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變成了莫名其妙的兄弟。
每次想到這裡，陸繆都感覺十分憋屈，鬱悶但又沒處說理。和景林的關係，他感覺開始走得挺順的，究竟從哪一步開始出了錯……景林又為什麼對兄弟情如此執著……因為胡爍胡孬嗎？
景林看見陸繆臉上表情不太好看，察覺到陸繆的悶悶不樂，他主動走上前含著呼嚕聲，給了陸繆一個大大的貼貼。
貓貓都喜歡蹭額頭。
“彆擔心繆哥，木木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為了護住自己唯一的枕頭，景林雄赳赳氣昂昂，晃著尾巴激動地朝木木趴著的方向走去。
可是，陸繆愁的，哪裡是木木……
分明就是叫不醒的景林。
第29章 第 29 章
“木木！”景林遠遠地朝木木熱情地打招呼, “聽繆哥說，你最近心情不是很好。”
木木整隻虎無精打采地睡在草地上，聽見了景林的聲音，勉強抬起一個腦袋, 看清了來虎以後他又倒了回去。
“最近怎麼都沒見小呆找你玩呀？”景林抬起爪推了推癱成虎餅的木木。
“……我不知道。”木木難得反應快了一次, 或許是因為提到了小呆的名字。
和木木交流確實很費勁, 直到飼養員驅車進來趕虎回籠舍，景林都沒問出個大概，木木隻顧著唉聲歎氣，一提到小呆就抬起虎爪掩麵哭泣, 也難怪陸繆昨天為了搞清情況換了房間。
太陽已經逐漸沒了影，天還亮著，景林和陸繆互換了一下眼神, 決定明天一早再去找木木問清情況。
兩虎一前一後, 在飼養員不斷鳴笛催促之下, 小跑著回了屋。
熟悉的房間，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老虎，景林顯得很放鬆。
因為斷食日的緣故，屋內原本應有的小肉山不翼而飛, 景林也早已見怪不怪 , 不像初次發現斷食日時, 因為沒有晚飯就一灘虎賴在地板上。
他靠近陸繆詢問起木木的情況。
“繆哥，你和木木嘮了一晚上, 他究竟和小呆怎麼了？”
“他昨天嚷嚷了一晚上小呆不喜歡他了……”陸繆畢竟不是擅長安慰虎心的東北虎, 昨天回籠舍和木木才搭了兩句話，就陷入了手足無措中。
“木木沒有說是因為什麼事情嗎？”景林不太確定地問道, 若是原因實在難以啟齒，木木不願說也不能強求。
“……好像有說是什麼發//情期，但我沒聽明白。”
“沒聽明白？！”景林瞪大了雙眼，整隻虎都顯得很震驚。
很好，果然無意間，又一次論證了陸繆對情感問題有特殊的理解障礙。
景林隻好壓抑住內心的好奇，他想到自己今天下午大部分時候都睡了過去，提到木木也隻是為了轉移話題。
但入了夜，想知道八卦的心就撓心撓肝，而可能得知事情原委的陸繆又是一個不解風情的木頭。
景林的目光轉移到了陸繆身上，他突然又看見了陸繆背上那個很明顯的凹印，這東西就像死死焊在陸繆背上一樣。
“繆哥……下午真不好意思啊。”看見這幾撮雜毛，景林就不可避免回想起自己白天豪放的睡姿，陸繆背上現在還存在的，每一根逆著的毛，都像是罪責在指控景林的行為。
“什麼？”陸繆似乎沒反應過來，他還在努力回想木木遇見了什麼難題。
“現在沒其他虎了，你背上的毛……我幫你舔順吧。”陸繆幫景林舔過好幾次毛，在景林的認知裡，舔毛是上位者才會做的事情，他不確定自己的請求對陸繆會不會是一種冒犯。
原本趴得好好的大老虎突然有些不自然，景林看見陸繆的身體僵了半晌，過了好一會陸繆才慢騰騰地從木板上站起來，走到了地板的正中間。
