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1 / 2)

囚嬌 不似桂酒 5844 字 11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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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憫錯愕。

“你認識我?”

可他幾時有過這樣的表親?

還是一個……這樣漂亮靈動的姑娘。

細弱的貓叫傳來。

裴元憫垂眸,瞧見小貓舔舐著嘴巴,重新縮回幼小的身體,尾巴翹起,四肢巍巍顫顫爬向他的胳膊。

“裴表哥,彆走神,小心彆讓它摔了。”

嘉穗溫聲提醒,裴元憫這才反應過來,兩隻手接住幼貓綿軟溫熱的身體,往懷中帶去。

他從未養過狸貓,動作生疏,卻知道往心口摟。

小貓趴在他懷裡不動了,睜著黑珍珠般的眼睛,好奇看著嘉穗。

裴元憫怕失禮,實在想不出她是誰,遲疑的道:“你是——”

“你不記得我啦?”

嘉穗伸出兩根手指輕撓小貓下巴,貓兒舒服的很快呼嚕呼嚕起來。

但在小貓搖頭晃腦想去蹭她的手指時,嘉穗忽然縮手,背在身後,看小貓撲了個空,和裴元憫如出一轍的茫然表情。

她輕笑出聲。

“是裴表哥的表妹太多,不記得我了。還是表妹太少,才壓根不記得,自己竟還有哪門子表妹了?”

嘉穗認識裴元憫,還得多虧了南盈禾。

昨日她午後小憩,南盈禾揣一幅畫卷就來了,神神秘秘攤開,叫她來看她。

畫卷上畫著文秀俊朗的年輕公子。

南盈禾道:“這是家裡為你相看的人,平州裴氏的三公子裴元憫,祖母今早旁人把他的畫卷給母親看,我從旁瞄了一眼,聽說他文采出眾,品行端正,祖母和母親都很滿意,我也覺得不錯。”

嘉穗淺淺看了一眼,接過梅子遞來的荷花,往甜白釉花瓶中插去。

藕腕白皙,翡翠雙鐲掛在纖纖玉腕上,捧著淡粉清雅的荷花,儼然一副夏荷圖。

“這就是阿姐說的那位裴表哥?這畫卷是怎麼到你手中的。”

“這不是怕你相不中,我特地等母親午睡,從她那兒借來的,一會還得還回去。說起來這次祖母來平州並非臨時起意,一是想讓你散散心,二就是為你相看。”

南盈禾端詳她的神情,“你覺得如何?”

“我覺得……”

嘉穗漫不經心拈起荷花輕嗅,還是外麵的花好,聞起來都比皇宮的清甜。

“好與不好,要見了人才知道,畫卷上看,終究膚淺了些。”

她又不是色令智昏的好色之徒,若因一張好看的畫像就答應和一人長相廝守,白頭偕老,那也太冒昧了。

“說的也是。”南盈禾氣定神閒的起身,收起畫卷,“我去還畫了,你明日早些起來,好好收拾一番,你要見的人,明日就在法靈寺上。”

她又輕聲自言自語,“不過我妹妹生得這麼好,便是不收拾,也沒有誰家兒郎會拒絕的吧?”

聽上去,隱隱帶有炫耀的味道。

嘉穗啞然失笑。

南家五個姑娘都已定親。

清譽在外,家中的女孩子也素有美名,南氏女並不愁嫁。

二房和三房的姑娘都許了幾州的官宦清流世家,南盈禾自幼和鎮守西北的萬將軍長子萬戎機有婚約,隻等萬戎機回京完婚。

南老夫人和南父鄒氏再三相看,最後相中了老家平州裴氏的三公子,原還怕嘉穗生在京城,不習慣平州的風土人情,見嘉穗在平州如魚得水,每日歡喜,才放下心來。

見過裴元憫後,嘉穗便知道為何南家眾人都會對他滿意了。

聽聞南裴兩家是世交,曾有過姻親,嘉穗的太姑姑,就嫁給了裴元憫的祖父。

家境殷實,家風嚴明,兩家知根知底,嘉穗嫁過去,就不怕被欺負。

裴元憫腹有詩書,還知情趣,溫潤心善,生得芝蘭玉樹,即便沒有情愛隻過日子,嘉穗也不算吃虧。

細細想來,世上確實沒有比這更般配的婚事了。

“六姑娘,老夫人叫你過去呢。”梅子匆匆跑來,身後竹林嘩然,似有山雨欲來。

自從上回在海邊幫嘉穗取水喝,轉身就發現自家姑娘溺了水,梅子就格外留意姑娘的行蹤,有水的地方,那是萬萬不能去的,姑娘不通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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