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我...我還在這兒啊!”
龔托身上被如意長青梭穿出三個空洞,血肉蠕動的同時眼看著就撐不下去了。
他的絕望長嚎並沒有讓李彌天的遁速慢上半分。
那位胖乎乎的道人此時異常冷靜,笑意散開後,這般神色甚至可以說是冷酷。
他顯然是直接將這位乙木長青殿的門人放棄掉了。
瞧見散修道人李彌天頭也不回,毅然決然逃離了,龔托目瞪口呆。
說好的拜入蛻凡門下,願效犬馬之勞......
這些狡猾散修,真是毫無信義!
“守正道兄,小弟洞府中...還有些事情,就先行一步了?”
龔托拍一道符籙在身上,止住傷口,訕笑著看向衛鴻,有些期待與哀求。
這位道人與應修遠相識想來不長久,未必願意幫他擔下這許多事,隻要他能回去......
應修遠掐訣收住四枚木梭,冷冰冰盯著龔托。
沒有李彌天的庇護,擒捉龔托如擒一鴨,實在不值一提,他此刻是等著衛鴻定奪。
令人耳膜發脹的轟鳴劍嘯緩緩消逝,衛鴻不置一詞,將那開脈三重的道人放走了。
他望著遠去的翠綠龜殼,心裡有些無奈,
“這位散修道人油滑似鬼,再等我蓄勢些時間,他要想走可就不是這樣簡單了......可惜!”
衛鴻與李彌天鬥法,兩人並未拚儘全力使用所有手段。
碧落黃泉幡未出,血蝕秘術不曾運使,便是因為衛鴻隻想將這人驅離。
護佑應修遠不被擒捉,這不是事涉根本的大事,走不到讓衛鴻性命相搏的層次。
同理,李彌天也是這般想的。
說破天,這隻是乙木長青殿的明爭暗鬥。
見應修遠收手,衛鴻亦是止歇劍光,龔托眼珠子一轉,悄然往飛舟上遁去。
近了...還有三丈!
這座沙角漆金飛舟若有修道人催動,能抵達開脈三重道人的遁速,隻要上了這座飛舟......
龔托心裡咚咚直跳,隻覺自己麵紅耳熱,感官敏銳的不可思議。
他頭腦有些發昏,兩耳轟鳴,眼前隻有那座飛舟。
啪~
一隻手搭在他的肩上,將他渾身熱血澆得涼透了。
“我,讓你走了嗎?”
他僵硬回頭,隻見衛鴻隻在他兩尺之後,朝著他溫和一笑。
眼神對視之間,龔托隻覺眼前守正道人的身形消散無蹤,隻餘一柄連天接地、縈繞萬千燦芒的神鋒朝他轟然殺來。
嗡~
龔托兩眼一黑,在頭裂也似的如潮痛楚中痛痛快快暈了過去。
小試心劍目擊之術後,衛鴻放出一股柔和力道托住龔托,口中則是輕歎道,
“龔道友心念有些薄弱,還待曆練啊!”
將兩位不速之客都處置完,衛鴻掃了一眼蠢蠢欲動的數十位開脈道人。
這些家夥先前還不動聲色配合著壓向天峰,有如訓練有素的狼群,此刻忽然都和善起來了。
他們有的憨笑有的撓頭,作鳥獸散。
開什麼玩笑,讓他們和這位相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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