“你要是介意也沒關係，我沒有挑戰你權威的意思，隻是……”景林以為陸繆是拒絕的意思，遂繼續打圓場，並抬起虎爪指了指陸繆背上凹下去的那一小撮毛，“畢竟是我乾的壞事……”
“……沒事，你過來吧。”陸繆當然知道景林誤會了什麼，但他沒有解釋的意思，隻是壓住聲音間的顫抖，假裝平靜地喊景林過來。
景林站在了陸繆身側，他先抬起爪挼平了陸繆身後四仰八叉的雜毛，然後才小心翼翼伸出舌頭，舔了第一下。
舌頭下的陸繆很明顯顫了一下，景林立馬收回動作，稍顯局促地詢問：“我舔的方式不對嗎？”
畢竟隻是一隻兩個多月大的新虎，景林需要學習虎情還有很多，在為同伴舔毛這個事情上，他同樣陌生。
“沒有，隻是我不太習慣被舔……”酥酥麻麻的，很容易讓虎衝動。
陸繆不好意思地扭過虎頭，景林卻誤以為陸繆想要和他貼貼，景林就大方地把自己的虎頭貼了上去。
被舔毛是很舒服的一件事情，而互相舔舐對方的毛發，是非常曖昧的事情，幼虎會被母親舔舐毛發，而成年的老虎隻有親兄弟或者配偶才會做這樣的事情。
平常兩隻公虎哪怕感情再好，都很少會有互相舔舐毛發的行為……
更多時候，舔舐對方的毛發，就是求偶的一環。
陸繆每次靠近景林的時候，存的就是這樣的心思……但景林完全不知道這個事情，他還樂嗬嗬站在陸繆身上埋頭苦乾，直到把陸繆身上的每一根毛捋順，才滿意地退下了爪。
“繆哥你的毛好像開始變長了。”
辛苦了半個來小時的景師傅緩緩退下，也抬起虎爪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毛發。
“冬天我們都會長出長毛來。”聽見景林欣喜的聲音，陸繆不禁放緩了語調。
“那我呢！我的毛也有變長嗎？”
景林站起身，努力彆過虎頭去看自己身上的毛發，隻可惜什麼也看不見，他隻能不住繞圈。
“也已經開始變成長毛了。”陸繆好笑道，他隻覺得景林期待長毛的模樣可愛極了。
“唉……短毛就很好看了，不知道蓬鬆起來會是什麼樣子。”
景林一隻虎自言自語，話語裡指代不明，陸繆卻主動把景林代了進去。
他心想：怎樣都很好看。
隨著溫度的下降，白日也一天比一天短，籠舍內比先前更快地陷入到一片漆黑中。
景林白天睡了很久，但當陸繆的氣息貼上來以後，隻過了一小會，均勻的呼吸聲就從陸繆爪下傳了出來。
沉入夢鄉的景林依舊睡在那塊木板上，麵對著牆，身後緊挨著的陸繆卻偷摸把姿勢換成了擁抱。
有了熟悉的虎枕頭以後睡得就是香。
才一晚上，景林好像已經調整回往日的作息，天剛蒙蒙亮，睡得極好的他就精神抖擻地在房間內踱步。
沒走一會，蘇醒過來的胃開始叫囂自己的存在，經曆了斷食後的肚子餓得咕咕叫，景林隻得又趴回地麵上，眼巴巴盯著麵前的鐵門，期望它快開。
“繆哥你怎麼像個沒事虎一樣，我感覺自己快餓暈了。”景林一直很好奇彆的虎的感受，他也聽說過野外的東北虎吃飽以後，可以躺平好幾天不吃。
但景林，就是一頓不吃餓得慌的體質。
“我還好，不是很餓。”
話畢，陸繆看見景林投來了羨慕的目光。
“能好幾天不吃飯嗎？”
“沒試過，但感覺應該可以。”
“真好啊，我就隻能嬌生慣養，還是虎園適合我。”
熟悉的轟隆聲響起，兩虎的交談還沒聊完，但透著光的小鐵門終於開了，景林棄掉話柄率先躥了出去，然後熟練地趴到投食窗口，眼巴巴看著拎著兩桶肉的飼養員。
陸繆站在遠處看著景林，自歎不如。
這麼熟練的乞食技巧，果然饞虎有饞技，術業還得要專攻。
