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駕是何人,這小輩膽敢在我麵前拔劍,豈是一言便能輕縱?”
周運苦笑一聲,麵色為難道,
“守正道友,小兒輩不懂事,皆是我這老祖的過錯。我代他在這裡說個不是,還請道友原諒則個。”
見周氏老祖報出自身名號,衛鴻故作驚訝,
“原是周運道友,我聽劉仁道友講過,他言語間極力稱讚周道友處世公正,是坊市的好舵手,未想今日……”
受了同輩中人擠兌,周運麵色一黑,慚愧歎了一聲,
“禦下不嚴,是我之過。”
他挑著重點問了幾句。
周青橋與周瑞海皆是不敢在老祖之前掩藏。
是以情形很快明了,便是這二人欲要弄鬼,從中漁利。
見九龍炎陽罩仍沒有撤去,周運心下了然,這位守正道友怕還沒有出氣。
他感應著三陽清氣堂皇凶橫的氣機,麵上有些忌憚,複又言道,
“既然道友不滿意,我這便給道友一個交代!”
言語說儘周運眼角閃過一絲狠色,他彈指劃出一縷冷森森的金芒,須臾間穿空而過,將周瑞海的臂膀連根切下。
隻在一瞬之間,一位滌身二重修士便被斷去道途。
周瑞海左臂斷處血流不止,他麵色蒼白至極,隻低垂著頭顱,咬牙忍受著苦果。
包元英看得眼皮直跳,不由感慨周氏老祖的凶殘與狠辣。
九條炎龍依然盤旋如故,周運闔上眼簾。
下一息金線攪纏遊動,輕易將這隻臂膀切成碎末,與此同時,九龍也舞動遊離,化作九口清靈氣沒入衛鴻胸口。
僅僅是切下一條臂膀,隻要接得及時,並無大礙。
尤其是周運以銳金屬相道術切落肉體,傷口平滑,再是容易挽回不過。
可見其人看似自領過錯,似是處世極嚴正,實則還是有所偏袒,誠意不足。
他見衛鴻無有感觸,最後還是舍棄周瑞海的道途,便是為了讓他出一口氣,從而保住周青橋。
周青橋乃開脈種子,份量終究與眾不同。
他被放出之時,周運隻狠狠抽了他一耳光,口中喝罵道,
“孽障,瞧你辦的都是些什麼事情!若不是念在你故去祖父的份上,我今日便活剮了你,還不速速向守正老祖賠罪?!”
周青橋頹然一禮,渾然沒有了方才氣魄。
如此精彩的大戲,看得旁處的滌身道人不亦樂乎。
更有其人將今日之事牢牢記在心中,心裡想著待得自身去得上境,也要這般演示一遭。
周青橋賠罪過後,周運再次向衛鴻一禮,誠懇言道,
“道友今日高抬貴手,運銘記在心,不知守正道友換來這冊道書花了幾多符錢?我願儘數償之,聊表寸心!”
看周運有這份心思,衛鴻倒是稍稍吃了一驚。
先前以為這人氣度全是作假,此時看來,倒有幾分真心。
他伸手比劃了個三,
周青橋麵色一白,訥訥道,
“三十枚青玉符錢?這哪裡值得這麼多啊!老祖,這,這,我罪該萬死!”
周運將手一揮,擺出一個袖囊。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