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林鶴亭負責幫師尊炒股,在擁有了未來職業方向的同時,也學著師尊,戴上了一副金框眼鏡。
雖然眼鏡底下依舊是黑眼圈,看起來很朋克。不過按照金融男私底下都玩很大的刻板印象,這點朋克也合乎常理。
薑幼蓉跟著任淼進去,寧明昧就坐在研究生大辦公室內部的單向玻璃小辦公室裡麵——這倒不是因為寧明昧換了辦公室,而是因為事務忙碌時,寧明昧便會來到自己大辦公室裡的王座,通過單向玻璃監督弟子們的工作進程。
兩人進去時,氣質出塵的仙人正坐在他的大辦公桌後麵。
十年過去,寧明昧如今擁有了他忠
心且技術進展的普肌理發師傅——溫思衡。因此每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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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思衡還幾次嘗試創新,試圖給寧明昧製造一個更加美麗的發型。雖然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欺師滅祖天打雷劈,但縹緲峰畢竟有很多孤兒。於是包括老五在內的其他孤兒弟子,就成為了溫思衡的發型實驗對象。
因此今天薑幼蓉剛進門,就看見老五頂著一個飛機頭。
扯遠了,話題扯回來。
仙人身著黑衣,發型卻並非嚴肅得一絲不苟,而是帶著儘顯幾分慵懶的輕微蓬鬆。他穿著一套易於活動的唐裝,桌子上還擺了個紫砂壺。見二人來了,他抬眼看她們。
“坐。”寧明昧說。
——一天不見,感覺師尊真是越來越好看了啊。薑幼蓉在心裡尖叫。
有的人顏控的特性,是從小到大都變不了的。
任淼熟門熟路地將今天之事彙報。寧明昧聽完道:“今年內門甄選,他們要限製縹緲峰的招生名額?”
任淼道:“是。他們說讓我們多給他們一些機會。”
薑幼蓉道:“咱們平日裡招生數量也沒有多少。縹緲峰招生向來求精不求多。他們還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就是嫌縹緲峰每次招生都“掐尖”嗎。
可那些十分優秀的弟子就是喜歡來縹緲峰啊!這有什麼辦法。
如今天下,論劍修或法修,清極宗是第一流的,論宗門整體實力,清極宗因為有縹緲峰在,也是無可置疑的no.1。弟子們或許會因為想賺錢當符農,去以符修著稱的飲冰閣;或許會因為想要投入在修仙界不算天坑的天坑專業,去明華穀做丹修(丹修購買材料多,成功的成品卻少);或許會因為夢想,去求是門做器修體修……但如果弟子是TOP癌,那麼她唯一可能的去向,就是清極宗。
而她在甄選裡唯一想進的峰門,就是縹緲峰。
每年彆說是甄選的時候,就是平時,寧明昧的公開郵箱都會被套磁郵件塞滿,每個開頭都是“尊敬的寧仙尊”。說到這種甚至並非被群發的套磁信開頭,寧明昧此刻的privilege已經被儘數體現了。畢竟就連項無形也是收到過“尊敬的白仙尊”這種一看就是套用模板沒有替換內容的套磁郵件的。
“他們的意思是,讓我們把新生裡的人才多讓點給他們——不隻是讓給被他們掌控的峰門,還要讓給太上長老們自己的門戶。”
如今太上長老們也是有自己的門戶,可以獨立收徒的。
而且因為太上長老們的洞府在靈氣充裕的洞天福地中,又有著太上長老的名頭。正如正教授在招生上常因為名頭比副教授占便宜,太上長老比長老多出一個太上,比峰主隻少一座峰,因此在招生時,常受新人們的喜愛。
在這個人才就是燃料的年代,招生比什麼都重要。
“他們也太不要臉了。”薑幼蓉道,“現在北邊在打仗,項峰主都在北邊駐守十年了。前幾年他們趁著項峰主不在搶項峰主的名額,現在又在我們的頭上動土……”
說起來,項峰主確實已經在北邊守了十年了。
人生不相見,動若參與商。寧明昧看向窗外。那裡,是玉女峰的方向。
白若如和項無形從一南一北的地方來到清極宗,因人生的偶然與必然相遇於此。如今又因人生的偶然和必然,一個在清極宗苦苦支撐著自己的原則,另一個在北方腥熱的血與寒涼的鐵中,守護人界的安康。
這一晃,就是十年了。
寧明昧道:“沒事,宗門團結最重要。既然他們要,那就隨他們去。今年縹緲峰留到第二批招生,把精力放在對還沒拿到甄選資格的外門弟子的觀察上。”
就是今年又沒有名額,看來阿黛馬上要四戰了。
不過阿黛著實堅持。她要考,就隻要考縹緲峰。不愧是臥底土木人,十分寧死不屈。
薑幼蓉道:“這!”
憑什麼欺負縹緲峰啊他們!
“除此之外,既然我們已經做出了讓步,那接下來我們的這個提案,就可以正式進行了。”寧明昧道。
什麼提案?
“第十二主峰,可以啟用起來了。”
在清極宗,有一座與十二主峰相似規模的高峰。隻是它從未被啟用過。
如今,寧明昧決定在上麵建立一個新的組織。
明道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