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店裡的人們聽見動靜,偷偷張望,想看熱鬨。
‘赫!’一看見是阮將年,咻的就收回視線,低頭繼續裝死。
孫老板昨天不在,完全不知道他對麵是個把人罵自閉的角色。隻以為是可以任他欺淩的底層人物。
所以阮將年一開口把他說愣了。
“怎麼店門口還擺隻禿頭豬提喜氣,就這黑心店擺隻金豬都得倒閉吧。”阮將年就將車堵店門口,不挪地,人還下車朝著店麵走去,“你說呢?滿嘴噴糞的大禿頭。”
“你媽*的,敢罵我?”
回過神,孫老板暴怒,提起拳頭就輪了上去。
久坐不動,筋皮鬆垮,毫無力道。
阮將年嗤笑一聲,稍一錯身,那隻拳頭就帶著孫老板往前撲,差點啃個狗吃屎。
‘磕噠~’
圍觀群眾磕瓜子的聲音。
阮將年來這一遭就知道免不了被圍觀。倒是孫老板看到鄰居們看熱鬨的做派,大怒,“你媽,看個屁!”
這理發店每開一年就跟三個鄰居結仇,這開了七八年,無人不知孫老板是個摳門精、孫扒皮、黑心肝。
孫老板的怒罵不僅沒嚇退鄰居看熱鬨的心思,還有人笑話道:
“老孫,該鍛煉了啊?怎麼打出一拳,小夥子還沒咋,你先肚皮顫三顫?”
“哈哈哈!”周圍哄堂大笑。
孫老板又是一波怒罵,卻被笑聲壓下。
渾身臭汗的站在那,老鼠眼差點瞪得眼眶,肥肥短短的手指指著阮將年。
死命衝罪魁禍首大喊:“你他媽是不是來砸場子的?你不知道我後邊有誰?他媽的晚上就去捅了你。”
“你想捅誰?”
一道聲音斜刺拉傳來。
憤怒的孫老板不知道誰這麼不知死活,猛地轉頭噴道:
“他媽的捅你們一群。”
‘嘶!’
圍觀群眾倒抽一口冷氣,老孫瘋了啊?
看到來人穿著相貌的孫老板,宛如一堆劇烈燃燒的垃圾,忽然被潑了一盆冷水,瞬間偃旗息鼓,惡臭壓回內裡。
“秦、秦警官,您怎麼來了?”
隨即,孫老板堆起滿臉的笑,看見露出半顆腦袋的安媛媛,立馬道:“媛媛,趕緊給秦警官買瓶水去。”
又叫放下劉海,重新冷著一張臉的秦楠,“小楠,你爸來了,趕緊過來啊。”
他自己趕緊跑回理發店,摸出一盒好煙,湊過去獻殷勤,“秦警官。”
阮將年自秦警官出現就一直沒出聲,站在旁邊冷眼旁觀。
她本來可以臭罵一頓禿頭老板,讓他交出張明寒的工資。要是不交,她也有的是辦法對付。
可是在路上,她想起上午遇到的那個小警官,決定對縣城的司法程序重新抱有些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