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丁建軍就興奮了,續道,“我看街道辦從姓木的家裡要了一張紙,我去看了,是個藥方子。聽說還有軋鋼廠的人去姓木的家裡。彆的就沒什麼了。”
“王主任跟姓木的關係怎麼樣,你覺得。”棒梗語氣凝重地問道。
“好像關係很熟,不像是剛認識。話說姓木的那家人住的地方,根本不屬於這邊的街道辦的管轄範圍吧?”丁建軍疑問。
棒梗不答,又問道“你之前說軋鋼廠的人也去木家?”
“是啊。我看還軋鋼廠的人叫那老頭呢,叫什麼木工?啥意思,難道那老頭是個木匠?軋鋼廠有木匠嘛?”丁建軍問題越來越多。
根本不是什麼木匠,是軋鋼廠的老師傅了,退休的師傅。
棒梗尋思,他在原地走了兩步,思緒又回到那張藥方子上,不信邪地他又撥開係統麵板看了一下,白色版塊那裡依然很鬨心。
自打白大薊拿了藥方過去木家,這版塊就沒有丁點變化。
換成彆的情況,上麵不管是肥料還是水滴都能積攢一下,雖然暫時沒摸清楚積攢規律。
但現在棒梗可以肯定一點了,這個版塊隻要有治療病患就會有收益,所以姓木的根本就沒吃藥方上的藥,也沒有被治療,所以版塊才一點反應都沒有。
王主任拿走的那張藥方,有可能是棒梗之前給姓木的。
現在有八成能確定,他和白大薊掉提人家陷阱裡麵了。
如果被揭穿,會有什麼好處麼?
棒梗搖頭,因為他所在的並不是什麼爽文裝逼打臉劇,這是現實。
王主任真下手跑四合院一陣揭穿,棒梗事先準備好機械方麵的書籍,因畫出設計圖,也能被讚一聲“天才”。
但對於中醫學,他隻是去過幾次中醫院,就能給人看病開方麼?
不能夠!
到時候不是遊街那麼輕鬆,萬一被當作敵特可就麻煩了。
事先一點鋪墊也沒有,現在鋪墊也晚了。
唯一讓棒梗心安的是,他還能喘口氣,王主任還沒有跑來揭穿他,哪怕是正在跑來的路上,棒梗也有機會先保全自已。
“棒梗怎麼了,你臉怎麼發白?”丁建軍湊過來,據他了解,棒梗這小子一向處事鎮定,今天怎麼居然有一點點慌了?
“彆在這亂咋呼。”
棒梗冷冷地嗬斥道。
打開門朝外頭走去,丁建軍旋即也跟出來。
四合院不方便,兩人出了院子,在黑夜的街頭一前一後走著。
“棒梗要不你想個辦法,要不我就回家睡覺去啦,這麼晚了,明天還得早起呢!”
後頭的丁建軍直接抱怨起來。
走著走著,棒梗就發現自己是走在了去王主任家的方向上。
人證物證。
隻要他和白大薊不承認,人證就不存在。
物證……隻要那三張藥方沒有落入王主任之手,也一樣沒事。
第一,先把三藥方偷出來。
第二,找白大薊,讓他把嘴封住。
想罷,停止腳步,事不宜遲,分頭行事!
棒梗叮囑丁建軍,他讓去白大薊家裡,找到白大薊閉牢嘴。
棒梗自己去王主任家,偷藥方!
丁建軍一走,棒梗糾結了,三張藥方,這王主任會放到街道辦還是放到她自己家裡呢?
要不先去街道辦轉一圈?
先去街道辦!
打定主意,棒梗轉身往回走,隻不過他所在的這條胡同突然竄進來一道狂奔前突的黑影,兩人遠遠地一照麵,對方陰惻惻聲音壓抑叱響“不想沒命,滾開彆擋道!”
棒梗站在路中間怔愣了下,反應過來時,黑影已搶上前,拳影陣陣直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