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賽的第一局比賽由青葉城西拿下。
比分最終是30:32,青葉城西以微弱的優勢獲勝。
中場的休息時間,兩邊都在休息拉伸和大量喝水。
“他們也太努力了吧。”國見英疲憊地說,皺著張臉開始歎氣。
“多久沒打過時長這麼久的比賽,還隻是第一輪,一場練習賽至於那麼拚命嗎?”
尊重但不理解——國見英痛苦麵具。
如果不是最後兩分剛好輪到及川徹的發球回,他們與音駒的拉鋸戰估計會繼續一分一分地死咬下去,不知猴年馬月能結束。
金田一倒是更興奮,他是愈戰愈勇的類型:“說不上什麼原因,但我還挺喜歡音駒這個隊伍的!難道是正如那句話,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聽說他們和烏野是老對頭。”
“隻是因為他們——非常正常吧。”國見喝了一口水,“不是烏野那種奇奇怪怪的類型,也不像白鳥澤那麼凶猛,全程穩紮穩打,更依賴體係化配合進行得分。”
“穩定又和諧。”岩泉一慢慢地說,“伊達工擅長的攔網,和久南的一傳和團隊配合,這隻東京的隊伍都展現得淋漓儘致。”
東京賽區的參賽學校很多,因此競爭更加激烈,能在去年關東大賽裡打進十六強證明實力強勁。而且音駒的上場球員主要是二三年級,經過更長時間的磨合,幾人之間的配合堪稱天衣無縫。
他們一直輸給白鳥澤,並不是因為團隊配合不夠,而是沒能限製住牛島若利的重炮,所以節節敗退。
——這場練習賽讓及川徹看到可能性,依靠攔網和一傳的相互補充,也能在賽場上給人十足的壓迫感。
“答應和彆的賽區進行練習賽果真是好事啊,一場比賽學習到不少。”及川徹笑了一下,望向紅衣的一方,隊友們圍繞著一個矮胖慈祥的老人商討下一輪的策略,“不愧是那位貓又教練,回歸後讓音駒的血液再次生生不息。”
“下一輪要小心。”
岩泉一看了看對麵:“直覺告訴我——他們還未窮儘底牌。”
第二輪更換半場,音駒調整了開場站位。從一號位到六號位分彆為——海信行、山本猛虎、黑尾鐵朗、孤爪研磨、福永招平、犬岡走。
這一輪的第一球由海信行發球。
“海,可以試著往及川那裡發球。”研磨回頭提醒道,“青城的進攻節奏太依賴於二傳,所以不如強製他去接一傳。”
“我知道了。”
海信行是三年級的選手,身穿二號球衣,是音駒的副隊長。
作為一名主攻手,他的個性並不張揚,實際上傾向於全能接應的位置,但按照數據而言,他是音駒場上得分最多的選手。
不動如山——這是海信行在團隊中的位置,無論遇到怎樣情況,不急不躁,不驕不餒,腳踏實地地站在隊伍的後方。
這是貓又教練把他放在一號位的緣故,因為他知道即使在多麼緊張的時刻,海都能準確無誤地完成自己的任務。
海站在發球線後,表情沉靜,沒有掂球也沒有轉球,隻是緊緊地握著它,等待哨響。
一顆球從音駒的後場衝去。
“是跳發!”
“及川前輩!”
“沒事,我來接!”
及川徹身體下蹲,用小臂將球高高地彈向前方。
這顆球很高,又直又輕盈地向上,落點接近中線前的半空,而後排的鬆川一靜正在斜線助跑,向著排球奔去。黑尾專注地盯著他,時刻準備預備起跳。
“是後排進攻。”天滿在場外看著,高拋球為攻手留足助跑空間,“他們要放棄二傳。”
——真的是這樣嗎?
此時鬆川一靜的腳步驟然一停,而他的麵前從中線後突然躍起了另一個身影。
隻見青葉城西的自由人渡親治從另一側衝出,他的腳步踏在三米線後,大跨越地衝至高空後一個側身,手心朝上高高舉起,在空中將落下的排球一個直傳,以短促有力的直線進行漂亮的正傳。
“自由人?!”天滿驚訝,“他們的自由人還會二傳?”
“不僅會,而且傳得特彆巧妙。”貓又教練連連點頭稱讚,他年輕時正是一名二傳手,“手型和姿勢非常標準,像是以前就打二傳的。”
自由人踏足三米線內,下一次擊球都不能組織高於球網的進攻,而渡恰恰踩在三米線後,靠著協調力扭轉身體,在空中補上二傳的位置,因此完全不受限製!
前方無人攔網——渡的二傳方向竟是青城的王牌岩泉一,那人正高高地躍起,球到位的一刻迅速將球重重砸向音駒的地板。
自由人發起的快攻!
這是隻爆發力十足的直線球!直打毫無防備的後場!
球即將落地,但一個輕薄的手掌插入球與地板之間僅僅幾厘米的空襲。
——排球高高彈起。
“抱歉,位置不好。”夜久仰著頭大喊,從側麵撐地跳起,“補救一下!”
音駒的攔網和接球是相輔相成的。
不集中在一起,而是四散開來,互相補充,互相增進,才能守住每一個死角。
夜久的餘光一直看著前排的其他攻手,從岩泉一突然起跳,他便敏銳注意前排攔網的空襲,像一隻靈巧的豹貓近乎瞬間趕至戰場,這計避開攔網的大力扣殺竟被夜久衛輔魚躍單手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