早上的直播沒有激起什麼新的水花，陸繆的回歸帶來了一點小驚喜，但沒有給飼養員帶來更多的心跳。
木木也在昨天的勸解後回到了直播窗口前，東散養區營業的五隻公虎好不容易齊聚回鏡頭前，飼養員感動到讓路過的同事又拎了半桶雞腿過來加餐。
打工虎摸魚魂。
早上倆小時的直播途中，景林的套話不斷，隨著直播落下帷幕，景林吃飽的同時也已經大概理清了木木的情感困境。
“所以說，你在上次小呆生氣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去找她搭過話嗎？”景林問出了事情的關鍵點。
“也不是，我找了好幾次小呆，但她都不理我。”木木低迷地趴在地麵上，連耳朵都垂頭喪氣地耷拉著。
“木木你一直沒有和我們說，你們是因為什麼吵架的。”景林二度問到問題的關鍵。
“這個……”木木看起來有些為難，最終他選擇把景林和陸繆拉到角落，小聲說了出來，“小呆她身體不好，從小就落了病，關於交//配的事情，我一直和她說我不會，但她半個月前和我說，自己發//情期快到了。”
“然後呢？”景林感覺自己似乎吃到了大瓜。
木木猶豫了一會後繼續道：“我就讓小呆放心，說自己不會趁虎之危，然後她就生氣地跑了。”
景林：“……？”
“然後我再去找小呆，她就沒有理過我……她還說我不喜歡她。”木木崩潰地用爪子把自己的臉埋了起來。
“你沒有和小呆說……你是因為擔心她的身體嗎？”景林越品越覺得木木和小呆這個橋段有些熟悉。
“……這要說嗎？”木木疑惑地抬起虎頭，“我們一直都是這樣默認的呀……”
很好破案了！
景林咂咂嘴，感覺自己接手了一起古早的，男女主沒嘴導致誤會的慘案。
隻是誤會的話，解開就好了！
他把爪放在木木的頭上，輕輕拍了兩下，然後打起包票。
“放心吧木木，你隻要和小呆說明，你是因為擔心她，這個事情就一定還有回旋餘地。”
“真的嗎？”木木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陸繆，又看了看認真把陸繆當成好兄弟的景林，總覺得不太可信。
“真的！”景林不知道木木為什麼要看向陸繆那個感情木頭，但他肯定的聲音絕對鏗鏘有力。
第30章 第 30 章
景林和陸繆兩虎躲在一棵還沒有陸繆虎爪粗的小樹後麵, 鬼鬼祟祟探出兩個虎頭。
“我們為什麼不能出去光明正大看？”陸繆看著這棵似乎一爪子就能拍歪的小樹苗十分不解。
“偷著躲著瞧才有樂趣，繆哥你不懂。”景林輕盈起身，把瓜子扒在樹身上，虎頭繼續朝外探, 搖搖欲墜的小樹苗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
“可是……這樹……”能擋住什麼？
陸繆欲言又止, 而景林爪下那棵還沒長大的小樹苗終於不負眾望, 哢一聲，斷了。
景林沒反應過來即將摔到地上，陸繆眼疾手快，衝到景林麵前擋在了景林跌落的弧線上。
“這是意外。”景林義正言辭, 虎臉上寫滿了嚴肅二字，如果你仔細瞧，會發現苗條的嚴肅兩字底下是遮不住的尷尬二字。
“嗯……意外。”陸繆差點沒憋住笑, 但為了那點岌岌可危的好感度, 他假意低頭咬了一撮黃草叼在嘴裡。
這不可能是錯覺, 陸繆眼中，景林最近……變得越來越可愛了。
“你都聽全了嗎？”陸繆明知故問，東北虎絕佳的聽力下，這點距離就算壓低了聲也沒有什麼用，陸繆把木木和小呆的事情聽得一清二楚, 看得也一清二楚。
