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結束之後,薛戴笠每天下了課都和吳錫一起買菜回公寓。
有那麼點新婚夫婦蜜裡調油的感覺。
吳錫現在表現得很乖,而且還很殷勤。
怎麼說呢,其實吳錫一直以來都很乖,不過以前都是默不作聲的體貼,乾什麼都好像是他分內的事一樣。但現在,吳錫給薛戴笠端了杯果汁都要眨巴著眼睛看著她,好像在等待她的誇獎。
薛戴笠感覺,吳錫簡直恨不得長出一條尾巴,然後跑到她麵前拚命搖。
挺好的,薛戴笠愛看。
換了以前,吳錫哪能有這麼熱情。
於是她也整天親親熱熱的和吳錫說話,一會兒用手摸摸他的頭,一會兒貼貼他的臉。
薛戴笠感覺吳錫那條還沒長出來的尾巴搖得更歡快了。
到了晚上,他眼神亮晶晶問薛戴笠:“我今天是不是可以搬回主臥了?”
“當然不行。不是還沒到明年嗎?”
吳錫的尾巴就會像當場失去了生命一樣,啪嗒地掉到地上。
薛戴笠微笑著對吳錫說了晚安,關上了自己的房門。然後等到第二天,吳錫還會繼續跑到她麵前獻殷勤。
又是一天晚上,薛戴笠窩在床上看書。吳錫洗完澡,穿著寬鬆的睡衣,一身紅撲撲的走到她門口。薛戴笠以為吳錫來她這兒打卡那個請求回到主臥的每日任務了,於是她像一個npc一樣安靜地等待吳錫觸發對話。
“我......我能不能進來呆一會......”吳錫支支吾吾的開口了。
今天的台詞倒是跟之前有點不一樣。
“進來吧。”薛戴笠答應他的小要求。
吳錫走進來,看著薛戴笠的床:“我能坐上來嗎?”
“坐。”
吳錫馬上脫了鞋坐上床,擠到薛戴笠旁邊,扯了她的被子蓋到自己腿上。
“我能不走了嗎?”他又說。
薛戴笠翻了一頁書,不鹹不淡地說:“不行。十點你就回自己的房間去。”
吳錫在薛戴笠旁邊坐了一會兒,她自顧自地看書,好像不打算理他了。
吳錫不擅長主動,原本以前也根本輪不到他主動。但現在他覺得自己很難被動的忍受到明年。所以他最後還是扭扭捏捏的繼續說:“我......我洗過了。”
薛戴笠頭都沒抬:“看出來了。”
“裡麵也洗了。”吳錫接著說。
薛戴笠的視線終於從紙麵轉到吳錫的臉上。他的臉比剛才更紅了,呼吸也急促起來。
薛戴笠:“想要?”
吳錫眨著濕漉漉的眼睛,一臉羞澀的點了頭。
這幾天薛戴笠不讓他回主臥,也沒抱過他。
他對之前的失敗做了總結,思考出一套新的方案。他現在的計劃是,在薛戴笠的房間裡被她抱,這樣結束之後他就可以賴著不走了。
薛戴笠應該不會狠心到抱完他還要把他趕到客房去睡覺吧。
應該不會吧。
吳錫心跳得厲害,他緊張的吞咽唾沫,覺得自己找到了破局的關鍵。
薛戴笠卻並沒有回應他的期待。
她用下巴指了一下自己旁邊的床頭櫃:“抽屜裡選一根自己回房間玩吧。”
她語氣平淡得就像在說:選一支喜歡的冰淇淋買吧。
吳錫眼前一黑,他坐直了身體,不可置信的看著薛戴笠:“你......你......”
“怎麼了?”薛戴笠又翻了一頁書,“一根不夠?多選幾根當然也可以了。用完了記得放回來。”
吳錫的臉色又紅又白,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薛戴笠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十點了。快點選,選完回去了。”
“不用了。”吳錫悶聲說著,掀開被子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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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幾天裡,吳錫又開始反複的暗示加明示,薛戴笠始終不為所動。
有一天周末,他們兩個人都在書桌上各自學習。吳錫去了一趟廁所回來,突然挪到薛戴笠旁邊,把一個白色的遙控器放在她麵前:“我充過電了。”
薛戴笠的視線從遙控器轉到吳錫的臉上,他紅著臉忐忑地看著她。
然後薛戴笠一臉正氣的把遙控器放回吳錫手裡:“不要影響我學習。”
吳錫捏著東西,失落地退開了。
有一種挑戰遊戲。
當你進行到某一個節點的時候,可以選擇結束遊戲帶走已有的戰利品,也可以繼續挑戰看看後麵還有什麼更珍貴的寶物。
薛戴笠現在的心態就屬於後者。
當吳錫拿出一分力氣來勾引她的時候,她忍住了,相當於選擇繼續挑戰遊戲。
下一次吳錫就會拿出兩分力氣。
她好奇吳錫的極限在哪裡。
她想知道如果她能忍到吳錫不得不拿出十二分力氣的時候,他能做到哪一步。
沒過多久吳錫又湊過來支支吾吾地問她:“這幾天你都沒有鎖門,對嗎?”
“對。我們說好了的。”薛戴笠點頭。
吳錫支吾得更厲害了:“我......如果我,我是說如果,我晚上偷偷進來......你會生氣嗎?”
“為什麼要偷偷進來?”薛戴笠故作正直的問。
吳錫又開始臉紅,眼神躲閃著:“我......唔,我......因為你不準我直接回去,我就隻能趁晚上偷偷的......”
薛戴笠:“你都告訴我了那還叫偷偷的嗎?”
吳錫原地蹬了一下,還急上了:“你假裝不知道不就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