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本遠這邊帶著嚴萍萍和孩子回老家,看望了老爸和其他親戚。到了家裡,老爸看見孫女,心情格外開心,忙前忙後地給孩子拿零食和玩具。張詩語卻不太喜歡回農村,不停地嚷嚷著“媽媽,我想回家,我想去外婆外公家。這邊太臟了。”
張本遠聽了,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奈和煩悶,他強壓住火氣,沒有發作。他的老爸趕緊說道“小乖乖,多陪陪爺爺嘛,爺爺都很久沒有見你了,可想你了。”
張本遠心中很不是滋味,他連忙說道“爸,今晚我不回去了,就在家陪你。你彆放在心上,詩語她被慣壞了。以後我會多讓她回來陪陪你的。”
老爸笑著點點頭,說道“沒事,孩子還小嘛。”
張本遠看著父親日漸蒼老的麵容,心中充滿了愧疚和自責。他意識到自己平時對父親的關心太少了,以至於父親如此孤獨。
雖然在鎮上給老爸重新買了房子,幾次讓他去山城家住,老爸都不願意,覺得工作上彆人家已經幫很多了,生活上就不能再給兒子家添麻煩。
中午飯幾人就在鎮上吃了飯,晚上時候就張本遠和老爸做飯。嚴萍萍則帶著孩子在客廳看動畫片,張本遠帶著老爸出門散步。
他與父親聊了許久,分享著自己在事業上的種種想法和計劃。父親給予他暖心的支持與鼓勵,並說道“兒子,你爸我當了一輩子老師,沒啥大本事,也幫不上你啥忙。雖然你媳婦不常來看我,但人家一家對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出錢又出力的,這就夠了,也算值了。要是你媽還在世,得知你現今的成就,還找了個書記的女兒當媳婦,估摸睡著都能笑醒。
這次你們回來,我能明顯感覺到你們之間的生疏。既然你丈人讓你回山城,你還是多聽聽人家的,彆到最後好好的夫妻變成陌生人。
他們一家對咱夠意思了。嚴萍萍來不來看我都無所謂,隻要你過得好,我就安心了。我打算把老家的房子修繕一下,時不時還能回去住住。再買個電瓶車,騎著來回也方便些。我還能在山上種點水果、蔬菜,養些雞鴨,再養隻狗。以後你們回來就有現成的吃了,我去山城時還能給詩語帶些去。”老爸語重心長地說著,想著自己的計劃,臉上又浮現出開心的笑容。
張本遠聽了老爸這番話,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他挽著老爸的胳膊說道“爸,老家的房子您就放心修,安全第一位,您回老家住也方便,周邊還有親戚能相互照應著。您可以讓大伯家的強哥幫忙找找施工隊,錢不是問題。晚點我先給您轉 20 萬,修房子的事就辛苦您盯著了。”
兩人沿著鎮上的馬路,邊走邊聊。走了一段距離後,又折返到鎮上的一家玩具店。老爸給孫女選了一個可愛的玩具熊,他希望孩子能喜歡。在老爸挑選玩具的過程中,張本遠抽空在外麵打開另一部手機給王一彤打了電話。聽到她的聲音,心中滿是思念。不過匆匆聊了幾句,便掛斷電話。
兩人返回小區,張本遠招呼住老爸。他來到車旁,從車上拿下了茶葉和奶粉遞給老爸,又搬下一件金沙源飲料。他對老爸說“爸,這是我一個特彆好的朋友送您的禮物,她希望您身體健康。這個是蓉市的飲料,您嘗嘗。”
老爸打開袋子,看到是一盒茶葉和兩罐中老年奶粉,開心地說道“你這朋友還挺有心的。你說你一個朋友都這麼懂人情世故,你說嚴萍萍回來咋就不帶點東西呢,哪怕提個蘋果我也開心呀,哎,到底還是咱家和人家不是一個層次。”老爸的心情又變得有些低落了。
“哎,能來就不錯了。主要是娃娃能來就行。”老爸說完,提著禮物有些落寞地回了家。
嚴萍萍看著兩人出去又提著東西回來,還以為是張本遠買的,也沒多問。張本遠的老爸拿著布娃娃來到孫女麵前,微笑著說“乖乖,看爺爺給你買了個禮物,希望你喜歡喲。”
張詩語看著爺爺遞過來的手工布娃娃,一下子興奮了起來,說道“謝謝爺爺!”不過小孩子的新鮮勁兒也就那麼一會兒,玩了一會兒就覺得無趣了。她吃著零食,繼續看著少兒頻道的節目。
張本遠的老爸去廚房洗好蘋果,放到客廳,讓兒媳和孫女吃。張詩語看著蘋果,開始鬨了起來“媽媽,我不想吃蘋果,我想回家。爺爺家一點兒也不好玩,我要回家吃草莓和酸奶,我還要去遊樂場玩。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嚴萍萍瞧了瞧手表上的時間,趕忙說道“爸,詩語在這兒有些不習慣,要不本遠多陪陪您,我先帶著詩語回家。改天再來看您。”說完,便對張本遠說道“我先把車開回去,你明天再打車回來吧。”
張本遠聽後,有些氣惱,大聲吼道“難得回來看老爸,詩語不懂事,你也不懂嗎?今晚誰也不許回去,都給我老老實實洗漱睡覺!”
張本遠的怒吼讓客廳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嚴萍萍有些委屈地看著他。
張詩語被爸爸的吼聲嚇得哇哇大哭起來,她躲到媽媽身後,顫抖著身子。
張本遠意識到自己的語氣過於嚴厲,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走到嚴萍萍身邊,輕聲說道“對不起,我剛剛太衝動了。但是,我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就不能多陪陪爸嗎?他一個人在老家很孤單。”
嚴萍萍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低頭說道“我知道爸一個人在家不容易,可是詩語她真的不太適應這裡的環境。”
這時,張本遠的老爸走了過來,他拍了拍張本遠的肩膀,說“兒子,彆為難萍萍和詩語了。孩子還小,不習慣很正常。你們開車早點回去吧。”
張本遠看著老爸,心裡充滿了愧疚和無奈。最後,張本遠還是把汽車鑰匙遞給了嚴萍萍,讓她帶著張詩語回山城。他自己則留下來陪著老爸。
兩人離開後,張本遠對著老爸愧疚的說“爸,對不起,是我沒有管好嚴萍萍,也沒有教好孩子。”
老爸拍了拍張本遠的肩膀,輕輕地說“兒子,沒關係,隻要你們過的好就行。小孩子在,突然我還有點不習慣。以後我回老家住就不會孤單了。”
張本遠突然說“爸,如果我以後和嚴萍萍離婚,你支持我嗎?”
老爸聽後沉默的想了想說“兒子古話說要門當戶對,不對等的關係如果兩個人還不齊心的話,早晚都會散的。不管你做什麼,你要對得起你的良心,做一個有擔當的人。你要是深思熟慮後要離婚,家裡也還有地在,你去做就行了。”
聽了老爸的話,張本遠眼眶紅了,自己的爸爸雖然平常話不多,但是他知道父親的不容易。張本遠默默地點了點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靜自己的情緒。“爸,我知道了。不說不開心的事情,我陪你下象棋吧,很久沒有陪你下象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