“你彆說啊, 木木這腦瓜子麵對小呆時候咋這麼機靈呢。”景林驚歎, 和陸繆這個感情木頭待久了，突然發現周圍還有虎明事理, 懂分寸, 這無疑像在沙礫中發現了一顆上品的珍珠。
“木木畢竟是東散養區唯一談著戀愛的老虎。”景林沒直接回答陸繆的問題，但也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看著木木和小呆重歸於好，陸繆感覺自己也好像領悟了什麼。
“呀……被小呆發現了，快走！”
景林聽見小呆發出不善的低吼，還麵對著自己和陸繆的方向，於是扭頭就走，還不忘用尾巴勾了勾陸繆的後腿，示意他快跟上。
“純愛真好啊。”得知木木和小呆會繼續柏拉圖式戀情後，景林一邊朝回走，一邊輕聲感慨，“柏拉圖式戀愛果然很適合木木和小呆。”
“柏拉圖式戀愛是什麼？”好學的陸繆發出疑問。
“唔……我想想怎麼和你解釋。”景林此刻還沉浸在木木和小呆的美好純愛中久久不能回神，完全沒意識到陸繆的問題會有所圖。
散養區的活動範圍不算小，兩虎一步一徘徊，慢騰騰走到了平日最喜歡趴著的樹坑前，景林哼哼唧唧躺下，舒服地翻了個身後才悠悠解答陸繆的疑惑。
“就是像木木和小呆那樣，隻談戀愛，不談屁股。”景林想了想感覺這個說法似乎過於輕浮，於是又補充道，“複雜點說就是精神上的相戀相知，不在乎肉/欲關係。”
陸繆垂著頭，背對著景林趴在了他身邊，過了許久，終於支支吾吾擠出了一句話：“其實我也不圖你屁股……”
“我知道，繆哥說了很多遍了。”景林好像還沒反應過來陸繆的意思，他很輕鬆地回道。
“不，你不知道。”陸繆突然站起身，站在了還在翻滾的景林麵前，強硬地讓景林的目光麵向自己，景林莫名有點慌，但已經來不及了，“我想成為你的伴侶……我們可以像木木和小呆，隻談戀愛……不圖屁股。”
“我們是好兄弟……繆哥彆亂想。”景林突然菊花一緊，他還想繼續糊弄，但是陸繆的虎爪已經貼上了自己胸前，景林緊張的心跳聲全落進了陸繆耳中。
“你還想騙我，景林你究竟在怕我什麼？”陸繆把虎爪鬆了回去，他退下壓迫的姿態，安靜地趴在景林麵前，壓低的聲音有些急躁，“我們也可以柏拉圖不是嗎？”
“這不是柏拉圖的問題。”短暫的呆滯過後，景林不得不正麵回應陸繆的情感，他低聲道：“從你所謂的老婆謠言開始，就完全沒有在乎過我的感受，我是打不過你……但你也不能強迫我接受你。”
“……我一直以為你怕我是因為怕屁股不保。”感情木頭繼續支支吾吾。
“這和屁股沒關係！”景林大聲道，他感覺再和陸繆多說一句話就要把虎氣到心肌梗塞了。
陸繆不解，他確實是感情上的木頭，他隻知道自己想和景林一直黏在一塊，而景林和他強調最多的似乎就是“你不能碰我屁股”……
“陸繆，談戀愛需要你情我願的，你可以因為憤怒咬死我，但我也會跑掉。”景林不裝了，陸繆既然要把這個事情攤開說，他也就不再假惺惺裝作兄弟情深。
“我不咬你，也不揍你。”分明陸繆才是步步緊逼的一方，但以兩虎目前對峙的情況來看，陸繆看起來竟然更加可憐兮兮。
反差總會帶來意想不到的效果，看見和平日的威風凜凜大相徑庭的陸繆，景林心裡也莫名悸動，他站起身甩了甩身上因為和陸繆挨著癟下去的毛發，怒斥：“你彆給我裝委屈！”
真的挺委屈的陸繆也站起身，朝景林的方向走了一步，天地良心，他隻想走過去蹭一蹭景林的額頭。
但景林卻不這麼想，陸繆站起身後的體型比景林大了一圈，此刻耷拉著臉，麵相看起來就更凶了。深知自己打不過陸繆的景林連退好幾部，在心裡默默和自己的枕頭做著最後的道彆。
