苞穀葉很割胳膊,陸北野怕溫酒受不了就給她找了件自己以前在家穿的外衫。
溫酒美滋滋的穿上了,倆人剛出門恰好遇見梁翠他們拿著背簍要出發去地裡,就跟著走了。
苞穀地在河對麵的半山腰,隔著老遠就能看見連片的苞穀,黃澄澄的鑲嵌在碧綠的山間。
路過河邊的時候,溫酒偷偷跟陸北野咬耳朵,“你晚上能帶我來河裡洗澡嗎?”
最近沒有好環境,她洗澡都是用盆隨便擦擦,很不過癮,她感覺都沒有洗乾淨。
再不好好洗洗她就要餿了。
陸北野沒有答應也沒拒絕,他低聲道“晚上再說。”
溫酒覺得沒拒絕就是好事,乖巧的點點頭,“好。”
到苞穀地以後,陸北野和陸紅軍他們掰了兩口袋就走了,讓溫酒領著倆孩子繼續掰,陸青青跟在後麵砍苞穀杆。
陸秋雨乾慣了農活,掰玉米的動作比溫酒還麻利,他看溫酒掰不下來就主動湊過去教她。
“小嬸嬸,不是這樣掰的,逮住苞穀這麼扭,就下來了。”
他邊說邊給溫酒示範,溫酒自己試著掰了五六個就學會了。
“謝謝你啊小雨。”溫酒高興的給陸秋雨道謝,“你好厲害。”
陸秋雨羞的滿臉通紅,他就是會掰苞穀而已哪裡就厲害了?
苞穀地又熱又癢,哪怕溫酒戴著草帽穿著外衫,露在外麵的肌膚還是被苞穀葉割紅了,脖頸看起來尤為恐怖,她皮膚很白,那些傷口看起來就像是被人用刀一道一道劃上去的一樣。
陸青青擔憂的道“四嫂,你帶小雪到陰涼處歇會兒,我帶的清涼油在背簍裡,你抹抹。”
溫酒擦了把臉上的汗,感覺臉和脖頸都火辣辣的疼,就接受陸青青的提議,帶著陸雪到旁邊的陰涼處歇著去了。
但她屁股還沒坐熱呢!
就來了倆凶神惡煞的婆娘。
“陸青青——”
“你給我
出來,你彆裝死,我看見你來了,有膽子勾引我家狗蛋沒臉出來見人是吧?”
“我家二錘那麼乖,要不是被你的花言巧語給騙了,咋可能會做出那麼不要臉的事兒。”
“你個不要臉的小娼婦,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個交代,我把你家房頂都給你掀了。”
張蘭和牛鮮花一唱一和,把自己兒子的錯都推給了陸青青。
看陸青青眼睛裡淚水打轉,溫酒拍拍她的胳膊安慰道“你就在這兒好好待著,沒事兒,咱沒做過的事兒不怕她說。”
她說完撿了個樹枝,仔細的把上麵的枝椏撇斷留了兩寸長,做成琅琊棒的造型才走過去。
“哪兒來的畜牲亂叫呢!”
“倆犯了流氓罪的勞改犯,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他們倆有那點值得我家青青勾引的?”
“癩蛤蟆裝青蛙!”
“長的醜你還玩兒的花!”
“死在我家地裡,我都擔心會毒死我家莊稼!”
牛鮮花和張蘭氣的跳腳,“你說誰畜牲?說誰勞改犯呢?我兒子那是被騙了。”
溫酒拎著棍子絲毫不慌,她最惡心的就是造黃謠的,憑什麼男人風流就是有本事,到了女人身上就是爛鞋?
男人高貴在哪兒?
還有這種傻叉,自己是女的非但不能感同身受女性的悲哀,還把臟水往女人身上潑。
跟她們是同類,她很恥辱。
“我錯了,你們不是畜牲,說你們是畜牲都侮辱畜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