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一句破罵,罵的小黃毛一懵。
“艸你大爺,你個癟犢子說誰呢。”
一顆圓滾滾的腦袋走進店裡,發頂薄薄一層貼頭皮的青茬,個子精瘦高挑,得有一米八。略有些發黃的襯衫七零八落的挽著袖子,露出來的胳膊肌肉流暢。
一看就不好惹。
還沒看見人長什麼樣,隻這陣勢,小黃毛先軟了,“沒,沒說誰。”
邊磕磕巴巴的說,邊想往安媛媛身後藏。
安媛媛無語的斜窺著這小個子,今天她穿的寬鬆,還真蓋住了身後的小黃毛。
覺得火怎麼也燒不到自己一個女生身上,安媛媛便大膽抬頭,望向來人。
謔,大帥哥。
大帥哥眉濃眼利,一雙丹鳳眼隻盯著安媛媛身後看不見影的小黃毛,薄唇挑著冷笑,開合間幫小黃毛回憶一番祖宗十八代。
帥哥的冷笑就是和逼王不一樣,帶著點勾人的肆意。順著流暢的下頜線往下掃視,細長白淨的脖頸,精致的鎖骨。
一雙大長腿穿著半舊不新的工裝褲,褲腿挽起,露出孤淩淩的腳腕骨。
好俊一男的。
安媛媛沉浸花癡,但看著看著,總覺得哪哪不對。
再次朝脖子看去,被黑亮的眼珠擎了個正著,“看你媽呢?”
靠!
確定了,脖頸上沒長喉結。
這下也不感慨帥哥罵人也好聽了,安媛媛氣急敗壞直接跑了,露出不敢動彈的小黃毛。
“趕緊道歉,我還有事。”
被當大帥哥很多次的阮將年蹙著眉,不耐煩的喊小黃毛道歉。
“哥,哥,對不起,是我的錯,我嘴賤。”
小黃毛老老實實道歉,還鞠了個不倫不類的九十度躬。
阮將年罵人的時候,逼王和小黃毛的好兄弟一直沒敢搭茬。這時候也沒臉說話,甚至將理發店的音樂關了,一時隻有小黃毛的聲音回蕩。
‘刷刷刷’的掃地聲成了第二道聲音。
已經往外走的阮將年看了那邊一眼,看見個勾著背的少年。於是又回身,倒回來。
小黃毛在心裡將張明寒罵了個狗血淋頭,表麵還陪著笑,“哥你還有什麼事嗎。”
“彆叫哥,叫爸。”
一邊隨口胡扯,一邊指了指張明寒,“給他也道個歉。上回就見你們汙蔑人家,撿個垃圾也被你們說偷東西,垃圾堆是你家啊。”
讓小黃毛跟阮將年服軟他願意,憑什麼還捎帶著那個木樁子。
趕緊跟人解釋,“不是的爸,他就是偷東西,我們楠哥前腳剛把書撕了扔垃圾堆,他後腳就偷偷去拿。這不是偷是什麼。”
“不是,不是後腳。”
一道細若蚊蠅的聲音細細辯駁。
“這沒你說話的份!”
小黃毛凶人,然後被阮將年一個眼神嚇退。
“秦楠是早上扔的,我等下班以後,又過了半小時才去撿的。”
阮將年隻看了一眼,就看出這少年木訥,半天憋不出一個屁。在她打量的目光下臉還紅了,嘴唇抿的發白。
“行了,狗屁倒灶的破事,道歉,道完歉爹還得上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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