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明寒不知道這是在心上人麵前的莫名自尊心,隻是頂著張羞紅的臉,跑去廁所換衣服。衣服裡還夾著沒拆封的一次性內.褲。
騰的一下,臉紅的要爆炸了。
“就是這?”
阮將年停下車,懷疑的望著眼前的破舊樓房,“你們搶這個破房子乾嘛?還是地下室。傻缺富二代給一千塊錢一晚,還不如去我那。”
張明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隻能根據自己看到的情景猜測。
“我看那個人渾身濕透了,好像是沒找到空旅館,商店也關門買不到雨傘,所以找出租屋住。”
“真是厲害呢,自己淋了雨就要把彆人踢出屋子,也嘗一嘗滋味。”
麵前一棟孤零零的老式樓房,就一個樓宇門供人進出。
阮將年直接走進去,‘砰砰’敲響房東的門。
“他媽的大早上的,哪個缺德的敲老娘的房門?”
一個粗獷的女聲隔著門板就傳出來。
‘哐當’打開房門,老舊的房門發出響聲。
李大美想瞅瞅是哪個缺德鬼,結果隻看到修長光潔的脖頸。
下意識,她掃視來人身板,打量人好不好惹,然後就看到手臂上緊實的肌肉。
瞬間就軟下來,使勁仰著脖子寒暄,“小姑娘找誰呀?這大早上的咋火氣這麼大?”
阮將年看出這人就是欺軟怕硬,倒是比硬骨頭好啃。
眼尾一掃,俯視著穿深紫色厚睡衣的女人,問她,“李壯呢?”
一聽不是找自己的,李大美頓時轉身去揪老公出來,“李壯!叫你呢?裝什麼聾子!”
李壯是一個乾巴巴的矮瘦男人,渾身上下隻有名字‘壯’。
被拉出來了,想裝出點氣勢,可阮將年一看就很能打,頓時話就磕巴了。
“乾,乾嘛啊。”
“乾嘛?”
阮將年伸出一根手指頭戳開堵在門口的李壯,往屋裡走,“我弟是不是租你房,你作死的趕他出去?”
李壯被戳的後退一步,他身後的婆娘早就自己移了腳步,生怕被撞到。
屋內狹窄,客廳分出一塊當餐廳,這時候正擺著兩雙碗筷。旁邊廚房‘咕嘟’著鍋,冒出點米香。
倆人做了惡心事,倒是沒愧疚心,反而吃的自在。
沒聽到回話,阮將年繞屋子轉了一圈的視線回到李壯身上。
李壯覺得那視線落在身上,像刀子把他皮肉刮了一層又一層。悄悄抬眼看去,正對上阮將年眼睛。
那女娃子掛著冷笑呢,倆眼珠子利得像往他心裡插。夭了壽,咋就那麼讓人害怕呢。
“我就是,就是商量著,能不能讓那個外地人住一宿嘛。”
李壯縮肩勾背,怯懦的回答,還找補道:“就一宿,一會我就讓那人離開。”
“我呸,沒臉沒皮的,什麼狗屁話都能說出來。”
阮將年忽然發難,掀起茶幾上的水壺,就朝著李壯潑過去,“大雨夜的把你趕出家門,等你凍死了,再把房子還給你停屍,行不行啊?”
彆潑了一臉,渾身濕淋淋的李壯還沒說話,李大美先嚷開了。
“不行,不行,那不就成凶宅了?”
李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