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了三天蚊子,就搶了三塊八毛五,還怎、怎麼吃,吃香的喝辣、辣、辣的。”
大當家一巴掌拍死他胳膊上吸血的大花蚊子,忿忿不平,覺得自己真心不容易,“這、這賣苦力都不、不止掙這點,寫、寫信威脅家具店老板給錢、錢贖人,瘦猴去送、送信。”
送信的瘦猴把信封揣兜裡,可還沒走出幾步,就瞅見騎著小三輪的阮將年往這邊來,趕緊退回埋伏點。
撲通一下趴回草裡,悄聲問當家的們,“來了個破三輪,綁不?”
“綁一個也是綁,兩個還成雙,反正罪行都一樣,不如拚一把。”
綁匪二當家斜眼歪嘴,紮草叢裡的腦袋抬起來,探頭看了幾眼,扭頭和大當家嘀咕,“前一陣新聞不是還報道嗎,有家有錢人怕孩子學壞,從小騙他們家裡沒錢。”
遠遠瞅著阮將年蹬三輪,看她外貌氣質,“你看那小子的壞樣,肯定是他爹怕他變得更壞,所以騙他家裡破產了。”
合著這是個看新聞,會結合實事分析的綁匪。
“你、你是說,”大當家的用腦內兩根筋思考,愣兮兮的眼神也左看右看地打量阮將年,“他爹、爹其實有錢?”
“對,綁了他,乾一票大的。我就不信他爹能看著親兒子死。”
通過他們在和平社會光明正大打劫這件事,就能看出這幾個人普遍沒頭腦。
於是,一場臨時綁架的序幕就此展開。
“打、打劫!啊!”
“彆打!彆打我!嗷!”
“嗷!啊!啊!”
“嗷、嗷!嗷!”
十分鐘後,中道崩殂。刀子還沒橫倒阮將年脖子上,先被三輪撞開,接著就一陣棍棒交加。五個綁匪毫無還手之力的倒在地上‘嗷嗷’叫著打滾。
經此一役,阮將年獲得‘熱心市民’成就,綁匪獲得‘銀手鐲’道具,家具店李四獲得老舅憐愛。受害者翻倍獲得補償款,就是被搶的基數太小,被搶最多的也隻獲得十塊錢補償。
大叔遺憾的跟旁邊受害者討論,“早知道就不掏五毛了,把兜裡一百的給他。”
受害者二號:“誰說不是呢,可能這就是低投入低回報?”
聽到這話,路過的大當家頓住腳步,任由警察怎麼拉他就是不走。瞪著受害者們瘋狂跳腳,聲嘶力竭狂喊道:“你不是說兜裡就五毛?你竟敢騙我!”
唯一指定小弟瘦猴:“二三四當家,大當家口吃好了哎!”
警察:“……閉嘴,都老實點。”所以到底該送法院,還是送精神病院?
總之一切圓滿,大概唯一可惜的就是,再也沒人發現阮將年是個有錢人。
“我們往哪邊搬?”乾脆沒放下紙箱,李四瞅了瞅倆屋子,隨口問了句,準備直接搬進屋裡。
得到答案,毫無防備的進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