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夢裡的女鬼吃醋了(2 / 2)

“咖啡在紐黑文喝太多了,有點膩。我就待一會兒,十分鐘,下午還要去市公安局法醫部門報到。”

“這樣……”

和對方開朗從容的性格相比,許承延很難組織出流暢的言語。

她患有輕微的社交困難症,從小就特彆明顯,隨著年歲增長,相關症狀有增無減,去醫院檢查過,醫生說是自閉症。

如果手上沒有事情做,會有種莫名的恐慌。

“介意我一邊紮紙人一邊跟你聊嗎?下午有位顧客會來取,他的父親明天要辦喪禮,催得很急。”

“沒關係,我對這一行沒有偏見。你做紙紮的手藝很好,謝阿姨跟我說過。對了,先給你留個聯係方式,下次我們一起出去吃個飯,怎麼樣?”

“好。”

難得有人願意拋出進一步相處的橄欖枝,許承延當然是毫不猶豫地應下。

不熱衷戀愛和相親,不意味著想單身一輩子。而且,這位女法醫給她的第一印象還不錯,沒對喪葬行業表現出歧視,也沒有對她不健談的性格表現出不耐煩。

一言以蔽之,能處。

睡夢中見到的女鬼,可能隻是長期單身幻化出的綺夢產物,等交到女朋友之後就會自己消失。畢竟若有所思,夜有所夢。

今後不再憂慮伴侶的事,自然不再做相關的夢。

於是,許承延跟陸代亦交換了聯係方式,約好下次有時間再見麵。

送走相親對象,時間剛好是中午。用外賣軟件訂來一份附近餐廳的日式咖喱雞排飯,解決午餐,把剩下的幾個紙人和紙物件紮好,等客戶取走,許承延突然有點困倦。

昨天被夢裡的女鬼狠狠索取,一整晚都沒睡好。反正店裡暫時沒生意,自己又是老板,想什麼時候摸魚就摸。

她躺在爺爺曾經躺過的藤製搖椅上,吹著冷氣,慢慢合上眼睛。也許是脫單有望,鬱悶的心情得到放鬆,這一覺睡得很快,甚至不用借助安眠藥。

思緒下沉至深處,卻並沒有讓她安然穩睡。穿紅色嫁衣的女鬼把她摁在棺材裡,隨後坐在她的身上,表情幽怨。

“你不是說要娶我嗎?為什麼要跟彆的女人相親?”

淡青色的眼眸帶著幾分慍怒和委屈。

“可是,人鬼殊途……”

許承延知道自己的夢境又被女鬼入侵了。這還是她第一次跟女鬼對話,也是她第一次看清女鬼的臉。

美得震撼人心,直達眼底。蒼白的肌膚對容貌不產生絲毫影響,眉目含情,秀氣的眉峰和鼻梁,嫵媚的桃花眼,單薄粉嫩的唇瓣,像古畫裡傾國傾城的美人,一點不讓人感到害怕。

“人和鬼怎麼能結合在一起?”

她大膽反問女鬼,想從對方嘴裡聽到回答。要是能被這樣顏值的女鬼強娶,這親不相也罷。

“你隻不過出現在我夢中,並無實體,我怎麼知道你是真的還是假的?不然,你想辦法現個身試試看?”

女鬼眉峰微蹙,接著捧起她的臉,對著嘴唇用力咬下,像是報複她的“花心”。

跟以往溫柔繾綣或著狂風暴雨般激烈的吻不同,這次純粹是發泄怒火,嘴唇被咬得鮮血淋漓,腥甜的氣息在舌尖和口腔內彌漫。

發泄過後,女鬼在她耳邊怒罵“負心人”,騎在她腰上。

“我不允許你變成彆人的,你隻能屬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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