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精絕不一樣,精絕是遠在萬裡之外的西域國度,讓一國之眾,尤其還是異族,全部遷到自己的國土,想必任誰都不敢冒這個險。
眾人正在琢磨著這件事情的厲害關係,羌瘣卻在一旁笑了笑:「想必大哥還有一件事吧,是不是去提親啊。」
眾人同時愣了幾息,之後又同時大笑起來。
嬴政與烏禪女王互生情愫這件事,早就傳開了,並不是什麼隱私。
況且,隻要迎娶了精絕女王,那將精絕遷徙到大秦,還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那樣的話,精絕人也就成了秦民,逃離沙漠,進入秦境,也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嬴政也笑著指了指羌瘣道:「你啊你,什麼都瞞不過你。」
這算是變向承認了。
餘圖,眾長老同時一片恭喜之聲。
嬴政卻擺了擺手,說道:「這件事情,還不知道烏禪是怎麼個想法,還不到恭喜的時候。」
之前跟著同去精絕的大長老說道:「此事對精絕是大有裨益的好事,也是天賜的良機,想必她斷然不會拒絕,更何況……」
「更何況,烏禪女王本就對王兄新生意思說的話接了過來,「就連自己心。」餘圖說道,「隻不過,大宛國離咱們太過遙遠,也不知他們是否願意出售汗血馬。」
「之前,且末王曾經來信說,他已經與大宛王進行了溝通。」嬴政說道,「大宛願意賣給咱們一批汗血馬,隻是價格上貴了一些。」
「汗血馬,乃是大宛的貴胄種.馬,價格高是必然的。」餘圖說道。
大長老跟著說道:「用通商賺的錢買些汗血馬,那也劃算。」
索林在旁瞪大了雙眼,看向嬴政,說道
:「王兄要是采買回了汗血馬,不如讓我來喂養如何?」
上次回來的路上,索林就想騎騎楓葉,可嬴政說什麼也沒讓。
要知道義渠自古以來,也是馬背上的民族,,那就隨了你的願。」嬴政笑著說道。
餘圖在旁說道:「不知王上想將精絕,安置在何處?」
「精絕不同義渠。」嬴政說道,「在這裡他們沒有故土,生活習慣也大為不同,所以,寡人計劃將他們安置在驪山。」
「不錯,剛好幫助王上建陵。」餘圖笑了笑,猜出了嬴政的心思。
當晚,餘圖按照義渠的禮儀款待了嬴政和「我軍」。
修整了兩日,嬴政與「我軍」依舊與上次一樣,更換了服飾,打扮成商人的模樣,騎馬列隊,出了隴西,來到永定關。
在得到河西走廊的一半土地之後,蒙武又在那裡設立了幾個關隘,所以永定關的防禦壓力就小了許多,駐防的軍隊也減少了。
出了永定關,再踏上這片
土地,卻已經歸大秦所有。
來到黃河邊,這裡也多了幾條大船,都是蒙武命人建造的。
三千多人,要乘坐幾波才能全部渡河。
嬴政站在船頭,身邊站著蒙毅。
看著黃河的河麵,嬴政不禁一陣唏噓:「多好的大河啊,以後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子。」
蒙毅與嬴政看著同一個方向,說道:「王上你曾經說過,若是治理了自然源力,黃河就會因為湧入泥沙而變渾濁,水流也會洶湧澎湃起來。」
「是啊。」嬴政說道,「那樣一來,說不定會給沿途造成禍患。」
「沒有彆的辦法嗎?」蒙毅問道。
嬴政搖了搖頭,說道:「據師尊說,黃河的源頭,與沙之磨盤的源頭很接近,而由於陰陽轉換的關係,會導致地層中的紅流與藍流的結構發生一些變化,所以紅流會導致沙漠擴大,藍流會導致河流泛濫。」
蒙毅聽的不是很明白,接著問道:「難道不能將那股能量引到彆的地方嗎?」
「似乎是不能。」嬴政也不太確定,「要是能的話,師尊應該有辦法吧。」
「那如果黃河變渾濁了,不知道還能不能灌溉良田。」蒙毅有些擔憂地說道。
「灌溉良田倒是沒什麼問題。」嬴政說道,「隻不過要是水流變得湍急了,可就不太好控製了。」
「王上是擔心,再次發生上古時期的那種洪災?」蒙恬說道。
嬴政點了點頭,說道:「希望不會那樣吧,畢竟這是咱們華夏民族的母親河,希望她會慈祥的對待咱們。」
蒙毅卻是一聲幽歎,打趣道:「希望咱們的母親河啊,不要那麼狂暴,若是顏色變渾濁了,那名字可就真的貼切了。」
「這樣也好。」嬴政說道,「那樣的話,後世便隻會以為這黃河是因為顏色而得名了,而不去在意這黃河是何時變渾濁的。或者,就連曾經如此清澈的事情都根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