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煙頓了一會,掏出青霜劍,想了想兩人間上次大打出手的經曆,默默將青霜劍放了回去。
要不是肚子裡的蠱,許蚙打起來絕對不是溫玉煙的對手。
真是可惡,溫玉煙咬了咬牙,對那隻蠱蟲深惡痛絕。
許蚙向溫玉煙靠近了些,想要搖鈴。
溫玉煙幽幽地看著他:“有什麼事,直接說就是了,即使你用蠱讓我暫時答應你了,你能保證我清醒之後不會反悔嗎?”
許蚙一時沒有說話,翠綠的眸子裡陰沉。
他脖子上的傷口已經痊愈了,但不知為何留下了一片可怖的傷疤,那片傷疤像一隻蜈蚣爬在許蚙白嫩的脖子上,分外醒目。
每當溫玉煙看向他,都不自覺地被那道傷疤吸引走目光,又回想起刀子紮進許蚙身體裡的觸感,許蚙也不反抗,讓溫玉煙偶爾還有幾分愧疚。
麵對這個自己殺過一次的人,溫玉煙稍稍放鬆了些,畢竟也算是過命的交情:“怎麼樣才願意讓我帶許薇參加論道會?”
許蚙神色莫測,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突然牛頭不對馬嘴地問:“你為什麼對她那麼關心?”
溫玉煙被他話題轉變之快弄得有點懵:“她是我閨蜜我當然關心,再說這也不算很關心吧。”
許蚙望著溫玉煙,眸色深深:“她可以,我為什麼不行?我和她是一樣的,我可以跟你去五台山。”
溫玉煙嘴角抽了抽,不再辯論這些不知所謂的東西。
終於到了晚上,許蚙在外麵沙發上睡得正沉,溫玉煙看了一眼,確認許蚙確實是睡得沉。
溫玉煙偷偷靠近了許蚙,從【背包】裡翻出早早就在【交易】裡買了,存在背包裡的一瓶殺蟲劑。
她將殺蟲劑對準許蚙的鼻孔,狠狠按下。
許蚙自己本身就是蠱,那不是剛好對症下藥麼,對著蟲子噴殺蟲劑,再合適不過。
許蚙劇烈咳嗽起來,痛苦地蜷縮成一團。綠瑩瑩的眼睛緊緊盯著她,也許是咳得太厲害,眼中泛起淚花。
溫玉煙連忙掏出準備好的鐵鏈將他綁起來,一直噴殺蟲劑,直到許蚙昏死過去。
“我的天……咋這難殺……”溫玉煙一屁股坐到地上,踢了踢許蚙,看那人是真的沒有一點反應了,繞到他身後試圖把銀手環摘下來。
許蚙她殺不死,但手環總能摘下來吧,沒了這個鈴鐺,他就不能控製溫玉煙體內的蠱。
溫玉煙摘下許蚙的手環,仔細收好,又試著用殺蟲劑把許蚙毒死。
說來邪門,之前許蚙的脖子被她砍爛了,還能活過來,眼下許蚙被殺蟲劑毒得沒了鼻息,竟然漸漸地又活了過來。
溫玉煙暗罵一聲:“媽的,這麼難殺!”
她放棄了,拍了拍許蚙的臉,把他弄醒:“把許薇交出來。”
許蚙喘了一口氣,閉了閉眼,似乎殺蟲劑的藥效還沒完全過去,他神色中有幾分痛苦,突然變了神色:“我的鈴鐺……”
溫玉煙嘿嘿一笑,給許蚙看了看手裡的鈴鐺:“彆想了,在我手裡,這下你用不了蠱了,還能拿我怎麼樣?”
她笑得十分小人得誌,看著許蚙的目光有幾分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