼。
緊接著有人興奮地說道:“我記得剛剛那位蘇總也出去了,她和陸總好像是一前一後消失在會議室的。”
“什麼什麼??你沒記錯吧?兩人都不在?”
“應該錯不了。所以你們猜,他們兩人乾什麼去了,不會……”
說著,那個腳步聲陡然逼近了消防樓梯。
隨後拍打消防門的聲音便響徹了樓梯內外。
“喂!你乾什麼呢?彆拍了,他們怎麼可能在那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