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1 / 2)

囚嬌 不似桂酒 5114 字 11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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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少溪輕輕歎了口氣,含笑說:“穗穗,彆鬨。”

他還當她是他不懂事的小妹。

南少溪的後背溫暖寬闊,步伐穩健,踩在鬆軟的沙子上也如履平地。

他並非那種手無縛雞之力,一心隻讀聖賢書的文人。

聽聞他騎術出眾,更有百步穿楊的本事,在做侍讀時曾為薑獻護駕,胸前落下兩指長的傷疤,因此薑獻特許他禦前帶刀。

那時薑獻尚未登基,嘉穗被困在他的東宮彆苑哪裡都去不了。

夜裡,薑獻帶著一身血氣回來,臉色陰鷙,渾身卻找不到傷口,嘉穗握著藥瓶不知所措。

薑獻的吻血腥又壓抑,夜色重重壓得嘉穗喘不過氣,好像他們隻活這一晚。

後來嘉穗才知道,那晚薑獻衣服和臉上的血跡,是南少溪的。

回過神,嘉穗有些遺憾的鬆開手,南少溪那一縷飽受摧殘的長發終於解脫,隨風揚起。

嘉穗回頭瞥見岸上那輛熟悉的馬車。

那馬車的主人和南少溪的關係還真是好,連他和妹妹外出都要跟著。

她趴到南少溪的耳邊,嘴乖且甜,“哥哥,那馬車裡坐的到底是哪位貴人?”

南少溪身為天子心腹,和朝中眾人都保持著不遠不近的關係。

嘉穗實在是想不出,滿朝臣子,王公勳貴,還有誰能和南少溪這樣親近。

嘴上說著有公務在身,到了平州,竟還有閒暇不急不忙陪她趕海。

南少溪走到一處礁石前,他將嘉穗放在上麵,讓她能在高處俯視他,語氣溫和地道:“不該問的不要多問,若有危險,兄長自會護著你。”

穗穗撇嘴。

她低頭看了眼腳下高高的礁石,南少溪很有心,找的這塊礁石平坦寬大,她就算在上麵打滾也不會掉下來。

南少溪笑著說:“這樣就不怕沙子粘在腳上了。”

他接過嘉穗的兩隻繡鞋,用手掌拍去上麵的砂礫,女孩子的繡鞋還不足他一掌寬大,繡著碧翠的荷葉和露蕊的初荷,他淡淡一笑,如同擺放公文書卷般,細心地將繡鞋並排擺放在嘉穗腳邊。

“穿上,海邊風大,免得著涼。”

平心而論,作為兄長,南少溪實在挑不出一絲不好。

他是個絕佳的好兄長。

但嘉穗不是他的妹妹。

嘉穗慢慢的蹲下身,視線和南少溪持平,可這樣的姿勢好累。

她把雙腿折起,墊在身下,這樣一來,她又比南少溪矮了,不得不抬頭仰視他,眼若秋水。

“你把我放在這裡,我還怎麼趕海?”

南少溪挑眉,瞳孔被落日餘暉照出琥珀的色澤,“你認真的?”

他還以為穗穗一時興起,見到沙子自會打退堂鼓,頂多在這裡看看晚霞,看夠便回去了。

嘉穗露出飽滿的笑容,她一笑,就有幾分稚氣未脫的天然,“當然。”

她將那雙繡鞋踢開,拎起裙角,露出未染塵埃的蠶絲襪,“我要哥哥背著我,我來挖。”

頤指氣使的,真是被寵壞了。

她掩飾的再好,神情中還是流露出一絲傲氣,從前的南嘉穗是不會露出這樣的神情的。

是祖母教她女子自尊,還是母親讓她要自矜身份,她似乎長大了一點,隱約有盛開的張揚姿態。

瞬間的陌生感讓南少溪愣了愣,但他很快欣慰的笑起來,說起來,他也有許久沒有和穗穗朝夕相處過,他知道女孩子大多是忽然間就長大了。

如果穗穗長大,也並非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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