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從頭到腳滴著水,眼底卻帶著傲慢,“我就不信有誰比我出錢多。”
“成,我這就去叫張明寒。”
李大美殷勤著打開房門,撿起地上沾著雨水的錢,又拽過洛南手裡的二百。往兜裡一塞,直接往地下室趕,“他不敢說什麼的,老板您跟我來。”
等胖女人叫開房門,看著那個渾身都是寒酸氣的少年,洛南心想:他不會偷我錢吧。
於是補充道:“我可不和彆人住一起。”
“當然,當然。張明寒,你趕緊出去!快點。”
胖女人就把那個窮人趕跑了,嘿,連個厚外套都沒讓拿。哈哈。
嗯?怎麼這麼冷?
因為淋雨,洛南睡得格外沉。直到感覺身上越來越冷,凍得人發僵,這才慢慢清醒。
意識剛剛恢複,就感受到身下濕冷,等張開眼,對上的是剛露出點光的天空。
灰蒙蒙的,可能今天還要下雨。
“呼,幸虧我機智,找到屋子了。”洛南摸身上的被子,想扯到脖頸蓋嚴實,卻扯了個空。
被子呢?
謔的起身,洛南忽然意識到不對勁。掃視周圍,連著片的泥水,臟兮兮的混著垃圾。再看身上,光溜溜的隻剩一條內.褲。
頭上有什麼東西掉下來,洛南拾起那東西,定睛一看,一支塑料假花。
“他媽的死胖子,敢打劫你老子!”
把人安置在合適的墓地,還祭拜了一支假花,阮將年這才帶著張明寒去出租屋收拾東西。
“……”
眼看著張明寒把一件又一件破破爛爛的沒用的東西,放進舊的掉漆的皮箱裡。阮將年克製著自己,不要出聲,免得讓人下不了台。
但是,張明寒樂嗬嗬的在犄角格拉拿出一把瘸了腿的小馬紮,想塞到皮箱裡。
阮將年:“你是想和我比核心競爭力嗎?”
覺得自己收拾的很細心的張明寒,茫然的抬起頭,“啊?”
“我是收破爛的,你想比我發展的好,就使用這種情懷收集法,打敗我。”
看看塞到一半的小馬紮,張明寒試圖講道理,“你看它,”
將馬紮放到牆角,“這麼倚著就能用。”
說著開始展示,‘哢’馬紮第三條腿斷裂。要不是阮將年眼疾手快,張明寒的第三條腿也得受損。
“……”
張明寒被拎著後衣領,手足無措的垂著兩隻手,圓溜溜的琥鉑色眼睛盯著那幾根破木棍,剛才它們還是小馬紮。
頭頂傳來阮將年的疑問,“你確定還要帶著?”
“啊?可是怎麼能扔東西。”
張明寒下意識膽怯,他小時候扔了家裡用完的洗發素瓶子,挨了養母的一頓打,“我養父母都不讓我扔東西。”
“不能扔垃圾,要垃圾桶作什麼?要我們這個職業作什麼,和喝西北風?”阮將年把人放到一邊,一雙大手掐起地上的碎馬紮,抄起來放牆角,“接著收拾,把沒用的都拿出來。”
接著,又補了一句,“太破的也扔這邊,不然我可不讓你進家。”
雖然阮將年手破爛,但她可沒把破爛放屋裡的習慣。
張明寒順從的掏出皮箱裡不該存在的東西。
不到片刻,皮箱空了。
“你還知道那些都沒用啊。”阮將年幫他把隨後一件沒用的放廢品堆,“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