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一城點頭“這情況咱們也來不了軟的,那柳樹根明顯揣著明白裝糊塗,他說的這些話你能信?
“他兒子還有一起的幾個人都問過話,審出來的那些你心裡還沒有底嗎?
“他們柳家溝肯定有問題,而且問題極大!絕對不隻是有小鬼子這一個問題!
“咱們人證在手,從那個柳老大身上不是還搜出來東西了嗎?
“政府已經不準種植買賣煙土,就算沒有其他,他身上還帶著那些東西,這意思都很明顯了。
“還有他從南邊剛回來,這裡麵有沒有啥彆的東西?有沒有可能是特務?”
王全福越想越覺得謝一城說的在理,衝著寨子上喊道“我們不進寨子,你們出來人咱們商量商量,我們是縣裡部隊的!”
“老子還是奉軍的呢!跟我在這扯犢子!滾!”
瞧著柳樹根揣著明白裝傻,王全福讓身後人將迫炮底板支架炮管那些東西拿出組裝著,一邊跟著上麵人鬼扯著。
“隊長,裝好了。”
這邊王全福跟謝家康換了換,讓他跟上麵繼續喊著。
“確定距離,三發速射,全部轟寨門,必須第一時間給寨門打開。”
“明白!”
給周圍土清除乾,將後座壓實,眾人給讓出半個身位,讓他調試著距離。
“好了!”
“必須打寨門,這一次隻帶了三發炮彈,打完不行就收,不能拿命填這個地方。”
“肯定打寨門!”
中年解放軍點頭道“隊長,我你還不知道,要不是之前受傷,領導肯定不讓我留著,傷沒好他想帶我一起走沒法走。”
王全福用了點頭“整!打他娘的!直接開炮!”
“大康!閃開!”
還在跟著這邊罵著的柳樹根,瞧著謝家康突然閃身開,露出一個細小黑點,整個人一愣,瞳孔瞬間收縮。
“炮!!!”
“跑!!!”
“咻!”
一個拋物線升起,將空氣攪動,在寨子門上炸開。
還在寨子上待著的人都沒來得及反應,瞬間炮彈炸開,慘叫聲傳開。
有些人還在慶幸著,後續兩發迫擊炮緊接著跟上,木頭做的寨門,還有上方的站人地方瞬間坍塌殆儘,傷亡眾多。
隨著王全福一甩手,身後一位解放軍不知道從哪摸出來一把軍號,嘟嘟嘟嘟地吹了起來。
瞬間所有人都精神上頭,解放軍在前護林隊在後,一群人高聲喊著衝向柳家溝。
謝一城想要快速衝,被謝家良死命拉住。
“家良你乾啥!”
謝一城衝了兩下沒衝動,瞧著身旁謝家良雙眉一擁“你扯著我乾啥!”
“大哥說了不讓你衝太前,你我還有學全三人在最後跟著就行。”
“你鬆開!”
謝家良搖頭“一城,你彆想著我鬆開的,我大哥說的話我肯定要聽,反正現在落最後,你跑也衝不到最前麵,咱們一起走就行。”
謝一城瞧著遠處已經要衝進柳家溝的眾人,熱血澎湃的心也緩緩掉了些溫度,瞧著跟防賊一樣扯著自己的謝家良無奈道“行了,鬆了吧,跟不上了已經。”
謝家良瞧著前麵人已經跑遠,鬆開手“嘿嘿,一城,彆怪我,我大哥讓我這麼做的,你怪我大哥去。”
“這個我誰都不能怪。”
謝一城邁開步子趕緊跟上去,進了寨門瞧著周圍慘叫沒有在意,趕緊找上王全福“全福哥,屯裡人都控製起來先,彆管什麼是不是老百姓,柳家溝有大問題!
“還有剛剛那個被我打傷的人,要找他!他肯定不是柳家溝人!大概率就是小鬼子!”
說著謝一城突然想到什麼“對了,剛剛開炮的時候,我聽著另外一邊好像一起有槍響,那邊彆有人要跑,咱們趕緊分人過去瞧瞧!”
這邊說完,就見從屯子另外一邊,剛剛派出去的幾個解放軍,壓著仨人走來,有一個被拖著過來的赫然是自己剛剛開槍打中的那人。
“首長!剛剛幾個人要從後偷跑,打死了倆,還有這仨人都打傷了。”
“好!這算是給包圓了一個沒跑掉!”
看著人王全福點頭“全給集中起來,就地分開審問。”
“是!”
隨後王全福對著身邊其他人道“全都看嚴實了,隻要有危險的東西全部去除,這裡麵有無辜老百姓,但是更有破壞分子敵對分子和小鬼子在其中,我們要嚴格防範。”
將事情吩咐下去,等寨門確定傷亡傳來也放心了。
柳家溝人在寨門死了六個,傷了十多個,其中有兩人受傷在他們衝進去要開槍,被直接打死的,絕對屬於敵對分子。
再加上後麵包的打死倆,傷了仨,一共死了八個人。
開炮不分人選,全都打中,
可是不開炮自己這些人攻寨門,死亡數肯定直線往上升。
那隻能選擇對自己有利的一方。
“隊長!柳樹根還沒死。”
“救!儘全力救!”
王全福用力點頭“他現在還有用,柳家溝事太多,他作為領頭人肯定都知道,現在他不能死!
“山裡麵肯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事藏著,把他嘴撬開,問出一件對百姓對國家都是大貢獻。”
將屯子裡麵青壯勞力男丁集中起來,屯子裡人也集中起來。
謝一城張了張嘴,猶豫一番沒說話。
在對越戰爭的時候,不論是米國的侵略戰爭還是北國反擊戰,打的時候,當地人不論男女老幼都是各種手段襲擊。
米國是侵略戰爭,當地百姓這個做法是愛國的體現。
可是到了北國,那是對方入侵,自衛反擊。
北國因為善待俘虜優待婦女兒童老人的政策,被對方利用起來反過來襲擊,犧牲了很多戰士。
但是現在不是,這些畢竟是自己國家的老百姓,沒到那一步。
即使這麼想著,謝一城還是緊緊盯著裡麵這群人。
柳家溝爛得太狠,他真不放心。
這邊王全福還在給屯子裡老百姓說著政策,說著原因時,那邊突然有人著急忙慌地跑過來。
“隊~隊長!”
“怎麼了?”
“大~大煙!好多大煙!”
王全福趕緊問道“在哪?”
“柳樹根炕下邊!”
東西藏炕下麵?這東西藏炕下燒炕全燒毀了,這怎麼藏的?
謝一城表示不理解,跟謝家康說了一聲,跟著王全福走上去。
此時的炕已經被打開,裡麵幾個箱子被打開著,用紙包裹著。
打開紙張一看,確實是煙土。
這幾個箱子裡麵滿滿當當,全部都是。
“這麼多鴉片,恐怕不會低於100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