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她臉頰邊未乾的淚痕,嘴角凝起一點弧度,貌似禮貌的問她:“我能再親親那兒嗎?”
嘉穗呆住了。
她被薑獻抱起時忘了掙紮,掙紮也沒有用。
他的體溫灼熱的透過華貴的袍衣傳來,他擒起她的臉,讓她舒服的靠在車壁上,親得又細又慢,像要把她的呼吸都卷入腹中一一拆解。
嘉穗被他吻得有點迷糊想死的時候,車外傳來暗衛的聲音:“主子,時候差不多了。”
薑獻淡淡嗯了聲,繼續他的動作,低頭親嘉穗的下巴,徐徐往下,來到他剛剛才被拒絕的地方。
他像求知欲旺盛,無論如何也要伐掘掌控他未知未解的領域。
“……不行。”
嘉穗一驚,睜眼。
她抵觸的力道,讓拽著他衣袖的指節都發了白,最後薑獻隻是吻了吻她抹胸上繡滿的荼靡花。
薑獻把她放下,嘉穗看出他似是有事要出去,她黯淡的眼中亮起兩簇清亮的焰火,忍不住在他耳邊問:“你要去哪裡?”
她不知道她現在的樣子有多可愛,仰著頭,眼巴巴,目光明亮,在滿懷希望盼望著什麼。
薑獻彎腰取劍,忍著不去看她的眼:“你是想問我,去多久,遠不遠,時間夠不夠你逃跑,是嗎?”
“那我告訴你,不夠。”
嘉穗小臉一白,她後腰無力塌坐在地上,薑獻將她頹然的樣子儘收眼底,全盤接收她的絕望和失落,含笑大步往馬車外走出。
他在外留了很多人,嘉穗便是生十對羽翼也絕跑不出他精心布置的圍場,正因自信她已是掌中之物,他的神態從容冷靜,邊走邊忽然想到什麼,回過頭,昳麗的麵容銜起一笑,“嘉穗,如果你這次還想跑,最好不要表現得太明顯,起碼不能在今天。我的忍耐一向有限度,方才我已忍耐得夠久。”
他指她剛才那一巴掌,笑意漸深,“你再跑,我真的會做死你。”
簾帳質地輕軟,徐徐落下蓋住薑獻的身影,他留下的話語卻像刀鋒一樣橫在門前,絕了嘉穗此刻逃跑的心思。
她現在又能跑到哪裡去。
嘉穗眼睛眨了眨,用力瞪到酸澀的程度,才疲軟得垂下眼睛,抱著膝蓋,蜷縮在羊毛毯上。
她若有若無的聞到他身上的檀香,起初以為是馬車內的熏香,慢慢才發現是從她的長發、衣袖和裙擺上傳來的。
他熱衷於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味道。
濃鬱的檀香腥甜如血,嘉穗解開如瀑的長發,她皺眉,用手一點點梳理長發上沾染的檀香,哪怕沒什麼用。
不知道薑獻還能耐著性子陪她演多久,他的確比常人更有耐性,但對她從來不是。
他必須時時刻刻,確保她被他占有著,才會像喝了安神湯一樣溫馴。
馬車外傳來大片的嘈雜和打殺之聲。
嘉穗驚了驚,想到剛才薑獻的離開,她確信法靈寺附近一定出了什麼亂子,幸好南家家眷隻有她一人來了,祖母姐姐她們都在家中待著,可還有裴元憫和裴家的女眷在。
嘉穗撩起車簾,不等她看清外麵的景象,一個清秀的宦官笑眯眯走上前,擋住了她的視野:“六姑娘切莫著急,可是想家了?也是,天色將晚,是時候歸家了,等大人回來,立即送您回家。”
嘉穗不理他,扭頭再看,很快又被人擋住,她蒼白的小臉滯了滯,正過來,皺眉看著那宦官。
“公公,請讓開。”
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