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槐一臉無奈道:“蘇落這幾天一直在蘇家,沒有露麵,具體怎麼樣了我也沒打聽到。”
說罷汪槐一臉擔憂的看著身形明顯消瘦了一圈的陸靳深。
“靳爺,要不……要不還是放棄吧。何苦呢?”
汪槐試探性的勸道。
“蘇落那女人確實很優秀。但你們畢竟已經離婚三年了,她有了彆的男人,甚至還有了孩子,你們已經不合適了。”
這番話說完,病房裡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中。
就在汪槐被這股安靜壓的差點喘不上氣來時,男人終於開口啊。
“你以為我沒有放棄過?”
汪槐一愣。
陸靳深身側的手掌倏然握緊,聲音沙啞道了極致。
“三年前,我放棄過一次。”
“我以為就算全世界後悔,我也不可能後悔自己做過的決定。”
“我以為,我所有思念她的念頭都是短暫的占有欲作祟。”
“我以為時間會衝淡一切,會撫平所有。我以為,最終,她還是會像婚姻三年裡那樣,再次向我低頭。”
說道這裡,男人用纏繞著繃帶的手捂住了臉,一聲自嘲的苦笑艱難的從薄唇中溢出。
“我真的是……愚蠢到了極致,傲慢到了極致。這三年的痛苦,煎熬,每時每刻都在告訴我,我的那些念頭,全都錯的離譜!!”
“我後悔了,那根本不是什麼占有欲,時間衝淡不了這一切,而她……也不可能再低頭……”
男人的喉結劇烈滾動著,聲音是壓抑到絕望的痛苦。
汪槐無聲離開了。
離開前他緊緊的關上了病房的門,並阻止了想要送藥的護士。
那些眼淚落地的聲音,還是不要讓任何人聽到為好,畢竟裡麵的那位可是陸氏的掌權者。
三天後,陸靳深出院了。
陸氏總部,一份關於未來科技的報告已經放在了總裁辦公室的辦公桌上。
“又是未來科技,這家公司到底怎麼得罪咱們陸總了?”
對於這個被陸氏三番兩次搶走項目的小公司,秘書們都已經有印象了。
“不知道啊,感覺陸總對這家公司總是格外關注。”
“被咱們陸總“關注”的公司,十有八九要完蛋,也不知道這家公司的老板怎麼得罪咱們陸總了,嘖嘖嘖,真是慘。”
與此同時,陸家訂婚取消的事情也傳出了圈外。
【你說陸總取消訂婚了?】
江夏芸在聽到這個消息後,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之色。
雖然她也還算有自知之明,知道彆說是陸家這種頂級豪門,就算是他們那個圈子裡最不入流的家族,都不可能看上自己。
但是這阻止不了她做白日夢。
上次在公司看到陸靳深時,她感覺自己晚上的夢裡都是那個男人。
和他相比,劉俊才那個家夥簡直豬狗不如。
見過山珍海味的江夏芸哪裡還能對粗糠野菜下的去嘴?
現在有事沒事就幻想和陸靳深能再來一次邂逅。
“江小姐,口水快滴地上了。”
蘇落的一句話,讓江夏芸一愣,然後下意識擦了擦嘴角,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此刻,周圍響起低笑,江夏芸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蘇落給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