“你看你看！我不答應你就凶我！”
什麼都沒來得及做的陸繆張張嘴，但又實在不知道解釋什麼，好像自己現在說什麼，景林都有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說辭等著自己。
“我看見了陸繆，你還想咬我。”
陸繆突然感覺自己現在連呼吸都是錯的，他隻是沒忍住不小心告了白，但怎麼會淪落成景林對自己單方麵的批鬥現場……
“我沒有。”陸繆從牙縫裡擠出一行字，他的直覺告訴他，再不反駁，真的連呼吸都是錯了。
“你做了還不承認！”論胡攪蠻纏，陸繆自愧不如，但他今天必須得在景林麵前挽回自己的形象。
告白可以被拒絕，老婆可以慢慢追，但鍋不能亂背！
“你先彆說話，聽我說完。”陸繆儘量放緩了語氣，景林過激的情緒才似乎稍微穩定了下來，陸繆也不確定景林是真的情緒激動還是故意又演給自己看，麵前這個虎的前科實在太多了。
“我們好好理一理，這個月以來，是不是你主動挨著我睡覺，又是不是你要主動為我舔毛……”陸繆似乎也被景林身上某些不要臉的秉性影響了，他逼近景林，再一次把景林逼到角落退無可退後，才繼續胡說道，“這都是伴侶才會做的事情。”
“那……那是因為你也對我做了這種事情！”兩虎間的距離挨得過於近了，景林甚至能感覺到陸繆的呼吸噴在自己臉上，他彆過了頭，讓自己直麵著牆麵壁，腦子才似乎能再次回轉。
“我是在追求自己的伴侶，那你呢？彆拿好兄弟和睡覺搭子那套來應付我，不管用了。”陸繆驚喜發現，一旦開始不要臉，胡說八道都變得有底氣起來，更何況他也不是完全在胡說，他自我感覺非常真誠。
“保命。”景林卻不吃這套，他斜眼冷冷搬出了早就備好的理由，“我又打不過你，為了活下去隻能討好你，不然還能怎麼辦？”
才支棱起來的陸繆又被噎住了，他就知道，和原虎毛毛的糾紛是他和景林之間永遠繞不過去的坎，最恐怖的是，他完全無法反駁這個事實。
“陸繆，你隻會威脅我，就像現在這樣。”景林低著頭，他繼續道，話語間，帶上了濃濃的怨念，但……帶著濾鏡的陸繆看來，景林就像在和自己撒嬌。
甚至到現在為止，景林剛才的一係列行為，像極了……不，或許就是在鬨脾氣，陸繆也冷靜了下來，戀愛是會讓虎衝昏頭腦，但他更想看見前幾天那樣，機靈，有想法的景林。
而不是現在這樣，雖然直著身和自己對峙，但後腿在悄悄發顫。
陸繆緩緩朝後退去，深深歎了口氣，準備暫時放下這個話題，再爭論下去，景林也隻會躲著自己，而不會放開心扉。
“我沒有為難你的意思……你可以慢慢想。”
但為了給自己增加有效的籌碼，陸繆又加上了一句。
“你願意的話，我也可以繼續教你如何打架……等到你能打贏我，就不會有這麼多顧慮了。”
不說還好，陸繆這一說又點燃了景林才息下去的士氣。
“你……你果然就是想要我虎命！！！虧我剛剛還真的相信你喜歡我——唔呃——哇嗚嗚——”
意外總是會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找上倒黴的主人，景林話還沒說完，突然就合不上嘴了，一雙眸子慌亂地四處張望。
陸繆發現景林的異常後也陷入了手足無措中，景林急得眼淚都出來了，他現在完全說不出話來，隻能哼哼唧唧的同時抬起虎爪胡亂揮舞。
兩虎爭執過於賣力……景林的下巴離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