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雖然不是鬼洞,但也是鬼手們挖掘出來的臨時歇腳的地方,安全的很。」拇指說道。
「好,這地方不錯。」嬴政伸手將烏禪手中的韁繩接了過來,「寡人與哲懷去遛遛馬,然後看看能不能打點獵物。」
烏禪頗感好奇地說道:「遛馬還行,不過,你確定你會打獵?」
「笑話。」嬴政不屑地說道,「大秦的老世族可都是馬背上的民族。」
說罷,嬴政從自己的行囊中拿出了一把飛弩。
烏禪驚訝道:「想不到,你還隨身帶了把弩箭。」
「這把弩箭,好像與平常的,有些不同。」哲懷的目光也瞬間落在了飛弩之上。
「是啊,這家夥叫做飛弩,能夠連發,射程和力度與硬弓差不多,而且單臂便可以射擊。」嬴政頗為得意地說道。
「真這麼厲害?」烏禪湊近了過來,貼近了仔細地看那飛弩。
「當然,要不,咱倆比比?」嬴政眉頭一挑,邪笑著看向烏禪。
「切,比比就比比。」烏禪一手搶回了自己的韁繩。
要知道,西域人可是狩獵的行家。
「駕!」烏禪跳上馬背後,雙腿一夾馬腹,率先奔了出
去。
嬴政也飛身上馬,追了上去。
「族長!」哲懷似乎擔心烏禪的安危,抬手急喊道。
「讓他們去吧,走不丟。」拇指的眼神頗具深意,
「走,咱們拾點乾柴去。」
哲懷點了點頭,栓好了馬,然後跟著拇指拾柴,打掃洞穴。
烏禪的弓,比男子用的長弓短了一些,不過弓身上都纏了一層牛皮,還染成了紅色,箭羽後麵的羽毛也是紅色的,不知道這是不是鬼洞族長的特有標誌,總之十分威武霸氣。
山坡上,樹林間,與大秦相比,這裡的鳥獸並不是太多,走了一段,兩人才發現一隻野鹿。
烏禪高喝一聲,率先催馬奔去,張弓搭箭,向那野鹿射了一箭。
卻不想那野鹿極為靈活,突然轉向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嬴政嘿嘿笑了笑,抬起拿著飛弩的右手,非常隨意的射出了兩箭。
嗖……嗖……
前邊的弩箭與剛才烏禪射出一樣,被野鹿一個急停轉彎躲開了,可第二隻箭卻正好射在它調轉後將要奔逃的那個方向,頓時,野鹿被兩支箭羽夾在了中間,雖說不是動彈不得,但卻驚得不輕。
「還不快射翻它。」嬴政快語道。
「嗯。」烏禪抬手,箭羽疾射而出。
剛回過神的野鹿剛要再次奔逃,卻在剛邁出兩隻前蹄時應聲倒地。
「嗬嗬,射得好。」嬴政笑著說道。
烏禪回頭看向嬴政,語氣帶起了些許恭敬:「看不出來,你的射術不錯嘛。」
「馬馬虎虎。」嬴政笑道,「主要是這飛弩厲害。」
「看出來了,這東西的確不錯。」說罷,烏禪催馬來到那隻野鹿的身邊,下馬將它放在了一個布袋子裡,掛在了馬鞍上。
「走,回去吧。」烏禪說道,「回去給我看看這飛弩。」
「好。」
兩個人奔回那處棲身的山洞。
點燃篝火,四個人圍在一起,烤起了鹿肉。
「好弩啊!」蹲在烏禪身邊的哲懷,瞪眼看著烏禪手中的飛弩。
「想要啊?」烏禪斜著眼睛問道。
「嗯。」哲懷連連點頭。
「不給。」烏禪一扭頭,將飛弩放進自己的懷中。
「不是族長,吾怎麼覺得,這秦王的飛弩,怎麼像歸你了一樣?」哲懷憤憤地說道。
「到了我的手裡,就已經歸我了。」烏禪冷哼道。
嬴政:「……」
「看一眼也不行?」哲懷道。
「不行。」烏禪把飛弩摟的更緊了。
「小氣,不給看算了。」哲懷轉頭看向嬴政,陪著笑臉說道,「秦王,這飛弩還有嗎,也給我一把吧。」
「嗬嗬。」嬴政向火堆添了一根木頭,說道,「看你們那點出息,為這一把飛弩搶來搶去的,寡人將這次帶來的,都送你們便是。」
烏禪和哲懷同時張大了嘴巴,愣住了,就連拇指都瞪大了眼睛。
彆說飛弩這種新式武器,就算是普通的弩箭,一次送這麼多,也是大手筆。
隔了半晌,烏禪才似乎從夢幻中清醒過來,喃喃道:「你說的,是真的?」
「嗬嗬,寡人什麼時候說過戲言。」嬴政說道,「告訴你們吧,這飛弩也是得以寡人承接的那座王陵,而隻要時間足夠,大秦可以源源不斷地做出這種飛弩,就像你們做密石一樣。」
「嘿嘿。」三個精絕人互相看了看,都咧著嘴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